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

  遲牧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擔心出事，又快步跟了上去。

  陸子凡的住處，就在陸宅的側院，一想到顧眠眠承受著病痛，他恨不得立即將他碎屍萬段！

  上一次放過他，是因為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這一次，如果真是他，他一定讓他死無全屍！

  這個點，剛巧陸文博，陸子凡，他們都在家。

  聽到動靜，都紛紛朝外邊望去，望見是陸涼城，幾人都震驚了，“三、三哥，你怎麽來了！”

  陸子凡的話音剛落，陸涼城已經狠涙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憤恨的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陸子凡，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嗎？”

  經歷過上次的事之後，陸子凡已經比以前安份很多，對陸家的人來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連吃飯都要人伺候。

  陸涼城的這一個舉動，他根本沒辦法反抗，他驚慌的看著他，“三、三哥，發生什麽事了。”

  “說！”他粗暴的掐住他的脖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她？

  能讓他暴怒到這種地步的，無疑會是顧眠眠。

  “三哥是說三嫂嗎？”陸子凡愣了一下，被掐的滿臉漲紅，“我沒對她做什麽啊，你不在的這幾個月裡，我一直都呆在家裡，沒有出過門，而且上次，我已經對三嫂道過歉了。”

  陸涼城突然闖進來，這樣對陸子凡，陸文博自然看不下去，他上前一步，“涼城，你這是什麽意思？都過去一年的事了，怎麽還翻出來提？你們傷害子凡傷害的還不夠嗎？”

  “你給她的喝的那杯水，下了什麽藥？”陸文博他們越阻攔，陸涼城的怒意就越濃，他五指收緊，“說！如果你不實話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杯水？

  陸子凡想起那天，自己遞給她一杯白開水，“我什麽藥都沒下，我當時，就是下了幾粒暫時昏睡的安眠藥，三哥，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什麽藥都沒下，她會痛苦成那樣？”

  “三哥！”陸子凡雙眼泛白，“你真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

  “陸、子、凡！”

  陸涼城做勢要掐死他，身後，陸應景攔截了他，“涼城，先別衝動！”

  醫生說，如果不盡快解決，有可能會危及到性命。

  跟著他，顧眠眠已經受了很多苦，現在還要她承受這些病痛，他怎麽可能理智得了？

  “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陸子凡搖頭，“我、我真……沒有，二哥，救我……”

  “涼城！”陸應景陰著臉色，攥住他的手，“也許你真誤會子凡了！”

  “二哥！”陸涼城沒想到陸應景會幫陸子凡，“你知不知道他當初對她做過什麽？”

  “不管做過什麽，那都是過去的事，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不能意氣用事，就算真是子凡下的藥，你殺了他，眠眠就能獲救了嗎？”

  這會的陸子凡已經奄奄一息，陸應景的話，讓陸涼城緩緩松開了手，他猩紅著眸，“你最好實話實說，要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咳、咳！”陸子凡捂住脖子，用力的咳嗽著，“三嫂究竟出了什麽事，我都不知道，我雖然是犯過錯，但是三哥，你怎麽能一口咬定是我傷害了三嫂，從大爺爺跟我們家斷絕往來，我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就算再人渣，再不堪，也不可能會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弱女子下手，我沒有，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千真萬確的實話，如果有半句謊言，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對三嫂有好感，所以，才壯著膽子以你的名義約她到酒吧，我那幫朋友，是玩的很不正經，但是，三嫂進包廂，我沒讓他們靠近，我的確對她下了藥，可只不過是安眠藥而已，不信，你可以看，藥單我還存著，我沒有必要對你撒謊！”

  也許，他現在說出這些話，會顯得很虛偽，可他的的確確沒有想過害她。

  說完，陸子凡推著輪椅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又拿了一張藥單給陸涼城。

  雖然，陸涼城沒有辦法相信陸子凡說的話，但藥單上面顯示的日期的確跟那天吻合。

  陸應景上前一步，“二爺爺，二叔，不好意思，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們，今晚的事，只是個意外，涼城喝醉了，神志有些不清，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哼！”陸文博根本不接受這份道歉，“怎麽？現在你們陸家出了事，跑到我這來鬧，差點把子凡弄死，一句道歉的話，就完事了？”

  “爺爺！”陸子凡瞪著他，“三哥也是因為三嫂出了事才會這樣！”

  “臭小子，你還替他說好話？他剛才想殺了你。”

  “我以前的確做過對不起三哥的事，他會想到我，本來就很正常，我只希望，三嫂能平安無事，這樣，才能清脫我的罪名。”

  “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落，也不等他們應聲，陸應景帶著陸涼城離開了，一出外邊，陸涼城的拳頭重重砸在了牆上，“為什麽要把所有的災難都降臨到她頭上，傷害誰都可以，要我死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是她和寶寶！為什麽！”

  陸應景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輕拍著他的肩，“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眠眠的症狀，的確不是很樂觀，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種病，應該會不定期發作，而且，會一天比一天惡化，從她剛才發病的症狀來看，我懷疑，是不是染了病毒！”

  他混入組織那麽多年，什麽樣事都見過！

  病.毒，是因為病菌在體內感染繁殖導致身體抵抗力迅猛下降，隨時有可能會死亡！

  毒癮，是需要靠藥物維持得到某一種快樂和釋放。

  而顧眠眠的症狀，像是前者。

  “病.毒？”這話，讓陸涼城愣住了，他想到醫生說的話，神情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被注射了病.毒？”

  “目前只是猜測，你好好想想，除了子凡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陌生人接近過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