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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487.第487章 上輩子的劉先生
  何亭亭哭了一會兒才慢慢收了哭聲,看著不複清澈的河水出神。

  謝臨風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大家都長大了,遇到事情,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打一場就可以解決的。

  過了一會兒,何亭亭開口,“臨風哥,你說如果我們不用長大那該多好啊。小時候覺得煩惱很多,長大之後才發現,小時候的煩惱什麽都不是,長大之後的煩惱才是真煩惱。”

  “長大之後要的東西太多了。”謝臨風輕輕地開口。

  小時候他隻想著讓她開心,現在除了想她開心,還希望靠近和擁有。

  何亭亭點點頭,“是啊……”

  少年時她想到劉君酌喜歡別人,心裡只是難過,可現在再這麽一想,除了難過還有把握或者毀滅。

  她越來越貪心了,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謝臨風看著何亭亭紅紅的眼眶,慢慢移開視線。

  世界上有種絕望時,你在她身邊,她卻為別人神傷。

  又過了好一會兒,何亭亭站起來,“臨風哥,我準備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在這裡再坐坐?”

  “我們一起走吧。”謝臨風說著站起身。

  回到村子裡,即將分開時,謝臨風忽然問,“亭亭,你難過的時候,想過分開嗎?”

  何亭亭搖頭,“生氣的時候會口不擇言說分開,可是難過的時候想的從來不是分開,而是抓得更緊。臨風哥,我喜歡他,我不願意和他分開。”

  謝臨風聽了,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見白雲翻湧,藍天垂垂,像瑰麗而充滿希望的夢。

  可他知道,是沒有希望的。

  他慢慢地垂下頭,深深地望著識於微時的少女,“既然想要抓緊,那就別難過,努力想辦法解決問題,讓自己過得幸福。”

  何亭亭點點頭,衝謝臨風揮揮手,“臨風哥,那我先回去了。”

  謝臨風看著她走遠,背影消失在漫天的荷葉裡,才慢慢豎起手,揮了揮。

  何亭亭回到家,進了隔音的書房,拿出手機給何學打電話。

  她不想自己繼續這樣,不想自己如此頹廢,她需要改變,需要堅強。

  電話通了,何亭亭說,“爸,我這幾天總想著上一輩子。想到君酌哥上一輩子有喜歡的人,並跟喜歡的人結婚生子,我就很不高興。”

  “那你現在想通了嗎?”何學問。

  何亭亭搖搖頭,“我沒有想通,可是我希望自己想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不希望自己變成這樣。”

  “亭亭,那是他的過去,你無法參與,所以沒有必要介意。在你參與之後,他心中只有你,這就夠了。”何學緩緩開口。

  女兒問他別的,他都能很快回答並解決問題,可是這個問題讓他著實為難。

  何亭亭聽了這話,沉默了。

  “亭亭,無法改變的事再想,是自討苦吃。你若真的介意,那他有上一輩子,再上一輩子,好幾世……你是介意不過來的。”何學又道。

  何亭亭淒然一笑,“其實我是知道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她輕輕抽泣起來,“爸爸,我不知道為什麽,控制不住要胡思亂想,控制不住自己要傷心。”

  何學沉默了一會兒,“亭亭,你還記得79年你剛醒過來時,手上帶著玉鐲,我問是哪裡來的,你是怎麽回答的嗎?”

  何亭亭陷入了回憶,半晌回答,“是劉先生給我的。”

  “那你覺得,那位劉先生,會是君酌嗎?”何學問。

  “什麽?”何亭亭吃了一驚,尖聲問,“爸爸,你是什麽意思?”

  何學的聲音仍然沉穩,“你認為,上輩子給你手鐲的那個劉先生,會是君酌嗎?”

  何亭亭震驚地搖搖頭,跌坐在椅子上,心思紛亂,“爸爸,你、你怎麽會這樣想的?你為什麽會認為那個劉先生就是君酌?爸爸,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我沒有發現什麽,我只是猜測。都喜歡古玩,都愛下墓,都有本事,權勢都很大,都姓劉……這只是我的猜測,亭亭你別當真。我這麽說只是想告訴你,世界龐大,變數很多,不必糾結於過去。”何學回道。

  何亭亭卻深深地陷入進去了,滿心驚濤駭浪。

  上輩子那個劉先生,會是劉君酌嗎?

  是他給了她手鐲,讓她重回過去,與他相識相知相許嗎?

  她的心跳快了起來,如果是他,那她與他的姻緣,是他一手接出來的。

  何亭亭暈乎乎地對何學說,“爸爸,我腦子裡有點混亂,我先掛了。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掛了電話,何亭亭閉上眼睛,拚命回憶上輩子的事。

  已經過去很久了,她卻還記得,劉先生說話時,說的是京片子,和劉君酌的口音很像。

  她繼續想,可是再想不起其他了。她不能確定,劉先生就是劉君酌。

  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他就是他。

  何亭亭在書房裡坐了好久,直到手機響起來。

  她拿起來接通,打來的是她心裡正在想的人——劉君酌。

  “亭亭,你在哪裡?”劉君酌的聲音有些焦急。

  何亭亭混亂的思緒突然平靜下來,她的心湧上久違的喜悅,“君酌哥,我在書房裡,我馬上出來。”

  她打開門走出去,來到客廳,撲進那個高大的男人懷裡。

  一想到或許就是他,往她手上套了玉鐲,讓她重活一輩子,和他相識相知相許,她就覺得有種玄妙的命中注定。

  他上輩子曾遇見過誰,曾愛過誰,她統統都可以忘掉。

  “想通了?”劉君酌一眼就看出了何亭亭的感情變化。

  何亭亭伏在劉君酌懷裡點頭,“想通了。君酌哥,之前對不起。”

  “沒關系,想通就好,我們去看歸歸吧。”劉君酌半抱半扶著何亭亭往歸歸的臥室小樓行去。

  抱著孩子進來的陳惜顏覺得被這一對閃瞎了眼,又埋怨何玄連不在身邊。

  何亭亭放下一直鬱結於心的事,心情重新明朗起來,日子也重新變得充滿趣味。

  臨近中秋節,謝婉青要求回京城過中秋。

  何亭亭想著謝婉青一年到頭幫忙帶孩子,難得提出要求,便點頭同意了,和劉君酌帶歸歸回京城過節。

  到家才知道,劉君雅已經找到對象了,正處於談婚論嫁的階段。

  這天吃飯,二嬸照例喜氣洋洋地說起劉君雅的婚事,劉君雅忽然開口,“他不是京城的,到時辦婚禮不方便,君酌哥的私人飛機借給我們辦婚禮吧。”

  漫不經心的口吻,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似乎說出就算定論。

  何亭亭眉頭皺了皺,沒說話。

  二嬸用希祈的目光看向劉君酌,很是希望他答應。

  劉君酌說話了,“開車才三個小時,坐飛機也三個多小時,時間差不多的話,坐車方便。”言下之意,就是說沒必要用飛機。

  二嬸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又看向劉君雅。

  劉君雅想也不想就搖頭,“不嘛,君酌哥,我是劉家的孩子,我出嫁當然不能隻坐車了……坐飛機才夠顯面子,我有面子了,他那邊才不會看低我。”

  二嬸覺得這話也有道理,於是又將目光看向劉君酌。

  何亭亭冷笑,還是沒說話,但看了劉君酌一眼。

  他要敢借,她準跟他鬧。

  當初劉君雅怎麽說她兒子的,她可沒有忘記呢。

  劉君酌沉下臉,“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坐飛機就有的。你真想坐飛機,就提前訂票好了,我的飛機不借。”

  二嬸的臉色尷尬起來。

  “你怎麽這樣?你不是我哥嗎?為什麽不借?”劉君雅不高興了,看向劉老爺子,“爺爺,你不是希望我盡快嫁出去嗎?現在我找到合適的人了,家裡為什麽不鼎力支持啊?”

  劉君酌夾了一筷子菜,慢條斯理地說道,

  “第一,飛機是我私人購買的,我不樂意誰也不能用。第二,如果真的是路途遙遠,我自然願意借,可你未婚夫家並不遠,你借飛機是因為虛榮,我不借。第三,現在你想起我是你堂哥了?你罵我妻子和兒子時,怎麽也不想想?”

  聽了劉君酌的話,劉君雅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手指指著何亭亭,“是不是這賤人不讓你借的?你怎麽能聽她的,她一向不喜歡我!”

  “君雅,你怎麽說話的?快給我閉嘴!”二嬸見女兒說得過分,連忙喝止。

  可是遲了,劉君酌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起身離席,一把將劉君雅揪起來扔到一邊,陰沉著臉色,“馬上道歉——”

  “我不——”劉君雅大叫,“我偏不!她只是嫁進來的,又不是我家的人,我才是你的家人,我和你才有血緣關系,你怎麽能全聽她的,卻一點都不幫我?劉君酌,我叫劉君雅,我是你妹妹啊!”

  劉君酌冷冷地看向她,“你是我妹妹?你不過是我的堂妹而已。這堂妹,我認你就是,我不認,你就什麽也不是。劉君雅,我倒是好奇,是什麽讓你底氣這麽足,讓你認為自己比我的妻子重要?”

  “我們有血緣關系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啊……我們認識的時候,何亭亭那賤人還在——啊……”劉君雅正叫著,就被劉君酌一巴掌給扇飛了。

  砰——

  她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已經離席準備勸說的二嬸臉色大變,連忙衝向劉君雅,擔心地叫,“君雅,你沒事吧?君雅——”

  三堂弟站到劉君酌跟前,紅著眼睛,“君酌哥,夠了——”

  “老三,你管好她,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麽。”劉君酌沉著臉說道。

  三堂弟低下頭,如果能管好,劉君雅就不會說這些話了。

  可是無論如何,劉君雅都是他的姐姐,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欺負。

  劉君雅反應過來了,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咒罵。

  三堂弟忍無可忍,“姐,你別罵了!”

  二嬸伸手捂住了劉君雅的嘴。

  女兒被打了出去,她還來不及表現憤怒,就得繼續管教女兒,不可謂不累。

  何亭亭放下筷子站起來,看向臉色鐵青的劉老爺子,“爺爺,我們分家吧。我一秒鍾都不想見到劉君雅,她讓我作嘔。我也是做小姑子的人,我也希望我爸媽和我奶繼續疼愛我,但我從來不會這麽侮辱我的嫂子……”

  謝婉青看向劉老爺子,“爸,大家都忙,天各一方的,分開也好。”何亭亭是她的兒媳婦,她都沒能盡情罵過,憑什麽讓劉君雅罵?

  “分吧分吧,等老大他們回來,就分家。老爺子自己一個人過,生死有命。”劉老爺子嘴上說得豁達,可是話裡分明有著傷感。

  劉君酌看向在地上掙扎,一雙眼睛怨毒地看著自己的劉君雅,慢慢走了過去,“你再這樣下去,估計沒到兩年就會被人趕回家。當然,能活著回來,肯定是因為人家懼怕劉家的威勢。”

  原本也滿腔怨恨的二嬸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這一直是她擔心的問題。

  女兒不會做人,口沒遮攔,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罵人的時候極具侮辱性……她這個做母親的有時聽了都手癢,忍不住想打,更何況是非親非故的外人?

  三堂弟走向劉君雅,“姐,你收斂一點脾氣行不行?”

  劉君雅仍舊是滿目怨恨,不住地掙扎,甚至,她看向二嬸和三堂弟時,忍不住露出埋怨之色。

  何亭亭走上前挽起劉君酌,“君酌哥,我們出去走走。餓的話,我請你吃小吃。”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不想看到劉君雅,不然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要打人。

  “帶上歸歸一起去……”劉君酌笑道。

  兩人過完中秋就回南方了,分家的事由劉定鈞幾兄弟跟劉老爺子商量,他們年輕一輩的不用參與。

  到了十月份,家終於分好了,劉定鈞和謝婉青仍然住大宅子,劉從言三兄弟從大宅子搬出去,平時大家各過各的,過年一定要在一起吃團年飯。

  何亭亭知道了這消息,想著今年內劉君雅會嫁出去,過年鐵定不會回娘家過的,也就是說以後都不會見面,心情就舒暢起來,走路都是帶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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