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只要對方是他,什麽都可以 納入肺葉的盡是他純男性的氣息,他霸道的糾纏,令她無力地輕顫。
每一次吞納吐息都被他野蠻地阻隔,讓她只能吸納他給她的空氣,在他熟悉的技巧下,雲薇諾的理智在崩塌。
不想推開,甚至不想抵抗,隻想就這麽和他一直吻下去,吻下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她在暈暈沉沉中感覺自己被他重新壓回了大牀之上。傷重未愈,一觸之下她便悶哼了一聲,意亂情迷的男人刹那清醒,單手墊在她的背後便將人重新托了起來。
“弄疼你了?”
“嗯!”
她點著頭,額頭已經冷汗在一點一點往外滲。
“那就換個姿勢。”
說著,悶騷的男人一個翻身,她已被他半抱著騎坐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姿勢,雲薇諾就是再單純也明白他在暗示著什麽,可是,她還受著傷呢!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對她提這種要求?
“呀!”
故意一聲痛呼,她彎起腰半抱著手臂:“好疼!”
“不是沒壓了嗎?怎麽還疼?”嘴裡這麽問著,可原本躺在牀上的男人這時已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肩頭,眼底的關切並不明顯,但他撐著她腰的力度卻已溫柔得多。
說謊的時候不敢看他的眼睛,雲薇諾低著頭,小聲道:“可能傷口不小心又撕裂了吧!所以……”
一聽這話,男人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馬上使了力:“你當我沒有常識麽?手術後的傷口不是縫過針了麽?還能再撕裂?”
“我只是那麽一個形容,也許……”
沒耐性的男人直接擰了眉,口氣不佳地問:“做還是不做?”
“我……”
她才說了一個字,男人已挺著腰隔著薄薄的布料撞了她一下。
他習慣果睡,被子下自然什麽也沒有。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去了哪裡,可此時此刻,她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危險……
因為她甚至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興奮地跳動著。
女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觸到男人身體堅硬的地方,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又能阻隔到什麽?
可是,他不是嫌她髒麽?
做與不做,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判斷題。
可做與不做,對她來說卻是一個選擇題。
有人告訴她,一生隻談一次戀愛是最好的,經歷的太多了會麻木;分離的太多了會習慣;換戀人太多了會比較;到最後就不會再相信愛情。
其實對於愛情,越單純越幸福!
雲薇諾從未體會過相愛的感覺,可她卻知道暗戀的那種簡單的幸福,因為心裡裝著唯一的那個人,所以她的想法也很單純,只要對方是他,什麽都可以。
因為是他,所以在被拋棄的那一晚她才沒有對他喊一聲停;也因為是他,所以就算為他遍體鱗傷,她也還想著要為他彈琴;更因為是他,做與不做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做也好,不做也好,只要他願意,她真的都可以……
只是,再可以也不能這麽直接地說,她不會後悔,可她不希望他會後悔。
“你真的要跟我做麽?燁大哥?”
“……”
每次她叫他燁大哥的時候,他都有感覺,只是,每次她這麽叫他的時候,都是刻意想提醒他什麽。
宋天燁不算遲鈍,雖然叫囂了一晚的老二確實有盡情釋放的需求,可聽到她清清楚楚地這麽叫著自己,他終於又仔仔細細地看起了她。
那時候晨陽薄暖,有金色的光點灑在她身上,長發披肩的小女人帶著受傷後病態的蒼白,巴掌大的小臉上黑玉般的眸子清如潭水,那蝴蝶般的睫毛撲閃,像是撩在他心尖尖上的一把小羽扇……
衝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叫囂著的傲龍已繃得他有些疼,可她不經意間做出的那個動作,還是讓他徹底失了興致。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笑容,還有那模仿到近乎傳神的動作,有那麽一刻,宋天燁幾乎以為自己真的看見了凌茉,也正是那種錯覺讓他蓄勢待發的欲望徹底熄了火。
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體,牀上的男人抿著唇不說話,可他的眼神已給了她最終的答案。
做還是不做?
答案是否定的,不做!
不要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因為她也說不上來,但他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明白他的心裡在想什麽。所以,就在剛才他差一點就要‘衝動’的時候,她故意做了一個他可能此生都不會忘記的動作,抬起手,將左耳的長發慢慢綰到了耳後。
側臉45度角,她露出了最像姐姐的那種笑容。
刹那間宋天燁的眼神已徹底陰沉,薄涼嘴角抿著笑意更是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宋天燁可以碰任何人,絕不會碰那個‘壞’女人。
而這個小東西是那個女人的親妹妹,她們的體內流著同樣的血,瞧瞧,連側臉的眼神都幾乎一模一樣不是麽?
所有的好心情都變成了負值,宋天燁冷冷地看著她,說:“從我身上滾下去,馬上……”
“好。”
從未像此時此刻希望自己被他趕走,只是,跳下牀的同時,雲薇諾的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大家都說她和姐姐很像,還說連氣質和動作都一樣。
其實,她最討厭別人這麽說了,所以,從小到大,姐姐喜歡的東西她就會避開,姐姐討厭的東西她會勉強自己去喜歡。
唯有宋天燁是個例外,是她努力避過卻怎麽也避不開的劫。
也是因為他,她才去試著模仿自己的姐姐,如果他喜歡的女人是那樣的,她希望自己就是那樣的女人。
穿姐姐穿過的裙子,戴姐姐戴過的帽子,用姐姐用過的香水,甚至……學姐姐綰頭髮在耳後嬌羞一笑的樣子。
就這一個動作,她就整整練習了大半年。
雖然直到最後她也不敢讓他看見這樣的自己,可他永遠也不知道,為了能變成他想要的樣子,她曾有多努力……
她確實是故意的,故意模仿姐姐做了那麽一個動作,也故意模仿姐姐露出那種公主式的笑容。還以為他會喜歡,甚至因此想起對姐姐愛,繼而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結果,他真的放過自己了,可為什麽他剛才看著自己的樣子不但沒有愛,反倒是恨之入骨的怨?
是錯覺麽?
為什麽她有一種他是真的很恨姐姐的感覺?
宋天燁帶著怒意離開後不久,林思暮便帶著私人醫生上了門。
簡單地做過檢查後,醫生告訴她發燒是因為扁桃體化膿了,讓她最近少說話多喝水,再配合著打一點消炎針應該就會好起來。
雲薇諾很配合,讓吃藥吃藥,讓打針打針,只是,看著空落落的大廳,她總會下意識地摩梭著手裡的那兩塊碎玉。
似是看出她的鬱悶,林思暮若有所指:“其實,大少對你很好了。”
“好麽?”
聽得出來她的排斥,林思暮瞧著她意味深長地笑,然後,又點出了一個事實:“除了你以外,還沒有誰進過大少的房間。”
“那是因為你不認識我姐姐。”
“你姐姐也沒進過。”
林思暮確實不認識凌茉,卻看過不少關於她的資料,可那些資料無論是官方數據還是小道消息,都沒有一條明確地提到過凌茉來過這裡。所以,林思暮幾乎可以斷定,當年大少為了隱藏身份,真的沒有帶過任何人回來。
當然,她並不認為大少不帶人回來的理由,僅僅是因為想要隱藏身份……
他那般自負的個性,如果真的認準了,沒理由會就此放任,還引發後續的那些事故。所以,林思暮也有理由相信,當年大少不帶人回來也只是沒有想帶回來的人罷了,僅此而已!
“不可能!”
當年他們感情那麽好,姐姐有一次還夜不歸宿,又怎麽可能沒進過他的房間?
“大少當年在z市代課雖然是為了歷練,但這套房子其實是那個時候買下來的,當時他就住這裡,你見他來過?”
“什麽?”
看她一臉驚訝,林思暮又下了劑猛藥:“除了我,這裡沒有女人進來過,但我是不被允許進大少房間的。”
“林姐,你太明顯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林思暮知道雲薇諾的意思,是說她偏袒宋天燁太明顯,但有些事情,就算不被別人相信,那也是事實。
雖然,他老板那悶騷對雲薇諾做的那些個事情全都不叫個事兒,可她也看得出來,他對雲薇諾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
雲薇諾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林思暮明顯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才會特意這麽說,如何好意思拂了她這番好意?
所以,她只是靦腆一笑,然後便安安靜靜地吊起了水。
見她不願再談,林思暮也聰明地閉上了嘴,只是,時不時會拿眼看她一下,似是想從她臉上看到什麽期待中的表情。
只是,和她那悶騷老板一樣,雲薇諾不想說話的時候,臉上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一個小時後,吊水結束,林思暮也接到電話要回去工作了。
臨走前她問雲薇諾還有沒有什麽需要,雲薇諾想了想,說了一句想讓大姐過來陪她說說話。
這種要求林思暮可不敢答應,但還是撥了電話請示宋天燁,半個小時後,姚樂珊風塵仆仆地趕來,林思暮這才放心離去。
她一走,姚樂珊便緊張地上下檢查著她:“薇諾,你還好嗎?”
“還好啊!”
“什麽還好,你看看你的臉,白得簡直都不能看了。”
檢查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沒發現什麽類似於草莓的可疑痕跡,姚樂珊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看她這臉色不好,她還是不放心:“不行,我一定要帶你回醫院。”
其實,她這傷也不致命,住在醫院裡每天也是打打針吃吃藥罷了。現在住這裡,打針吃藥也一件沒落下,對她來說也沒什麽差別。
“算了,我住在這裡挺好的。”說著,她又故意岔開話題:“倒是大姐你,怎麽樣?”
“我怎麽了?”
雲薇諾一笑,兩隻眼睛都眯了起來:“昨晚住酒店啦?”
姚樂珊:“……”
“大姐,其實,大姐夫人挺好的,真的……”
總覺得大姐其實不像表面上那麽討厭大姐夫,可是,只要提到他,或者見到他,大姐的表情總是不那麽自然,說話不是冰冷冷的沒感情,就是話裡有話,話中帶刺。
原本是多麽登對的一雙壁人,這樣子,真的好可惜!
“我又沒說他不好。”
嘟嚷著,姚樂珊終於說了實話:“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覺得配不上他。”
“什麽呀!你哪裡配不上他了?”
“就是哪裡都配不上才慘!”
如果,她是那種特別有才華的女人,抑或者說,她是那種在事業上能夠幫到他的人,她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自卑。
可是,她設計不如雲薇諾,長相也不如雲薇諾,除了有一個偷來的winifred的英文名以外,她什麽也沒有。
她是害怕呀!
所以總是躲著陸遠風,因為怕他發現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所以,索性就完全不交集,可是昨晚上……
想到父親為了巴結陸遠風而做的一切,她也是醉了。
“大姐……”
雲薇諾還要勸,姚樂珊卻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我們昨晚上吵架了。”
她不是故意要跟陸遠風吵架的,事實上,他們結婚五年,這是第一次紅臉。
因為他死活不肯幫她找雲薇諾,不但自己不肯幫,還不許她找來,姚樂珊原本就心情不好,被他這麽一阻止也就徹底爆發了,硬是纏著他鬧了大半夜。
直到後來……
光是想想就紅了臉,擔心被看出來自己的別扭,她馬上又忿忿不平道:“我要把你接回來,他不許,還說大少會有分寸,讓我放一百個心。我怎麽能放心呢?宋大少人再好也是個男人,萬一他……”
話到這裡,姚樂珊停了一下,然後又紅著臉道:“總之,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壞的很。”
聽出大姐的意思,雲薇諾笑了一下,然後說:“他不會動我的,你就放心吧!”
“你這信心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他可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你又長得青蔥水嫩的,就連……”又是說到一半強停了下來,姚樂珊含糊地開口:“總之,好多男人都會喜歡你這一類的。”
“他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
雲薇諾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他……是我親姐姐的前男友。”
“啊?”
姚樂珊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
雲薇諾有個親姐姐叫凌茉的事情姚樂珊是知道的,因為她和凌茉的年紀差不多大小,當年還在同一所中學讀過書。
後來也聽說過她找了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不過,不說是個年輕的大學教授麽?
怎麽又變成宋大少了?
“到底怎麽回事?我明明記得你姐姐的男朋友不是什麽有錢人吧?”
“聽說,宋家的繼承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年輕的時候到基層工作,歷練,體驗一下普通人拚博奮鬥的經歷,然後再回歸到家族企業。”說著,雲薇諾努了努嘴:“他選的起點比較高罷了,一開始就是大學教授……”
“你是說他假裝是窮人,然後和你姐姐交往?”
畢竟都生在豪門,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做為女人,姚樂珊是不太接受這種隱瞞的。
畢竟,這種行為給大多女人的感覺就是擔心別人是衝著他的錢去的,可是,在女人們的世界裡,愛情就是全部就是全世界,當你堅信的一切都是假的,當你最愛的人因為某些現實的問題故意欺騙你,再深的感情也會受影響。
所以,就憑這一點,姚樂珊對宋天燁的感覺便又差了一些……
臭男人,有錢了不起啊?
“總之,是他沒有錯,當年的宋教授,現在的宋大少。”
“那就更不能讓你留在他這兒了。”說到這裡,姚樂珊突然站了起來:“你姐姐都那樣了,他不可能對你好的呀!”
也不對姚樂珊著急,很多人都知道,凌家那個如花似玉的二小姐是四年前出‘車禍’才香消玉殞的,但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因為凌茉的死,其實還有另一個不為外人所道的原因。說起來又是父親姚家忠乾出來的好事,只是,他這幾十年的混帳事加起來,也抵不過這一樁的荒唐。
四年前,凌正楓的父親凌時初炒股玩扛杆,最後幾乎就是傾家蕩產,連sic的那些股份都差點保不住。
後來沒辦法,凌時初就動起了還只有剛剛成年的雲薇諾的主意,跟已經病入膏荒的母親提議,讓雲薇諾做續弦,嫁給姚家忠做小老婆。
母親自然不肯,凌時初便又找姚家忠,提議讓雲薇諾‘償還’所謂的養育之恩,代替姚夫人為姚家生個兒子做繼承人,以換取姚氏對sic的支持。
姚家忠也算是家財萬貫,可獨獨只有兩個女兒,這對他來說也無不遺憾,是以,當凌時初向他提出了這件事時,他真的心動了。
可雲薇諾畢竟是姚家忠養在身邊十幾年當成‘女兒’的人,姚家忠再禽獸也沒禽獸到那種地步。只是,生兒子這個事情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於是,他便無恥地接受了凌時初的提議,只是要求把不招他喜歡的雲薇諾換成溫柔可愛的姐姐凌茉,這樣,他才願意全力資助sic度過難關。
凌茉是凌時初看著長大的,又乖巧可人,他原本還有些不舍得,可為了錢,他還是恬不知恥地答應了那樣的條件。
知道這件事後,凌茉自然不肯,還說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凌時初便找人模仿了凌茉的筆跡,給當時還是‘窮小子’的宋天燁寫了分手信。
據說,信中大意是嫌棄他窮沒有錢,所以要分手後再找一個更有錢的男人之類的雲雲,不過,因為信中的用詞極盡羞辱,以至於宋天燁大發雷霆。
於是凌茉便知道了代寫分手信的真相,她利用雲薇諾做掩護,偷偷逃出去找宋天燁解釋,結果,兩人卻大吵了一架,最後還一起出了車禍……
雖然沒有人清楚當時凌茉和宋天燁到底吵了什麽,但很顯然宋天燁卻因此恨上了凌茉,以至於後來凌茉的葬禮上他也沒有出現。
事情過去多年,按理說大家的心情都應該平複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姚樂珊就是有一種宋天燁此舉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的感覺。
再加上凌茉和他當年的那些破事兒,她也有理由相信,宋天燁絕對不會對雲薇諾好。於是她堅持認為雲薇諾絕對不能留下來,哪怕雲薇荒原昨晚已經在這裡過了一夜。
雲薇諾也知道姚樂珊是為了自己好,可她對此卻並不在意,隻道:“不過是等價交換,沒什麽好不好的。”
一提這個,姚樂珊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可是,winifred再重要,姚樂珊也不願意用犧牲雲薇諾為借價來換取。
所以,她主動拉起了她那隻未受傷的手:“薇諾,你那天說的胡話姐就當你沒說話,以後不許再有這樣的想法了,不值得的,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你用你自己去交換。”
“大姐,你說大姐夫明明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麽就是不肯幫你把winifred‘買’下來。”
這個問題……
其實,還沒嫁給陸遠風之前,姚樂珊也這麽天真地幻想過,所以,就算明知道和陸遠風的婚姻只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可她還是嫁了。
一開始,她也想過要好好和他過日子的,可是,陸家那種百年大族,她才在那老宅裡呆了幾天,便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你死我活,爭的不是錢,是命!
想到這裡,姚樂珊表情凝重道:“你以為那麽容易麽?陸家那邊簡直就是一座現代的‘后宮’,陸遠風確實是陸家的長子嫡孫,可陸家另幾房頭的人都虎視耽耽地看著,雖然他的能力與才乾足以讓他撐起一整個陸家,但未來遠風集團能不能交到他手裡還真挺難說。”
說到這裡,姚樂珊又歎了一句:“老實說,他調這八千萬救我的急恐怕回去都要被三堂會審,更何談幫我買下winifred?倒也不是說他‘吃’不下,只是,就算吃下了winifred也只能跟著他姓陸,否則,那些人都不可能放過他。”
所以,結婚五年了,就算沒有感情,她也沒有怪過陸遠風什麽。
特別是這一次,她甚至一度不相信是陸遠風出手替她保下了winifred,陸遠風是個謙謙君子,說的話做的事件件都拿得出手。能嫁給她,也當得起那一句得夫如此夫複何求,可是,偏偏她是個貪心的女人,想要的更多。
以至於,越是期待便越是失望,越是失望便越是想離開。
如果真的有一天winifred能重回她手裡,她想,她真的可能會跟陸遠風離婚,放手讓他去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也放手讓自己重新開始。
她不該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同樣的,他也不該在她這個沒用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只是,明明都想得這麽透徹了,可她只要一想到要離開那個人,從此形同陌路,她竟覺得那麽那麽的難……
“大姐,你這不是都很明白的麽?為什麽還對姐夫不好?”
“我哪裡對他不好了?”
說著,姚樂珊似是又記起了什麽,馬上又不滿地撅起了嘴:“不是在說宋大少麽?怎麽又扯到陸遠風身上了?”
“不是一樣的麽?”
雲薇諾淡淡地笑,也直言道:“大姐夫有錢卻不容易拿出來,那麽宋天燁的錢就容易拿出來了麽?就當他好拿好了,一個億呢!總得給他一個夠大理由吧?”
“救命之恩還不夠大麽?”
如果,她真的救了他的命的話,那是夠大了,可惜她很清楚,那天就算自己沒有撲上去,那個人也傷不到他。
突然就低落了,雲薇諾的聲音很低,很輕,很壓抑:“總之,我會在這裡住夠三個月,直到他徹底離開z市……”
“我不答應。”
姚樂珊又站了起來,可雲薇諾卻懶懶不動,隻用認命的語氣道:“大姐,沒用的,誰能鬥得過宋天燁?”
姚樂珊:“……”
誰能鬥得過?
除非幾大豪門聯手,那還有機會壓製住那個囂張的男人。可京市宋家那樣的勢力,軍商政的關系盤根錯結,得罪宋家?
開玩笑,誰會那麽傻?
姚樂珊勸不動雲薇諾,索性自己就賴著不走了。
原本她回國就是為了處理winifred的醜聞,現在既然有人代勞,她也樂得清閑。而且,既然被父親盯上了,她就算想回姚家也會被父親重新送回酒店。
與其和陸遠風那廝住一起,她還不如留在這裡陪著雲薇諾,且不說她是真的心擔宋天燁對欺負她,就算不擔心這個,她也擔心她的傷勢。明明就是要住院一周的,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直接把人給接回家裡……
最好雲薇諾不要有事,有事她可跟他沒完。
只是,宋天燁的家裡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女人喜歡的東西,百無聊奈之下她隻好拉著雲薇諾看電視,可看著看著,她塞在嘴裡的薯片都因激動而顫了起來。
女人麽,看電視可不就是喜歡看八卦。
結果,隨手調了一個台,剛轉過去裡面就冒出來一男一女兩個大頭,那女的笑意盈盈地親了那男的一口,而那個男的……
“等等,那個……那個不是宋大少麽?”
雲薇諾原本沒什麽心情看電視,可聽大姐這麽一叫,她也抬起了頭,只是,看了一眼心便沉到了谷底。
“喔!是他。”良久,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淡淡的一聲回復,是想告訴大姐自己對此並不關心。可心痛的感覺在漫延,她知道自己吃醋了,甚至還什麽都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就吃醋了。
不該這樣的,不該的……
可是,心痛的感覺那樣明顯,她怎麽還能假裝自己沒有事?
“可他身邊那女的怎麽回事兒?”
“可能是他女朋友吧!”她這樣猜測著,其實心裡早已酸起了泡。
宋天燁在哪裡都是焦點,就算是吃個飯也能碰到不少認識他的人,所以他自從來到z市,也經常見報上電視,可每次他身邊除了林思暮以外都是男人。
也正因為如此,宋天燁喜歡男人的流言也不徑而走,可這一次,陪在他身邊的卻是個看上去漂亮能乾的女人,而且,林思暮似乎也不在。
什麽情況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會支開另外的女人?
雲薇諾不願多想,可怎麽都覺得他們關系不簡單,特別是,那個女人看著他笑的樣子,那種眼神她太熟悉,是那種明目張膽的欣賞。
有多少女人這麽看過宋天燁她是不知道,可有多少女人能得宋天燁一笑,卻是一個巴掌也數得出來。而電視裡的那個女人,恰好是那數得出來的那幾個之一。
沒錯,他在對她笑,而且,笑得很自然很開心的樣子。
如果不是女朋友,他怎麽可能那樣笑?
一聽這個女朋友,姚樂珊擰了眉頭,不爽道:“那你算什麽?”
“大姐,一個億是那麽好‘賺’的麽?”
姚樂珊:“……”
“他和他的生活,我不會干涉,只要他肯按承諾替我收回winifre就好,其它的,我不介意。”反正,她就算介意他也不會在意,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況且,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成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只是希望,當他無意中想起她這種人的時候,不要是嫌棄……
如此就好,真的,如此就好……
可為什麽心裡還是酸得起了泡?難道,就因為他從來不曾對自己那樣笑?
那個女人,真的是他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