沐靈紗依靠在沈夜身上，小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背。

  痛死她了。

  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不愛她了，不溫柔了，所以才這麽痛。

  沐靈紗頭暈暈，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不想試了……”她心裡難過。

  “很快就好。”

  沈夜輕緩的，溫柔的呵護著她。

  沐靈紗不依，“可是……”

  “把一切都交給我吧。”他的聲音仿佛有迷人心魂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願意將所有都交付於他。

  沐靈紗往沈夜懷裡縮了縮，稍稍放松了身體，手臂卻是抱得更緊了。

  沈夜采取溫和戰術，不急著攻城掠池，像愛護珍貴的至寶一樣擁著她，柔聲道：“你只是在結界裡做了一場幻夢，夢醒後，便會忘了我了。”

  沐靈紗猛然驚覺，恰在此時，他徹底侵佔。

  隨之而來的狂風暴雨，讓她沒有余力再去深思沈夜話中的意思。

  好不容易，他漸漸緩下來，邪肆一笑：“小靈紗已經到了兩次，記住方才的感覺了麽。”

  “嗯……”

  “那麽，接下來換成站著。”

  “不……”

  沈夜剛想抱起沐靈紗，就被她摟住手臂。

  “我不想……忘了你……”

  沐靈紗低垂著小臉，長睫毛像是小翅膀那般，靜悄悄顫動。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小嘴緊緊抿著，幾縷青絲垂下，襯得肌膚更加雪白。

  沈夜凝視著她，一時癡了。

  “夢總是要醒的，小靈紗。”他不想傷害她，永遠都不想。

  沐靈紗默然，漸漸地，那蝶翼般的長睫毛竟是飛揚而起。

  她輕輕睜開了瞳眸。

  這雙明眸依然瑩玉生輝，像是世界上最美好剔透的寶石一般，乾淨無瑕，美得驚心動魄，能把人的魂兒都吸了去。

  只是，此刻她的瞳眸中帶了太多悲傷和彷徨，令人望之而心疼不已。

  沐靈紗慢慢的抬眸，眼前黑暗了那麽多天，此時她還無法適應光線。

  等她能看清東西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沈夜那張微顯驚詫的俊容。

  “小靈紗，你……”

  沈夜沒料到，沐靈紗會在這個時候恢復眼睛。

  看不見她那雙眸子還好，一旦被她注視著，凝望著，他就心臟發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沐靈紗伸手撫上沈夜的臉，指腹劃過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輪廓，翦水秋瞳中溢滿憂傷，輕聲道：“無論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抹消我的記憶，我不想忘記你……”

  沈夜微微一震。

  原來，沐靈紗心裡已跟明鏡似的，知道他定然是出了什麽事，才不得不離開她。

  她甚至還以為，沈夜要用什麽咒術，抹去她的相關記憶。

  沈夜不是沒想過，讓黑魂調配出藥水，讓沐靈紗失去關於他的記憶，如此便一了百了，豈不輕松痛快。

  沐靈紗能從他的陰影中徹底解脫。

  可是黑魂卻說，那樣的方法對靈紗小姐的身體有害，讓沈夜作罷。

  或許，黑魂是不願見沈夜作出如此犧牲，才那麽說的。

  若是沐靈紗從此完全忘了沈夜，把他當作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