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陪我一晚,我給你個好價錢(二少篇002)二更 女朋友三個字讓宋天銘有片刻的恍然,瞬間的怔忡後,他立刻又笑了。
“噢……”
長長的一聲感慨之後,他薄涼的唇角勾出了一絲笑意:“我想起來了,你今年24了吧?怎麽?蘇家又派你來無間道了嗎?”
無間道三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蘇戀的心。
她眸光一顫,再望向他是眸間已是一派淡然:“我爸,上個月就去世了。”
隻這一句話,瞬間便讓宋天銘沉默了,猶記得當年他曾對她放過的狠話,彼時,她卻突然告訴他這個結果……
“別妄想我對你說節哀順變!”
他的口氣,本可以再冰冷一點點,只是,她的眼神一如當年,如同受傷的小獸在尋求慰籍的溫暖。
曾經,他一時衝動允許她靠近,但事實證明,那是他人生之中,唯一錯誤的一個決定。
所以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看著他眼神的轉變,蘇戀的眸間一派釋然,語氣也變得不溫不火:“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真的是天命災星,那麽,我24歲的這一災,我爸已經扛走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再擔心。”
“我不可能會愛你,也絕不會再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既然你說你不是為了蘇家,那麽,這一次又是為什麽?”
蘇戀做事沒什麽邏輯可言,但,這麽多年她都不曾再找自己負責任,偏偏是現在,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原因並不會太單純。
“錢。”
對他,一次的欺騙已讓她足足心痛了好幾年。
所以,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騙他,就算是說出這樣的理由會讓他看輕自己,她也再所不惜。
“蘇四小姐會沒有錢?”
“前提是,我還是蘇四小姐的話。”
在蘇家她一直沒什麽地位,就算是蘇父待她不好,她也一直默默的忍受著。
只因,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親人,有他的地方還能算個家。
可是,當蘇父撒手人寰,她那些兄弟姐妹們便迫不急待的趕了她出門,理由,又是那個可笑的三年之災。
沒了父親,她對蘇家根本不留戀,離開的時候,甚至不曾回頭看一眼。
她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如若今天不是被好友所坑,或者,她一輩子也不會真的‘缺錢’,也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可是,命運讓她陰差陽錯的出現在了這裡,她有同樣有理由相信,這……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有錢人多的是,為什麽來找我?”
拂去心頭那絲絲心痛,就連宋天銘自己也難以相信,她隻用了一句話,便能如此隨意牽動他的心。
於是,他的用詞也更加的刻薄:“難道在你眼中,我宋天銘就是冤大頭兼自動提款機麽?”
“除了我哥以外,我隻認識你一個有錢人。”
蘇戀沒有撒謊,事實上,除了宋天銘以外,沒人知道她是蘇氏傳媒的四小姐。
她為人一向低調,更不想因為身份而影響自己的生活。
所以,直到離開,也隻帶著一身換洗的衣物,甚至沒有帶走任何的首飾。
不過,在三個小時前,她早已對自己的這種‘清高’行為檢討過不下一百回。
他總是很意外她給的理由,聽上去似乎沒什麽道理,可仔細想想,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微微蹙眉,宋天銘故意刁難:“要我給你錢,也不是只有做我女朋友一條路,或者,你可以試試其它的辦法。”
“什麽辦法?”
擰唇輕語,他笑得邪惡:“一也情好了,陪我一夜,我給你個好價錢。”
抖了抖唇,蘇戀有些意料之外……
就算是六年前,他們做為情侶時,他也不曾親過自己的嘴,可現在,他卻能一開口就要一也情,咬牙,蘇戀面目抽搐:“你能給我多少?”
話一出口,蘇戀就後悔了!
果然,一遇到宋天銘她就方寸大亂,就連說話也開始變得不經過大腦。
她是缺錢,可是,還不至於到為了錢而去賣‘肉’的地步,自己這麽一問,他會不會真的認定自己是那種人?
“你要多少?”
比之蘇戀,宋天銘對這話的反應似乎更為強烈,僅有的四個字,亦幾乎是切齒而出。
望著他鐵青的臉,不知為何,蘇戀忽而覺得腦中靈光一閃,她可不可以理解為?
他這是在為她的‘隨便’而生氣?
“兩萬塊。”
歡快的開口,蘇戀的表情簡直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
她甚至沒心沒肺的想,既然已決定重新追回,那麽遲早有一天,她會是他宋天銘的女人。
所以,睡與不睡,也是遲早的事,唯一的分別,也不過是將圈圈叉叉提早到了確定關系以前。
“居然賣的這麽賤!”
他不是故意嘴這麽毒的,抑或者說,他其實就是故意的。
兩萬塊對他宋天銘來說,也許就是一頓飯的錢,可她蘇戀卻拿來賣-身。
她的行為,讓他不得不輕視她的人品,但,如若不是真的山窮水盡,他實在很難想象,蘇氏傳媒的繼承人之一,會為了兩萬塊來陪睡。
“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價錢侮辱了你的話,我可以考慮提價的,要不咱再翻一倍?四萬塊如何?”
蘇戀不是傻子,也不是開不出狗血劇情中百萬千萬的大價錢。
只是,她更明白像宋天銘這種人,只有出奇不意,才能旗開得勝。
兩萬塊對他來說,不過就像少了一根頭髮絲,可如此頭髮絲的小價錢,反而更能激發出他的‘興致’。
或者,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變相的‘侮辱’,侮辱了他宋家二少的黃金身價。
“幾年不見,真是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若說在此之前,他對蘇戀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齊耳短發的娃娃臉上面的話,那麽此刻,已是翻天覆地,三觀盡毀。
不得不說,宋天銘的話多多少少還是傷到了蘇戀的自尊。
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打算直接掉頭轉身,骨氣這種東西,她好多時候都想拿出來稱一稱。
只是,一想到流落街頭可能會遭遇到的種種,她終於咬牙一笑,溫言道:“去你家吧,我家暫時不方便。”
或者,她還是有點虛榮心的……
要不然,她大可以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無家可歸。
可是,在他宋天銘的面前,她總還是想要保留住最好的一面。
雖然,此時此刻,她在他心中可能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但,這樣過份而直接的話語到底是硬生生將了他一軍。宋天銘微眯著眼,虛虛而望,這一刻也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騎虎難下。
“去酒店吧,我家,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
語畢,蘇戀神色大變,而他宋天銘卻只是風華一笑,邪妄無限。
棋逢敵手,他終還是扳回一局,且贏的漂亮!
一路溫順……
從開-門,進門到關門,蘇戀都不曾留露出半分的猶豫與害怕,可即便如此,宋天銘對她的行為,自始自終都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直到,她平靜的褪去外衣,亮出她34d‘觸目驚心’的傲人上圍。宋天銘才當場石化,猶自不甘的相信,這一回,蘇戀是來真的。
男人,百分百都是外貌協會的成員。
不過,男人對外貌的要求,卻不僅僅只是臉蛋。
蘇戀本就生得水嫩,又加上那曲線玲瓏,奧凸有致的身材,自製如宋天銘,不由也開始心猿意馬。
尷尬的垂眸,不去看那一眼就能入魔的34d,宋天銘不自覺的在心底猜測,難道,她去韓國做過胸?
其實,脫去寬大的t恤,蘇戀還穿著一件貼身的小背心。
只是,那種要露不露,反而更為致命。好幾次,宋天銘深吸著氣將臉別開,卻又不自由的被牽引回視線。
熱血澎湃的盯著她那目測之下,一隻手已不能完全掌控的美好柔軟,他忽而欺身而上,決意再不忍耐。
緊緊的扣住她細軟的腰肢,他與她,第二次如此的親近。
猶記得六年前,她不小心從樓梯跌倒,他就是這麽用力的摟著她的腰。
只是那時候的她們心無邪念,唯一有的,只是對彼此的情意與關心。
被緊壓在門背上,她怯怯的望著他的眼,自心底升騰起一種無力的緊張感,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
只是,從未想過還能是這個人,驕傲如宋天銘,他或者記得她曾對他的欺騙與背叛,卻永遠也不會懂她那顆依然停留在十八歲的心。
“我,要不要先洗個澡?”
話一出口,蘇戀又後悔了,這台詞真是拙斃了,她怎麽能在這樣曖昧的氣氛下,說出如此煞風景的話?
“或者,我們可以一起洗。”
比之當年,他似乎也轉變很大。
調情的話語,點到為止,卻又恰到好處,蘇戀心虛的紅了臉,微張著嘴,許久許久,腦中都是一片漿糊。
望著她微啟的檀口,那嬌豔欲滴的唇色,令他無聲的申銀,所謂天生的尤物恐怕也不過如此。
倏然傾身,他的吻狂肆而霸道。
帶著火熱的情潮,洶湧而來,瞬間便吞噬了蘇戀的理智……
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肩,她無力的輕顫,早已記不清對此曾期待了多少天。
生澀的回應著他的熱情,她誠惶誠恐的迎接著他整個人。
她知道,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她。
只是,這樣的渴求卻僅僅隻為欲-望,是一個正常男人對天生尤物的正常欲-望。
無關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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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她試圖躲開他的糾纏,只是,那股潛藏在內心的濁流,卻如同開閘,再不肯重新歸位。
終而,蘇戀微微閉上了眼,任由本能帶領著她虛軟飛升。
她的青澀,有如微甜帶酸的青果,宋天銘自小腹處躥升起一團邪火,令他無力招架。
方才一吻,隻為試探,隻想逼她知難而退。
豈料,她似乎無意退縮,而自己卻反被欲望套牢。
赤紅著眼,他猛然松開她的唇,以額抵額,他沉聲低歎:“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她其實很想問,你想不想我走?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句:“錢給不給我留?”
這話一出,宋天銘瞬即黑了臉,忽而便似變了一個人,低吼一聲便將她重新撲倒,冷著眼,他臉似寒霜:“你真的眼中只有錢?”
她搖頭,這一次她說的卻是:“還有你。”
從未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答案,宋天銘有瞬間的怔忡,卻亦只在那瞬間便又消失無蹤。
他輕笑,一臉譏諷:“不知道我是第幾個聽到這話的男人?”
“第一個。”
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是最後一個讓自己惦記的男人,但卻實實在在是第一個。
自從那一年,她不幸遇到了他,從此後,再沒有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不是高了就是矮了,不是胖了就是瘦了,不是蠢了就是精了。
總之,沒有一個看得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說話的水平漸長?”
壓抑著渴望,他連嗓聲都變得那麽那麽的磁性,她目光炯炯,神情認真:“你這是在誇我麽?”
“你認為是就是。”
“我認為是的話,你是不是會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一開始,她真的以為自己只是情勢所逼,心血來潮,但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
方才,那是自己的初吻,她似乎已為他留了整整六年。
“做夢。”
毫不留情的兩個字,卻無端端引來蘇戀的輕笑出聲。
她眸光如水,溫柔的凝視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幸好,我經常會做夢。”
至少他沒有說不可能,至少他還給了她做夢的機會。
蘇戀卑微的想,也許,從自己見到他的這一刻起,她已再度失去了自我,只是,他一直沒發現。
她的話算不算表白,宋天銘又有些分不清楚了。
當年,她的一句負責,引起了自己的興趣,為了刺激‘某人’他無恥的借用了她的單純,而後,更利用了她的衰霉名聲將其狠狠踢開。
只是,今時今日,她是真的看不清楚還是十足的單蠢?
難道,她真的以為僅憑投懷送抱就可以擄獲他的心,踢走那個在他心裡住了整整十年的女人?
忽而,他翻身而起,重新放開了她:“你走吧。”
“為什麽?”
“我忽然對你沒興趣了……”
不再說,不再問,她只是反撲而上,緊緊的吮住他的唇。
堵去他即將出口的惡毒話語,用他方才親吻自己的方式,現學現用的反施於他。
她不知道他在顧忌著什麽,可她,卻能聽清自己心底的聲音,如果對方是他的話……
她想,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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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很熱情……
於是她想,她都這麽熱情了,今天還能拿不下宋天銘?
只是,被睡之前她想過一萬種被拒絕的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給一條手機鈴聲……
赤條條地橫躺在寬大的水床之上,蘇戀忽而覺得眼角有淚。
已不知有多久沒有再掉過眼淚了。
或者,是母親去世的那一回,或者,是她被帶回蘇家的那一天。
明明已豁出了一切,可當他即將要闖到她的身體裡,他們的耳邊卻忽然便響想了一道熟悉的音樂聲。
這首歌,而今已響遍全城,她不可能聽不懂這音樂背後潛在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原來,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六年來,她總會在夜晚莫名地醒來,醒了就不容易再入睡,帶著一種懷念,一種思緒,也許帶著莫名寂靜的恐懼,總之,一點都不好。
其實,終歸的原因只有一個,放在心裡不願意表達的太過於明顯。
她知道,時間就像一把鎖,只有自己才能找到唯一的那把鑰匙。
她想,她還需要更多的力量才可以。
背對著自己,宋天銘的聲音溫柔異常,一聲聲,一句句,摧人撕心。
“乖,想我了嗎?”
“是啊!我想你了……”
“你說今天正好要空和我多聊一會兒天?好啊!我很樂意……”
聽著這話些,蘇戀終於無力的撐坐起身,將橫散在四處的衣服重新套回身上。
之前她會那樣大膽,是因為無知無畏。
可是,在知道他心有所屬的情況下,她再不能那般縱容自己。
人,可以無恥,卻不能無良,慕希雅曾救過自己的命,她的男人,自己絕對不能搶。
更何況,第三者的遊戲看多了都嫌膩,那混水她又何必親自去趟?
並沒有太多耐心聽他在那邊柔情蜜意,蘇戀默默的尋到他的西裝外套,並不算費力地取走了一張信用卡後,還抽走了五張百元大鈔。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宋天銘這廝的信用卡從來就不會設密碼。
而信用卡可以被停掉,現金卻不可以,五百不算多,但也不算少,足夠自己挺過一周便可。
做完這一切,那邊人家還在繼續柔情蜜意,宋天銘說話的聲音更是溫柔到讓她聽了很想抽他的人。
不過,這種暴力的想法她也隻敢在腦子裡想一想,絕不會輕易付諸實施……
倚在門邊,蘇戀臨走前靜靜地凝望了那個三十秒,那個,她深愛了六年,直到現在還在癡心妄想的人。
他啊!
堂堂宋家二少爺,又豈是她這種人能高攀得起的?
能和他做這半次都算是她的‘福氣’,再多的,不該再奢望……
其實,六年前就有人問她為什麽喜歡這個男人,她的答案是不知道。沒想到六年後的今天,當她重新審視過去,卻發現答案依然如此。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或者,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
哂然一笑,蘇戀輕輕地帶上了房間的門,她自嘲的想:這一晚,她不虧,錢也賺到了,人也沒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