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千家不顧她的生死,任由她自生自滅。
而她現在生病了,厲南爵恨不得要不擇手段讓她好起來。
被他關愛和呵護著,即使此時很難受,但是被他的舉動治愈了一切痛苦。
千暮煙下意識地去握住了厲南爵的手掌,貼在臉上,淚水縱橫,染濕了他厚實寬大的掌心。
她很想說一聲謝謝,謝謝他沒有任由她自生自滅,而是如此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厲南爵的手僵了僵,馬上從一旁拿過一床被子給她蓋好,“千暮煙,你給聽著,不準你有事!”
“我沒事……”千暮煙渾身難受,針頭也傳來了一陣痛楚。
渾身冷得她好像是快要死掉一般,骨頭如同被千萬隻螻蟻啃噬著,痛得她好難受。
“你們還站在那兒幹什麽!趕緊讓她減少痛苦!”
厲南爵深眸裡諱莫如深的光影愈發黯沉。
雷斯琛和幾名護士圍著病床,心驚膽顫地給千暮煙看病。
……
一整晚,千暮煙反覆發燒,這下子可把整個醫院值班的人嚇到精神十分高度緊張!
千暮煙一發熱,守在一旁的男人,就動怒,動不動就用他們的生命做要挾。
如果不是因為有雷斯琛在,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
因為這個暴怒的男人,傳聞中的撒旦魔王厲南爵!
這等大人物,並非是他們所能得罪的。
差不多到早上七點的時候,千暮煙的體溫方才完全恢復正常,幾名醫生和護士都輕籲了一口氣。
厲南爵緊繃著臉走到了床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發現體溫已經降下來。
“雷斯琛,如果她出事,我讓你死無全屍!”厲南爵挺直腰板,冷冷地瞪了一眼雷斯琛。
雷斯琛拿下口罩,將手中的一次性手套取下來,“爵少,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好了,她的情況基本穩定了,如果沒什麽事情,待會可以出院了。”
雷斯琛看了看時間,想起了什麽,“爵少,待會有個前輩抵達醫院,是腎髒手術的專家。我記得兩年前你做過腎髒手術,你要不要過去讓她檢查下你的腎髒有沒有出現排斥?算下時間,也是要檢查下了。”
厲南爵站在病床前,看著熟睡的千暮煙,雙手不自覺地插入了褲袋裡,斂下深邃的眼眸。
……
千暮煙如此緊張他的腎髒問題,他是不是也要正面地去對待這一顆腎?
正如千暮煙所說的,他沒有了腎,拿什麽去愛她,去滿足她。
厲南爵想起她這話,恨得牙癢癢的!她居然諷刺他無法滿足她!
……
雷斯琛辦公室裡,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法國女人坐在雷斯琛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喝咖啡。
在見到雷斯琛帶著厲南爵進來時,她站起來,依次和兩人握手。
厲南爵淡淡地瞥了一眼,並沒有伸手,一臉的倨傲傲慢。
“爵少,這位就是剛才和你提過的全球著名的腎髒科醫生,法國醫學博士露娜女士。”雷斯琛看著厲南爵一派生人莫近的模樣,無奈地一笑,和法國女醫生解釋一番。
露娜醫生無所謂地笑了笑,上下打量著厲南爵,“我認得他,兩年前我唯一接了一台手術,是給他做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