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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259.第259章 女兒太凶殘
  何亭亭說的是,“三表姐夥同一個猥瑣男人把我綁到豬欄那邊,說讓那個男人搞大我的肚子。那個猥瑣男人還想摸我的臉摸我的身體,君酌哥來找我就救了我。我很生氣,所以和君酌哥一起打得他們不能自理。”

  她這輩子最為依戀的人是眼前的何學、林玲玲和何奶奶,所以站在三人跟前說起剛才的事時,不由自主地變得無限委屈,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最後抽噎了起來。

  何學幾乎氣炸了,難得地失了風度,拍著桌子站起來。

  可是他站起來之後看到愛女哭花了的臉蛋,又止不住地心疼,想伸出手去拍拍愛女的肩膀,但轉念又擔心愛女此刻怕了和男子接觸,便縮即可縮手,扯了扯林玲玲,示意林玲玲去安慰何亭亭。

  其實何學此時是關心則亂,憤怒得也幾乎喪失了理智,所以才馬上忘了剛才何亭亭是和劉君酌手牽著手回來的,斷沒有害怕和男子接觸的道理。

  林玲玲憤怒得幾乎要殺人,直到被何學扯了扯,這才回過神來。她知道當務之急是馬上開解女兒,不讓女兒受到什麽心靈傷害,所以忙抱了何亭亭到身邊,“別怕,別怕,沒人能傷害我們亭亭的。”

  何奶奶早變了臉色,怒得直抽氣,直到聽到林玲玲安慰何亭亭的聲音才回過神來,幾步跨到何亭亭身邊,一把將何亭亭抱進懷中,心肝兒肉地喊起來。

  何亭亭被家裡人這樣安慰著寵愛著,委屈得更厲害了,乾脆放聲哭了起來。

  劉君酌在旁聽得心如刀割,恨不得馬上抱住何亭亭安慰,讓她不要哭。可是何學、林玲玲和何奶奶都在這裡,怎麽也輪不到他抱著何亭亭哄,因此便握著拳頭強忍著,尋思著要不要回去將那兩人偷偷打死。

  何學聽到愛女哭得這樣傷心,知道必定是嚇壞了,便強忍著憤怒,走到何亭亭身旁輕聲安慰,“亭亭別哭,爸爸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哭著的何亭亭聽到何學的安慰,便離開林玲玲和何奶奶的懷抱,抱住何學,哭著喊“爸爸”。

  何學聽到這一聲聲帶著哭音的“爸爸”,心都碎了,忙拍著何亭亭的背溫柔地哄,“別怕,爸爸在這兒,爸爸會保護亭亭的。”

  他低低的說了好些安慰的話,聽到何亭亭的哭聲漸歇了,這才看向何奶奶,對何奶奶使眼色。

  何奶奶自然知道兒子的意思,當下點點頭,表示肯定要去找到當事人的。

  等何亭亭徹底不哭了,何學才放開何亭亭,有溫和地摸摸她的腦袋。

  劉君酌這時才趁機會來安慰何亭亭,溫和道,“亭亭你別怕,以後你去哪裡我都跟著,絕對不會讓壞人來傷害你的。”

  何亭亭這時剛從何學懷中出來,一聽這話便情不自禁地撲向劉君酌,埋頭在他胸前,“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驚喜和幸運來得太快,劉君酌僵直了身體,心臟急促地跳動起來,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我、我、我絕不反悔,我、我保證。”

  何學、林玲玲和何奶奶看著臉紅成猴子屁股的劉君酌,心裡不知是什麽滋味。

  不過何學很快回過神來,衝林玲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到旁邊說話。

  在他心目中,劉君酌畢竟屬於他的弟子,該如何處理可以以後慢慢說,現在先要處理三表姐和她帶來的男人比較合適。

  拉著林玲玲和何奶奶到一邊,何學壓低聲音道,“等下玲玲在家問亭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尤其是摸臉蛋這些,問問有沒有……”他憤怒得說不下去了,見林玲玲明白了,便不再說,又轉向何奶奶,

  “媽,你跟我去舅舅家。亭亭是我的女兒,我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如果三妹確實做了那些事,我可不會手軟。”

  何奶奶點點頭,也是陰沉著臉,半點為難也沒有,“你放心,要真是三妹做的,我也饒不了她。”一個是她的心肝寶貝,一個是見過沒多少次面的晚輩,她都不用想就能作出決定。

  再說了,她弟弟也是個明辨事理的人,絕不會徇私的。

  何學聽了點點頭,又回去安慰何亭亭幾句,讓林玲玲留下照顧何亭亭,就準備和何奶奶出發。

  被何亭亭放開,可是臉還是漲紅的劉君酌反應過來,忙出聲表示要帶路。

  何學知道劉君酌也參與了這件事,便點點頭,帶上了他。

  到了傍晚,何學、何奶奶和劉君酌回來,打發了劉君酌之後,何學、何奶奶和林玲玲互相交流處理結果。

  “舅舅說了,等三妹治好身體,就送到羊城去,讓她沒事都不要回來。”何學對林玲玲說道,“其實舅舅還打算再打三妹一頓的,可是醫生說三妹肋骨斷了三根,身上也有多處傷,再不能打了。”

  林玲玲聽得倒抽一口氣,“傷得那麽嚴重嗎?”

  “這還是君酌手下留情了。那個小混混,不單斷了三根肋骨,還傷了內髒,得養好一段時間。”何學緩聲說道,他並沒有告訴林玲玲,之後他還會有別的手段對付那個小混混。

  林玲玲聽得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我問過亭亭了,只是三妹捂住了她的嘴,掐了她好幾下,那個叫王傑的小混混並沒有摸到他。是還沒摸到,就被君酌打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何奶奶拍著胸口說道。

  她畢竟從舊時代走來的,挺看重這方面的。

  何學也點點頭,一臉放松的表情。

  林玲玲見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阿學,媽,你們覺不覺得,我們家亭亭太凶殘了?”

  她父母都是老實人,對她的教育也是老實謙讓,所以她覺得現在這個結果有點過了。

  都還沒摸到,就叫劉君酌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肋骨斷了幾根,還傷了內髒,亭亭這做法,有點嚴重了。

  “我們亭亭是去送海鮮的,一片好心,可是卻被這麽對待,心裡怎麽咽得下這口氣?對這種白眼狼和不要臉的混混,依我說呀,就該打,狠狠地打。”何奶奶說得理所當然。

  何學點點頭,“沒錯,現在這不算重了。真正的流氓,可不止受這樣的罪。”他說完見林玲玲還轉不過彎來,隻好繼續道,“你想,如果他們不做壞事,怎麽會被打?歸根到底,都是他們的錯。”

  何奶奶見林玲玲這副樣子,不由得道,

  “你還是不是亭亭的媽了,有你這樣偏著外人的嗎?這個世界上這麽多人,我們亭亭都不打,怎麽偏打他們?還不是他們欺負了亭亭,亭亭才反抗的?這次幸好有君酌跟著,不然啊,我們亭亭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老太太說著,展開了豐富的聯想,抹起了眼淚。

  林玲玲聽到這裡,忙點頭,“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可以打輕一點,讓派出所處理。現在這樣,如果傳出去了,亭亭少不得會被人說閑話。”

  “那這事不讓傳出去就是了。”何學沉聲說道。

  何亭亭的臥室小樓裡,劉君酌也正將處理結果告訴何亭亭,末了說道,“我覺得你那個三表姐會懷恨在心,偷偷跑回來找你報仇,你以後可得小心。我除了會跟著你,也會讓我小叔幫我找個練習搏擊的高手教你,讓你有自保能力。”

  “好啊!”何亭亭聽到說可以學到能夠自保的功夫,不住地點頭,接著又伸手點劉君酌,“之前讓你教我,你怕我累不肯好好教,現在知道錯了吧?”

  劉君酌懊悔不已,“知道了,以後若我再這樣,你就狠狠地說我一頓好了。”

  何亭亭理所當然地點頭,笑著說道,“不僅要狠狠地說你一頓,還得打你一頓。”

  “隨你打,我絕不還手。”劉君酌認真地說道。

  下午臨吃飯前,李真真在外面大聲叫門,何亭亭和劉君酌起身出去開門。

  “亭亭,雅梅又給我們寄信了!”李真真甫一進門,便異常高興地說道。

  何亭亭聞言也高興起來,“真的嗎?她在信裡跟我們說什麽了?”

  “我還沒看,等你一起看。”李真真說著搖搖手中的信,笑出一口雪白的貝齒。

  “那我們去我的房間裡看。”何亭亭說著,示意劉君酌關門,等劉君酌關好門了,才拉著李真真的手往裡走。

  劉君酌跟在何亭亭身後,首次覺得王雅梅做了件好事,在合適的時間內寫了信來分散何亭亭的注意力。

  何亭亭和李真真回房一起讀了信,都有些感慨。

  和第一封滿滿的興奮和激動不同,這一封信帶著清醒過後的迷茫。

  其中王雅梅寫了這麽一段:

  香江的確發達,的確是人間天堂,的確什麽都有。可是這個城市的人很排外,對著我們這些有口音的人喊“北姑”,滿滿當當的都是蔑視。此外,我沒有身份證,只能去打最廉價的黑工。尤其好笑的是,當我拿著錢去買東西時,那些賣東西收我的錢的人,還暗中笑話我。周有蘭說,我們說的話有點口音,不像香江的。等口音和用詞徹底一樣了,我們會好過很多。我希望是這樣,我會苦練一口流利正宗的香江話的。如果練好了一切還沒變好,我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看完信之後,出了好一會兒神,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李真真道,“希望她們說上正宗的香江話之後,就不會被歧視。不過也奇怪,我看電視時,覺得我們的話和他們那邊的話差不了多少啊,怎麽會被聽出來呢?”

  “可能本地人聽得很明顯呢。”何亭亭想了想,說出一個可能。

  李真真點點頭,“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哎,希望雅梅一切都好吧。可惜我們不能給她寫信,如果可以就好了。”她說到最後,有些悵惘。

  “你放心好了,雅梅生命力是很頑強的,她最多只是一時迷茫,以後會清醒過來的。”何亭亭安慰李真真。

  李真真想起王雅梅斷了腿也沒有自暴自棄,便松了口氣,笑道,“你說得沒錯,我不該多想的。”

  之後兩人又說了些話,眼見天色不早了,便分開回去吃晚飯回學校晚修。

  晚修回來,劉君酌找到劉從言,讓他幫忙找退役的軍人。

  劉從言也知道了白天發生的事,因此答應得很爽快,末了問侄子,“今天英雄救美,高不高興?”

  劉君酌搖搖頭,“不高興。”如果可以,他希望何亭亭永遠不要遇到危險,永遠不要給他展示英勇的機會。

  “哎哎哎,這是怎麽了?竟然不喜歡英雄救美?”劉從言有些吃驚。

  劉君酌看向自己的小叔,毫不留情地插刀,“你沒有喜歡的人,你不會懂不想自己喜歡的人遇險受傷的心情。”

  英雄救美固然可以讓他的形象更高大,可是在他看來,這樣的高大形象他寧願不要。他也相信,即使在這方面沒有高大的形象,他也能在別的方面塑造出來。

  劉從言被侄子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頂心頂肺的,只是略一思索,卻又不免暗暗心驚。

  侄子這個歲數,正是熱血沸騰、恣肆飛揚的時候,英雄救美更是容易讓他不顧一切地追逐,可事實上,侄子抵住了這份誘惑——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受傷和受驚。

  “你盡快幫我把人找來就行了,別胡思亂想。”劉君酌見自己小叔被堵得俊臉發青,便不多言,扔下最後一句,轉身出去了。

  劉從言看著侄子出去的背影,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好像開始向往這樣的感情了,所以他或許應該也去談個對象了。

  周一上午,李如華拉著張向京直笑,“哎,你發現沒有?他們終於和好了,氣氛終於又輕松起來了。”

  “嗯,發現了。”張向京點著頭,隻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他覺得背後議論別人太多並不好,所以堵住了想要長篇大論的李如華。

  李如華心情好,並不介意張向京轉移了話題,甚至還聊了幾句,這才拉著何亭亭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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