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賈文萱費盡心思叫囂了大半天,沐可人那邊還是沒有動口的跡象。
尤其是沐可人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連眼神都不甩她一個的樣兒,簡直輕蔑到不得了。
可以說,這讓賈文萱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
“沐可人……”眼看著沐可人繞過了她的身邊之後就要離開,賈文萱越發的氣急敗壞。
也正是那一瞬間,賈文萱忽然抓起飲品區擺著的香檳,拽著沐可人就直接將這一整杯的香檳潑到了她的臉上……
沐可人和花叔並肩朝著景澤那邊走去,景澤在察覺到她和花叔是面向他走過去的時候,已經笑著準備和他們打招呼。
可就在下一秒,沐可人忽然被身後一股子力道扯了過去。再然後,一杯冰冷的液體就這麽毫無預兆的潑在了沐可人嬌俏的臉上。
因為親眼目睹了這樣的一幕,景澤率先走了過來。
而景澤的忽然離去,導致正和景澤打招呼的一些人也看了過來。
當這些人看清楚這邊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也跟著走了過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朝著這個角落匯集。
而沐可人呢?
第一時間,她有些懵。
老實說,在北陵州這麽多年,她還真的沒有被人當眾潑過香檳……
不過,這很好。
讓沐可人在一瞬間,清醒了不少。
“可人……”
花叔連忙在第一時間拿出了自己的口袋巾,想要幫沐可人擦拭一下那滿臉的香檳。
但沐可人卻抬手,擋住了花叔的動作。
“花叔,我沐可人第一次被人潑香檳……”擋下了花叔的手後,沐可人自個兒摸了一把臉上的香檳。
其實也還好,沐可人用的化妝品什麽的,都是貼近她的膚色。
再者,她基本上都是淡妝。
所以賈文萱潑來的香檳,沒有讓沐可人看起來多狼狽。
反倒是讓她纖長的睫毛,帶了一些水光,讓她多了一份尋常少有的瀲灩風情。
連景澤看到這一幕,都有些發癡。
而花叔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小祖宗怕是生氣了。
“我知道……”
這段時間跟著沐可人呆在北陵州,他當然也聽過不少關於這位小霸王的傳說。
基本上,在北陵州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
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欺壓到她的頭頂上來?
尋常的話,花叔也就放任不管了。
反正後面,皇擎天要是知道肯定會自己善後。
但今天……
這個場合,政界人士比比皆是。
再者,賈文萱的總統千金閨蜜還在這兒。
要是沐可人真打算做點什麽的話,到時候把賈文萱的閨蜜惹怒了怎麽辦?
越想,花叔越是著急。
而沐可人那邊卻道:“知道的話,我接下來做什麽事情你可都別攔著我!”
“可人!”
花叔知道要壞事了。
可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這小混蛋一個箭步上前,脫離了花叔的掌控不說,還直接拽住了賈文萱的一隻手。
“你……”要幹什麽?
惶恐不安的賈文萱,估計是想要這麽問的。
可她的這個疑惑還沒有問出口,身子就忽然騰空了……
真的,連當事人賈文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個頭明顯比沐可人要高挑那麽多,為什麽這個小混蛋,就簡單輕易的將她騰空了呢?
等賈文萱反映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些圍觀的人,也在這一時間發不出話來。
因為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看似文弱乖巧的女孩,忽然會來上這麽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就連尋常和沐可人接觸比較多的景澤,現在也是滿臉的錯愕。
至於花叔呢?
現在他是無比的頭疼?
該怎麽辦好呢?
現在情況這麽複雜,他的思緒有點亂。
而且周邊的那些人都是權貴……
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經紀人能夠處理得來的。
無奈之下,花叔只能臨時走開,悄自找會幫他的小妻處理一堆麻煩事兒的某首領了……
×
“如熙……”
痛苦的呻吟傳來之際,站在一側的白衣女子才回過神來,快步朝著還狼狽躺在地上的賈文萱,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文萱,你沒事吧!”
“我……渾身都疼。尤其是後腦杓……”賈文萱真的是被摔疼了。
從小就只會跳舞唱歌的女人,哪裡遭過這樣的罪?
“等下我送你去醫院……”
夜如熙這麽說的時候,賈文萱低垂著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得意。
被沐可人當眾來了這麽一記過肩摔,她就不信夜如熙還會不管她的死活。
“如熙,你去哪兒?”
夜如熙忽然準備松手的時候,賈文萱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兒。
“我去和她談談!”這是夜如熙所說的。
“別去。她那麽野蠻,要是連你也受傷,可就不好了!”賈文萱說這話,無非就是想要誤導別人的認知。
呆在娛樂圈這麽多年,對於怎麽樣操控別人話題的把戲,賈文萱可比誰都要懂得玩弄。
但她懂,未必沐可人就不懂。
聽著賈文萱這話,向來脾氣不好的沐可人立馬炸毛了。
“賈影后,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剛才要不是你無緣無故朝我臉上潑香檳的話,我沐可人至於正當防備,把你摔了嗎?”
不就是顛倒黑白的把戲嗎?
沐可人也是信手拈來!
簡單的“正當防衛”四個字,就將這個鍋又往賈文萱的身上推回去。
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賈文萱只能滿臉漲紅的喊著:“你別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心知肚明!”論態度,沐可人比賈文萱要落落大方上許多。
於是,眾人自然是站在沐可人這邊。
你看,人群中矗立著的景澤,這不就在反映過來的第一時間,將自己身上的黑色禮服外套脫下來,罩在沐可人的身上?
“我沒事,景澤你不用……”景澤的衣服上帶著他的氣息,沐可人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披著吧,衣服都濕了。”景澤的提示下,沐可人才注意到自己的禮服胸前的那一塊濕了。因為禮服是淺色的,一濕,衣物底下難得玲瓏便是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