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厲南爵伸出帶著水汽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微微仰起,另一手貼著她的耳邊撐在了玻璃上,深眸凝注著她。
千暮煙聞言身子微微地顫了顫,整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在這種地方接吻嗎?
厲南爵看著她有些怯然的表情,低聲笑了笑,深沉內斂的眸子一片的淡然。
他居高臨下地凝注著千暮煙的眼睛,深邃的目光毫不避忌地直落在她的身上,“你這一輩子的約會都被我厲南爵承包了!”
千暮煙撞上他那雙流光四溢的深眸,神色緋然,聽著他的話,她的心突然湧起一股蜷縮的感覺,微微悸動著,“你……”
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厲南爵以為她是害怕,或者是激動。
她過去的遭遇,他是知道的。
喑啞磁性的嗓音伴隨著水聲在狹窄的空間響起,“千暮煙,你被邢時臣欺負,他對你說過的話會食言,但是我對你的寵溺和維護,你必須當真,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千暮煙的心總是被他一絲一毫的動作和言語牽動著。
厲南爵看著她,唇角勾出的弧度溫和魅惑,他俯身親吻著她微涼的額頭,嗓音卻有一些的喑啞,很不自然,“小暮……”
千暮煙滿眼錯愕地看著他,心倏地一痛,有些措然不及。
他叫她……小暮?
聽得他叫得如此親切,她不爭氣的鼻子一酸,眸中浮起水汽,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著他矜貴優雅的臉龐,她嬌柔的身子微微一顫,心底湧起一陣悸動。
千暮煙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什、什麽事?”
他叫了她的名字,為什麽不說話。
這麽……深情款款地盯著她看,什麽意思?
厲南爵的眸子倏爾暗了下來,眸底凝聚著深深的暗光,“小暮,我聽你的話,好好吃藥,好好顧著這一個腎。”
說著,他垂下手,拉著她的柔軟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脯下。
千暮煙抬頭看入她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眸光輕顫著,“你、你說得是真的嗎?”
因為比常人少了一個腎,所以她比誰都要清楚一個腎對於一個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聽得他說會好好吃藥和顧著那個腎的時候,她竟然會落下眼淚。
為那個腎,也為他的妥協。
厲南爵臉色輕微地發白,抬起手捧著她的小臉,“小暮,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屬於厲南爵的,你別把我逼瘋了。”
千暮煙用力點頭,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裡滾落下來,“厲南爵,我發誓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不會再見邢時臣,也不會和過去的人有牽連。”
厲南爵將她擁入懷裡,沉聲說道:“嗯。”
千暮煙伸手抱住他的身子,“可是我也有朋友,墨魚白和顧蔚蔚是我的好朋友,我這一生就只有他們兩個朋友,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阻止我和他們正常來往?”
她和千家沒關系了,也和邢時臣的戀情沒了,但是她的友情是純潔真摯的,她並不想因為厲南爵的存在而放棄友情。
厲南爵眯起一雙深邃的眼睛,斂下眼眸,有些煩躁,卻又不想惹她傷心,“嗯,但是你見誰,都要事先和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