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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蕩漾,億萬首席請簽字》第69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求首訂)
  第69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求首訂)    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面透光,狹小的空間裡每個角落都一覽無遺,包括那兩個在裡頭姿勢曖昧,神情更愛昧的男女。

  電梯裡的監控已關,可電梯還在上上下下地走,每到升停,皆會讓人一陣暈眩。

  只是,她已分不清是眼前的男人讓自己更暈眩,還是慣性的作用才會讓大腦裡一片漿糊。

  升升停停間,電梯門亦是時不時開一下,合一下,開一下,再合一下。

  一如那時她滿當當的心裡,一直在做著接受他還是拒絕他的假定。

  諾大一個機場,那麽多乘客,冒著被誤機被投訴的可能,西大門那邊的乘客居然在十分鍾之內真的被清的一乾二淨。

  雲薇諾在感慨著凌雲機場工作人員的效率之時,也更加深刻地了解這個男人的bt程度。

  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樣強大到近乎bt的男人面前,她真的就只能認命了麽?

  背抵著冷冷的電梯玻璃牆,男人隻用一隻手便將她的雙手反錮在背後。聳著肩,雲薇諾被迫地弓起身子,挺起胸膛。

  因為這個動作,讓她原本就貼身的針織衫更加貼身,甚至,連胸部的優美曲線也勾勒得分毫不差。

  168的身高,雲薇諾其實長得不算嬌小,可被製在186的他的身下,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便出來了。

  明明感覺到屈辱,可她卻故意擺出一臉‘我不在乎’的淡漠表情,似乎被人擺弄成這種羞人的姿勢,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麽。

  抬眸,她澈圓的杏眼迎上狩獵般的目光,逆著光的他的俊顏映入眼簾。

  宋天燁高大的身軀將她徹底籠罩在他的光影之下,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四面都是投進來的燦亮燈光,卻仍舊不敵他眉眼之中的璀璨星辰。

  就是這雙眼,如同宇宙洪荒的黑洞,仿佛要將她一點一點地吸入……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男人深幽的目光一點點朝下,凌遲般掃過她身體起伏的每一個波瀾,最後慢慢停留在她倔傲的小臉上。

  勾起的唇角帶著滿意的得色,仿佛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

  男人凝睇著自己身下的獵物,毫不掩飾對那曼妙曲線的欣賞,黑曜石般的深眸熠熠,將獨屬於他的美景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他儼野獸般侵略的目光,害雲薇諾不禁有絲錯覺。仿佛她此刻未著半縷,正全身赤果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不敢看他,她不自覺地別開臉……

  可他卻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避,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扳正了,強迫她必須要直視著她的黑眸。

  雲薇諾被迫半抬著頭,他俊帥的臉龐卻趁機壓得更低,低到她能清楚地從他那深淵般的眸心看見自己那張血色盡失的臉。

  高蜓的鼻與她的相抵,灼熱的氣息彼此的教纏……

  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呼吸還是他的,隻感覺周身盡是他獨有的氣息,他就是這麽霸道,他就是這麽bt,bt到就算他討厭她,也不允許她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

  “小東西,你擺出這種任由宰割的態度是沒有用的……”

  貼著她的耳珠,他故意把話隻說了一半,下唇更是趁機輕輕擦過她柔嫩的上唇,有意在二人之間增添些曖昧的氣氛,卻只是不吻:“這樣,只會更加增進我的征服欲……”

  又是那種不殲不殺的態度,他耐著性子在折磨她,直到她的身體顫得如風中枯葉,他卻猶覺不盡興。

  涼薄的唇又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際,若有若無地在她耳垂下試探,沿著她耳背細致的肌膚,一點一點地……

  就在她禁不住一聲輕吟時,他卻突然又張開嘴,直咬在她脖子上的動脈上……

  “沒有人敢拒絕我,也沒有人能拒絕我,沒有……”

  最尾的兩個字貼近她的耳垂緩緩溢出,她聽得不太真切,隻覺得纏繞在耳畔的燙熱呼吸早已奪走她大半的心神,但僅存的理智卻一再提醒著她,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有多麽的透明。

  咬唇勒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申吟,強逼自己忽略那惑人心智的感覺,有氣無力地推了他一下:“這裡……是……機場……”

  對於她的好心勸告,他置若罔聞:“說錯了,是我的機場。”

  熾熱的唇尋著她頸項的敏感肌膚,一點一點往下,故意來到那引人的鎖骨處既輕既重地啃著。

  她氣息有點紊亂,但腦袋還不致於運作不了,是他的機場不錯,是他的地盤也不錯,可她卻不是他的。

  所以,她不能任他再這樣亂來了,不能……

  “燁大哥,你……你是我……”

  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或者,應該說是姐姐的前男友才對,可這種時候,還有什麽比男朋友這三個字更加刺激他?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掃他的興,故意想讓他放手……

  可是,陰騖的男人仿佛已猜到她要說出來的話有多掃興,竟不等她說完便突然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會有人……看見的……”

  “誰敢看?”

  岑冷的男人一聲霸氣,仿佛要懲罰她的多嘴,又開始故意加深加重那個吻。

  半眯著泛著水光霧氣的雙眸,在他那越加激烈的吻下,她本是堅定的意志也逐漸軟化下來。雙手雙腳都使不出半點力來,全身軟綿綿的,只差沒化成一癱泥。

  感覺到她的失控,男人大手一撈便霸氣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她便順勢軟在他懷裡,將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給了他……

  高大的身軀立刻貼緊了她,讓她真切感受到他熱燙的體溫。

  她閉上眼,緊咬著唇強捺那磨人的浪潮,不敢再在他的撩撥下發出任何不堪的聲音來。

  只是,這個男人真的想要她麽?

  如果是,他未免錯過太多太多的好機會了……

  想清楚這一點,雲薇諾反倒鎮定了下來,任憑他如何在她身上點火,她也只是淡然以對,甚至還趁他放開自己的粉唇換氣之時,不緊不慢地向他交待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來接機的,我大姐的飛機就要降落了。”

  “那又怎樣?”

  碩長的身軀緊纏著她賁起的曲線,完美地契合沒有絲毫的空隙,感受著她那如棉花般的柔軟觸感。

  原來環著她腰際的手臂陡然向上,觸著她白玉般的後頸,將她整個人又向他壓近了幾分。

  片刻後,他便能明顯地察覺到她嬌小的身軀因他的動作而顫栗著。她如此的反應更令他興味大增,不經意地加深唇畔的笑意,他漫不經心地伸手,順著她針織衫的衣擺便……

  這毫無預警的一著嚇窒了她,雲薇諾驚呼,雙手下意識欲掙脫他的箝製。但他用的力度很巧妙,沒弄疼她但也讓她沒辦法輕易掙開。

  無力抗拒,她便只能繼續威脅:“如果看不到我,我大姐會打電話……找我的。”

  “那又怎樣?”

  男人黑玉般的瞳眸趨深,他再度俯下身,薄唇蜿蜒而下,經過她細致的頸項,擦過上衣下的曲線,然隔著薄衫……

  他的動作火辣,可他的態度卻奇冷,甚至連臉上也沒什麽太大的表情,無論她說什麽,他都只有這四個字給她,那又怎樣,那又怎樣。

  沒錯,那又怎樣?

  這裡是他的地方,他說什麽是什麽,誰還能把他怎麽樣?

  老實說,這樣的一個男人,意志力強大到同樣近乎bt。如果不是小腹處緊貼的那烈灼如火在提醒著她,他已做好了強攻的準備,她真的會以為他只是在跟她談公事。

  可同樣地,這樣一個男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對她做什麽,就算她把眼淚哭乾,恐怕他也不會憐惜半分的吧?

  無力改變,便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不再掙扎,反倒主動纏上他的脖頸,貼了過去,耳語:“我大姐是和大姐夫一起回來的,大姐你未必認識,大姐夫你一定知道,他叫陸遠風。”

  “小東西,你是在威脅我麽?”

  聞聲,她笑著搖了搖頭,柔白的小手更是趁機攀上了他的臉,用軟軟的指腹在她刀鋒般的臉部線條上輕輕滑動著,最後,輕點在他姓感的嘴唇上:“隻想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換個時間行嗎?幕天席地也比在電梯裡做舒服,是不是?”

  “慕天席地?味口很重嘛!”

  她故意表現得一臉輕浮,還咯咯一笑:“也不是沒試過,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配合你麽?”

  說著,她又學著電視裡那些陪酒女的樣子,輕佻地捏住了他的領帶,勾在白白的手指上細細地繞,一邊繞,一邊笑:“你們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點新鮮的?怎麽刺激怎麽來?怎麽bt怎麽來?真到床上的話,男上女下你習慣麽?”

  聽到她的話,宋天燁隻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快逆流了,她說她試過,和誰?

  凌正楓麽?

  強行澆熄的怒火,慍怒感直上腦際,奪去了他的理智,亦替代了他的大腦做出指令:“雲薇諾!你-個-下-流-胚-子!”

  聲落,氣壞了的男人哪管是在什麽地方,又哪管是在什麽環境下,大掌逕自撩起她那條素色的小短裙……

  強行忽略體內那種極致的感覺,雲薇諾反而笑得更加妖豔:“別這樣,時間也差不多了,再耽誤下去我會接不到我大姐的。”

  正柔柔嗲嗲地說著這樣的話,機場大廳那邊已傳來某某從香港過來的航班已著陸的播報聲,她揚了揚漂亮的眉,嘟嘴:“喏!他們真的到了!”

  “遠風集團又如何?你不知道我和你大姐夫是同班同學麽?”

  “……”雲薇諾一怔,大姐夫和他是同班同學?

  她還真的不知道……

  “小東西,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嘴裡說著這樣的狠話,可男人原本還在她體內的手指卻猛地收了回來,然後,大力推開她,再用極其嫌惡的口吻說了一句:“我嫌髒!”

  被松開的那一霎,雲薇諾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可聽完他的話,她竟又不知道該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高興。

  他說得不算明白,可她卻聽得清楚。

  他嫌髒,嫌她髒……

  所以,就算他已扛著槍挺著炮,他也不屑於真的碰她……

  本是最想要的結果,卻因為他無情又狠狠傷了一次心,沒有流淚,也沒有表現得痛苦,她只是故意揚著明媚的笑臉對著他說了一句:“那咱們就再約吧!我隨時有空。”

  她越是這樣,他眼底的寒意便越重:“我沒有穿破鞋的習慣。”

  聲落,電梯門恰好打開,男人的大手一揚,他掌心裡原本一直握著的鑽石項鏈竟已被直接從電梯裡扔了出去:“還有,我宋天燁送出去的東西,絕沒有收回來的可能,既然你不要,那就扔了好了。”

  三百多萬的項鏈,說扔就扔……

  那時電梯正好停在三樓,他扔出去的時候就地一滑竟直接滾到了扶梯上,然後,順著扶梯便直接一層一層朝二樓去了。

  “你瘋了……”

  看清他的動作,雲薇諾一聲尖叫,人已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如果她沒有那麽緊張那條‘昂貴’的項鏈,他可能還不會那麽生氣,可她那麽在意那個東西,只會讓他更加嫌棄,錢對她來說真的就那麽重要麽?

  負氣轉身,宋天燁冷著臉,緊繃的臉部線條已將‘面癱’這兩個字詮釋到了極致……

  

  再抬頭他已不見,這原本也是雲薇諾最期待的結果,可是,悵然若失的感覺那樣濃烈,竟讓她忍不住心酸到想要落淚。

  有時候,選擇與某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清楚地知道他不屬於你。

  表面裝得再無所謂,其實心裡比什麽都疼。她總是習慣於把眼淚留給最疼她的人,把微笑留給傷她最深的人。

  有一個人惦念自己,是幸福,但惦念一個人,是痛苦!

  緊握著手裡的項鏈,她淒然一笑,到底還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滾出淚珠……

  項鏈是她剛才‘搶’回來的,卡在電梯的接口處差一點便被卷下去了,要不是她動作手,她的手都差點被一起卷進去。

  機器的輾壓下項鏈的接頭處被磨平磨花了,好在中間的吊墜還完好無損,瑕不掩瑜,如果不仔細看,還是很完美的一件首飾。

  或者說,就算不完美,在她心裡也是‘完美’的。

  其實,她是很喜歡這條項鏈的款式的,雖然知道不是他親手為自己挑的,可至少是他第一次讓人為她準備的禮物,就衝這一點,她就稀罕得緊。

  她哪裡是不想要?

  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口中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可縱然她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自己在他眼中,還是那種不堪的女人。

  她需要的是一個護她周全,免她驚慌,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難過,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的人。

  可惜,他不是……

  眨去眼底的水氣,雲薇諾小心翼翼地將那條項鏈收進了包包裡。

  無論如何,都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他再不屑她也珍惜著,如同偷偷珍藏著心中對他那份不可言說的繾綣愛意……

  

  下午三點半。

  雲薇諾順利地接到了大姐姚樂珊,看到她一個人推著半人高的行李車出來時,雲薇諾眸光閃了閃:“大姐夫呢?”

  “忙!”

  不想提到那個人,姚樂珊僅用一個字便打發了雲薇諾。

  然後雲薇諾便開始自動腦補起了‘忙’這個字的言外之意。

  忙的意思是,大姐夫陸遠風很有可能在出差的路上,所以不能回來z市幫忙。忙的意思還有可能是,大姐夫陸遠風正好在忙著‘加官進爵’。當然,忙的最終釋義最有可能的是,大姐是一個人回來的,沒有帶上大姐夫陸遠風,又或者是大姐已經要求了,可大姐夫不願同行。

  其實,大姐和大姐夫是傳說中的‘包辦婚姻’,據說她們結婚前兩人連面都幾乎沒見過。

  大姐在國內的時候,大姐夫雖然也在國內,但人總是東邊飛來西邊去。後來大姐去了澳大利亞,大姐夫倒是也跟著一起過去了,原本還以為兩人在一起後能更加‘深入’地發展一下夫妻關系,結果……

  看來,是她想太多了。

  只是,在她看來大姐夫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大姐和他這樣一直‘不溫不火’的真的可惜了。

  不過,大姐和大姐夫的事情也不是她一個小姨子能操得來心的,於是那種‘婚姻大事’暫放一邊,改問起了小事:“大姐,我們先回家還是先去吃飯的?”

  三點半,吃中飯太晚了,吃晚飯又太早了。

  不過,大姐畢竟剛從國外回來,又轉了一趟機,這一路肯定沒吃好,接到人了怎麽也得好好慰勞一下的。

  姚樂珊撇了撇嘴:“回家後你還吃得下飯?”

  “那就先吃飯。”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雲薇諾笑著接過了大姐手裡的行李車推著向前走,只是兩人才走了沒幾步,大姐突然叫住了她,然後不怎麽高興地瞅著不遠處的某個漂亮女人。

  順著大姐的眼光一瞅,雲薇諾才發現不遠處那個漂亮妹紙要死不活地和大姐撞了衫。

  “我穿著好看還是那女人穿著好看?”

  聞聲,雲薇諾很認真很認真地瞅了那妹紙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才閉著眼睛轉過來對大姐說:“你好看!”

  “說我好看幹嘛閉著眼?”

  “因為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大姐氣笑了:“……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有了機場撞衫的那一曲,姐妹倆重逢的氣氛更好了。

  說好了要先去吃東西,雲薇諾便直接領著大姐去了最近的某個火鍋店。大姐說,在國外什麽都可以適應,就只有吃的完全不適應,大姐喜辣,所以便直接點了超大份的麻辣火鍋。

  兩人正有說有笑地吃著,某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她們的周圍:“大姐,媽可在家裡等了你一天了,你不回家吃飯,跑外面吃這種垃圾算什麽?”

  聞聲,姚樂珊頭也不回,只在心裡鄙視了一句‘那是你媽又不是我媽’後,順手將火鍋店的大堂經理招了過來:“我妹剛才問我,我不回家吃飯跑外面吃這種垃圾算什麽?”

  說著,她還一本正經地攤了攤手:“那麽我就想問問你了,你什麽意思?為什麽垃圾還賣給人吃?”

  一聽這話,大堂經理臉色都變了,一邊賠小心,一邊斜眼姚樂儀:“這位顧客,您妹妹看來是不喜歡吃火鍋,可我們這可是火鍋上品,絕不是什麽垃圾啊!要不然能有這麽多顧客?”

  “也是。”

  姚樂珊點點頭,然後又語重心長地對著姚樂儀說了一句:“聽到了,這是上品,不是垃圾。”

  見大姐對自己是這樣態度,姚樂儀簡直是震驚了。

  要論親疏,她們才是親姐妹,雲薇諾算什麽東西?

  最多不過是個野種,可不知道這丫頭給大姐灌了什麽迷湯,從小大姐就護著她,可以前再怎麽護著她大姐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這麽駁自己面子,現在居然都這樣說她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姚樂珊也不看她:“那你是什麽意思來著?”

  “我……”

  見大姐這麽不給自己面子,姚樂儀氣得直跳腳,正要據理力爭,跟她一起來的凌正楓卻扯了她一下,主動上前對姚樂珊客氣道:“大姐,樂儀也是一片好心,是想請大姐回家一起吃晚飯呢!”

  “是嗎?我怎麽沒聽出來她有這個意思?”

  “她不會說話,你就不要跟她計較了,”

  聞聲,姚樂珊自鼻孔裡哼出一口氣:“哼!她只是不會說話,不像某隻,連人都不會做,還好意思出來吠……”

  若說姚樂珊不給姚樂儀面子,那麽這話就是在直接侮辱凌正楓了。

  說得輕點,那是說姚家人的事不用他一個外姓人來插嘴,說得重點,就是直接罵他是狗不是人,不過是個畜生。

  凌正楓是何等精明之人,姚樂珊話裡話裡的意思這麽明顯,他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很清楚姚樂珊會這樣和他娶了姚樂儀有關,可她當著外人的面這麽抹他的臉,還是讓他覺得很尷尬。所以也黑了一張臉抿著嘴不說話。

  看他似乎真的要生氣,姚樂儀護夫心切,也急著跟自家大姐跳起了腳:“大姐,你怎麽罵人呢?”

  姚樂珊原本就是姚家正正經經的大小姐,那是寫進了姚家祖譜的,她姚樂儀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小三生出來的私生女罷了,就算是現在蘇鑲玉小三轉了正,可姚家祖譜上寫著的姚夫人還是她母親雲傾語。

  在姚家,雲薇諾有所顧忌是因為她不姓姚,但姚樂珊可不怕她,所以還故意反問道:“我哪句話罵人了?”

  “你罵正楓是狗還不是罵人?”

  一聽這話,姚樂珊‘噗哧’一聲笑了,她這個妹妹啊!還真是蠢得像頭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麽也沒說。”

  “你……”

  被大姐這麽一笑,姚樂儀也回過味兒來了,回頭一看,凌正楓那張臉更是黑得不能看了。

  一急,她就有些自亂陣腳,剛要不顧場合跟大姐撕逼,看不下去的凌正楓又死死扯住了她:“算了樂儀,先把大姐請回家要緊。”

  姚樂珊繼續不給面子,還酸道:“請?我可當不起這個請字,你們走吧!我和薇諾吃的正香,不想倒味口。”

  是可忍,熟不可忍!

  姚樂儀這回是徹底氣瘋了,指著大姐的鼻子便尖叫起來:“姚樂珊,我告訴你,你可別太過份了。”

  “啪!”地一聲,是玉筷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說完,一直沉默不發的雲薇諾猛地站了起來,疾言厲色地掃了凌正楓一眼,轉頭又去看那大堂經理:“你們還管不管了?不管我可就直接報警了。”

  “管!管管管!”

  聽說要報警,大堂經理也急了,扭頭就對姚樂儀扮起了晚娘臉:“對不起小姐,麻煩您不要再搗亂了,我們這可是文明場所,請您注意身份。”

  “你說誰搗亂了?”

  “不管怎麽樣,顧客是上帝,所以這位小姐您請走好。”大堂經理一邊說一邊還做了個請的姿勢,姚樂儀這下可真的氣大發了。

  “好你個狗眼看人低的,顧客是上帝是麽?”

  大姐氣她那畢竟還有身份擺在那裡,眼前這個經理又算是什麽玩異兒?不過就是個臭服務員也敢這麽囂張,她慪不過便一巴掌狠扇了過去,扇完還大聲對身旁的凌正楓道:“去,買單,今兒個全場我包了。”

  那大堂經理無辜挨了打原本還想要跟她理論的,一聽這包場頓時也啞了聲兒。不是不委屈,只是,姚樂儀一身穿著也不像個普通人,萬一真的得罪的是金主,她這工作可就不保了。

  人窮志就短,挨了打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眼看著那大堂經理挨了打還不敢吱聲,姚樂儀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正要繼續挑釁,卻聽雲薇諾又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大姐,好像有人請客呀!所以大姐想吃什麽可以繼續點,多點些都沒關系。”

  一聽這話,姚樂珊也笑了:“這主意不錯。”

  說完便揚手又叫了好幾盤海鮮,牛肉之類的,還熱情地拉著大堂經理非要請她一起吃!

  

  兩盤牛肉兜頭扣過來的時候,雲薇諾連伸手擋的時間也沒有。

  好在,最後那些東西都沒能砸在她身上,而是砸在了凌正楓背上,姚樂儀發起瘋來做的事情從來不像千金小姐會做的事,可凌正楓這胳膊肘明顯朝外拐的行為,也明顯不該是一個丈夫該有的。

  看著他展開雙臂護住雲薇諾的姿勢,看著他望著她那略帶緊張的臉,姚樂儀心裡的羨慕嫉妒恨又開始瘋漲……

  “凌正楓,你幹嘛?”

  身體還操持著保護雲薇諾的姿勢,凌正楓扭頭便對著姚樂儀大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不嫌丟人麽?”

  一聽這話,姚樂儀眼圈都紅了,一跺腳就發脾氣道:“丟人?你還嫌我丟人?呵!那我就實實在在丟給你看看。”

  說罷,姚樂儀徹底已發起了瘋。

  叮呤咣當一通亂響後,除了還冒著熱氣的高湯鍋底沒有被掀翻,雲薇諾所在的餐桌上已只剩下幾雙筷子。

  姚樂儀就站在那滿地狼籍中央冷冷地看著雲薇諾笑,笑著笑著,她突然朝那高湯也下起了手。好在凌正楓眼疾手快抓住了她,要不然,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丟人在家裡丟一丟也就算了,跑出來丟人可就不怎麽像話了。

  姚樂珊再不喜歡這個妹妹,可畢竟也是顧及姚家的面子,頓時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姚樂儀,幾年不見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護著她,誰才是你妹妹?誰才是?”

  姚樂儀無比委屈,可姚樂珊卻絲毫不同情,還更加大聲地說了一句:“有你這種丟人的妹妹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不要也罷。”

  “你……”

  姚樂珊:“你什麽你,回家!”

  “……”

  大姐到底還是有大姐的氣勢的,她一句回家,姚樂儀竟真的不敢吱聲了。

  雖然臨走前還是狠狠剜了雲薇諾好幾眼,可到底也沒有繼續再火鍋店裡胡鬧下去,只是,讓凌正楓去結帳後,她才開始知道肉疼,不過是一句氣話,沒想到凌正楓真的買了全店的單……

  倒也不是舍不得那幾個錢,可就是有種不小心又被雲薇諾坑了的感覺。

  生氣想罵凌正楓,可看他臉色似乎也不好,再加上買全場的話是自己說出來的,最後想了想,也只能鼓著腮幫子自己跟自己生悶氣了。

  

  姚樂儀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裡有氣,所以直到回到姚家還是一路黑著臉。

  從前,她雖然和雲薇諾暗著不和,可明著還是會在姚家忠面前裝裝樣子的。直到和凌正楓把這婚一結,所有的掩飾都已顯得多余,她也實在不想再扮‘好姐姐’。

  原本雲薇諾就是個野種,憑什麽還能當她的妹妹?

  所以一回家她便哭著撲進了蘇鑲玉的懷裡,蘇鑲玉是個護短的,自然不分清紅皂白就開始罵雲薇諾:“又是你對不對?讓你接個人也接不好,中午就該到家的現在都幾點了?你是不是……”

  “嚷嚷什麽呀?誰跟你說了我中午就到家?”做為正房太太唯一的女兒,於公於私姚樂珊都不可能喜歡蘇鑲玉這個人,這幾年不想回來,也是圖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結果,這才進屋沒兩分鍾,人家就又擺出了‘太太’的架式。

  訓的還是她最喜歡的小妹妹,她哪裡還可能坐得住?

  原本是想借著訓斥雲薇諾的機會給姚樂珊一個下馬威,結果反倒被人家給鎮住了,蘇鑲玉臉上不好看,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樂珊,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真的好嗎?”

  “那你想讓我用什麽口氣跟你說話呀?我從小不都這樣跟你說的麽?”

  在姚家,姚樂珊就隻認自己母親一個太太,至於其它人,真是要多遠就死多遠,更何況蘇鑲玉這個小三兒還是氣死她媽媽的罪魁禍首,她就更加不可能給她好臉色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聞聲,姚樂珊掀了一下眼皮子,笑問:“那以前和現在有什麽區別?以前你是小三,現在你就不是了麽?”

  “樂珊,你……”

  打斷她的話,姚樂珊沉下臉,大聲糾正她:“叫錯了,你以前一直叫我大小姐的,不記得了麽?”

  蘇鑲玉:“……”

  

  趁著那對母女發呆的當口,姚樂珊也不管自己的行李,拉著雲薇諾就上了樓。

  房門一關,姚樂珊便心疼地問:“傻丫頭,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這麽任她們母女欺負的?”

  “也沒有……”

  “沒有?老公都被人搶走了還叫沒有?”

  “……”

  對於凌正楓被搶的這件事,雲薇諾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似乎也是傷心的,又似乎是沒那麽傷心,但總的來說,姚樂儀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地道,也不怪大姐氣成這樣了。

  可是,明明她們才是姐妹,可大姐卻一門心思向著她,讓雲薇諾愈加的感動的同時,想幫大姐守住winifred的決心也就更大了。

  見雲薇諾抿著嘴不說話,姚樂珊還以為她是因為凌正楓在傷心,馬上又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這一次回來也不會那麽快離開,等我幫你收了那兩妖孽先。”

  聞聲,雲薇諾趕緊拉著她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爸會怪你的。”

  在姚家,誰不知道姚家大小姐是個不好惹的?可在外面,誰不知道姚家二小姐是最得姚父歡心的?

  姚樂珊就算有個大小姐身份,可不得父親的歡心也就什麽都不是了,這些年,要不是她名下還佔著winifred最多的股份,以蘇鑲玉吹枕頭風的功力,恐怕她早就被姚氏除名了。

  雲薇諾在姚家確實受了不少委屈,但也正因為都受了那麽多委屈了,所以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要不然,以前的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提到自己的父親,姚樂珊不帶什麽感情地說了一句:“他什麽時候不怪我了?”

  “總比……”總比被迫遠走他鄉的好。

  但這話雲薇諾沒有明著說出來,隻道:“反正我也畢業了,出去工作後就不用再和她們見面了。”

  “薇諾,你就是太善良了。”

  聞聲,雲薇諾一笑:“大姐,我只是不想讓爸找借口把winifred留給二姐罷了。”

  winifred遇到抄襲醜聞確實影響聲譽,但相對來說也是她們徹底逆轉形勢的大好機會。

  只要借這場風波,想辦法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日後大姐就算是不願再回姚家也不會無所依靠,而她,也不必再因為想要守護winifredd而處處受製於姚家忠了。

  正因為如此,她特別不希望大姐這時候衝動。

  姚樂珊是個明白人,聽到這裡心裡已然明白了一大半,馬上也沉下臉來,泄氣道:“都是我沒用,要不然,也不會委屈你……這樣了。”

  “我不委屈,這世上現在對我最好的人就是大姐你了,只要你好,我就不委屈。”有些東西,不便明說,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

  比如從雲薇諾六歲開始一直畫到現在的花朵系列,再比如‘頂’了她的資格把英文名取為winifred的姚樂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夫人領養雲薇諾是帶了‘利用’性質的。雖然她在世的這些年,對雲薇諾比自己的親生女兒姚樂珊還要好,但她原本的‘目的性’也不可抹滅。

  事實上,在姚樂珊十八歲高中畢業後,姚夫人便親自替她報選了服裝設計這個專業,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姚樂珊取了英文名叫winifred。

  姚家從來沒有說過姚樂珊是winifred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可當姚家的大小姐有了這樣明顯的動作,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姚樂珊就是那個幕後培養的天才設計師。

  要不然為什麽會選服裝設計這個專業?

  要不然為什麽會明目張膽地取名叫winifred?

  眾說紛雲,雖然沒有一個定論,但久而久之大家便默認了這個結果。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十三歲的雲薇諾開始替大姐姚樂珊修改設計稿。

  整整十年,姚樂珊沒有要求雲薇諾替她設計過半幅作品,但她所有的手稿卻全都經由雲薇諾親筆修整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姚樂珊的作品全部都有雲薇諾一半的心血。

  這一點她從來沒有否認過,但這一點,也是姚樂珊最無顏以對的事實。

  但天賦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她對設計有領悟力,可與雲薇諾這種無師自通的天才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是一直在模仿,卻從未超越過……

  “是大姐對不起你,這些年我扔下一切出國,把winifred的擔子都扔到了你的肩上,是大姐太自私了。”其實,在雲薇諾的面前,姚樂珊一直覺得很自卑,總有一種自己偷了她東西的感覺。

  那時候姚夫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相中了遠風集團,想在姚樂儀和雲薇諾中間挑一個給陸遠風做妻子,當時姚樂珊剛剛大學畢業,而雲薇諾年紀小還在上高三,再加上她身邊一直有個凌正楓,姚夫人便帶著姚樂珊去和陸家‘相看’。

  陸家是南方的大戶豪門,從民國起便是做服裝生意的,幾乎壟斷了整個南方市場。

  擁有百年基業的陸家長輩們一開始其實是‘看不上’姚樂珊的,至少在姚樂珊的眼裡是這種感覺。可對方一聽說她的英文名叫winifred,且學的是服裝設計後,陸家的態度便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甚至,不等陸遠風給出他的確切回復,便直接決定要聯姻。

  姚樂珊是個驕傲的人,做為姚家大小姐她也有自己的尊嚴,所以,就算是母親再三勸說,她也不肯嫁給素未謀面的陸遠風,可母親以死相逼……

  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卻從此再無顏面對雲薇諾這個妹妹。

  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搶了妹妹的名字,搶了妹妹的榮耀,甚至還搶了妹妹的金龜婿,還有比她更不要臉的女人嗎?

  所以,婚後她才從z市逃離,且一逃就是好幾年,要不是winifred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恐怕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來面對這個自己虧欠太多的妹妹。

  姚樂珊心裡想的那些雲薇諾並不清楚,她只知道姚樂珊因為佔用了winifred這個名字一直在自責,她也清楚她的本意不是這樣,所以便安慰道:“大姐,不是你的錯。”

  “怎麽不是?要是我有你這樣的本事,winifred早就是我的了,還用被爸爸這樣壓製?”

  感慨著,姚樂珊的表情很凝重,不是不曾努力,只是,有些東西都是注定的,她可以聽媽媽的話為了winifred學設計,可她永遠也沒辦法設計出另一個系列超越雲薇諾。

  “那是因為你擅長的不是這個方面,要不是因為責任,你也不會這樣勉強自己去學習原本不太感興趣的東西不是麽?”

  別人不知道,雲薇諾其實是知道的。

  姚樂珊最擅長的其實是調香,雲薇諾還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過雲薇諾,她的理想是做一名世界知名的調香師。可因為姚夫人需要她繼承winifred,她便放棄了自己的最終理想,選擇了家族為本的服裝設計。

  其實,從某個方面來講,她和雲薇諾其實是同病相憐!

  明明雲薇諾才是更委屈的那一個,可她卻反倒來安慰姚樂珊,姚樂珊心裡一痛,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你這麽善良,凌正楓那小子不要你真的是瞎了眼了啊!”

  一聽這個,雲薇諾臉上的笑都不太自然了:“大姐,不說他。”

  “不說他說什麽?”

  青梅竹馬鬧到這種程度,姚樂珊其實也覺得可惜。

  如果凌正楓的選擇不是姚樂儀而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在姐妹間這麽鬧了一場。這也讓姚樂珊對凌正楓的態度一跌到底,從前她還真不討厭他,可現在也真是提都不想再提……

  不看大姐的眼神,雲薇諾直接換了個話題:“說正事啊!說winifred這次的難關,總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收回winifred,到那時,咱們就都可以松一口氣了。”

  終於提到正事了,姚樂珊的眉頭卻蹙的更緊:“還松一口氣呢!現在這個醜聞都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好”

  “只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裡,雲薇諾杏眸圓睜,晶晶亮亮地看著姚樂珊,認真道:“告訴大家,你就是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

  “這怎麽行?明明你才是設計者。”

  姚樂珊連連擺手,是不想再佔這個妹妹的便宜,也是沒臉再佔這個妹妹的便宜了。

  她現在除了和老公的關系不怎麽和諧以外,生活也算是事事如意,怎麽能再這麽不要臉呢?

  知道姚樂珊的顧忌是什麽,雲薇諾輕輕拉住了她的手:“大姐,最近我才明白了一個真理,真相不是真相,大家希望的結果才是真相。”

  從十年前開始,大家希望的結果就是姚樂珊是那個‘天才’,姚家希望是,陸家也希望是,甚至,就連普通的老百姓也希望是……

  既然她這輩子都不能告訴別人,她才是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那麽,她總有權力選擇誰來‘接受’這份殊榮吧?

  與其日後被姚家忠找的什麽阿貓阿狗來代替,還不如交給姚樂珊,至少,她相信大姐是真心疼愛她的,比她的親姐姐還要疼。

  “大姐,你就聽我一次吧!”

  搖了搖姚樂珊的手,雲薇諾又道:“然後你趁機和爸談一下條件,把winifred從姚氏徹底分離出來。”

  “爸不可能答應的。”

  “那就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身份追究‘抄襲者’的法律責任,把姚氏也一起送上法庭了。”

  如果說之前聽到的那些是震驚,那麽聽到這裡,姚樂珊的表情已經上升到驚悚了:“這……”

  知道大姐是誤會自己想要趁機報復,雲薇諾淺淺一笑,解釋道:“不是讓你真的告爸,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為了保住姚氏的股價,爸應該懂得怎麽取舍的。”

  “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

  姚樂珊是真的想要考慮一下,不是不忍心嚇唬她那個爸,而是真的不想冒充花朵系列的原設計者。一個謊言說出口,之後必須用一百個甚至一千個一萬個謊言來圓個謊。

  十年了,她真的說謊都說累了,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以為大姐是不忍心追究姚家忠那邊的‘法律責任’,雲薇諾又勸道:“還考慮什麽呀?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大姐你別擔心爸,我不會真的把他怎麽樣的……”

  話音未落,手機突然嗡嗡嗡地震動起來,雲薇諾起初不想理,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她不接大姐她催說,還說追得這麽急,指不定是什麽要緊的人來的要緊的電話。

  聽大姐這麽一說,雲薇諾便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很重要的電話,只是,來電的人卻是她最緊張最害怕也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接還是不接,很猶豫……

  可對方卻似乎又隔空洞悉了她的心思,不等她接聽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囂張地來了一條信息:“睡不著,過來彈鋼琴!”

  靠!他是不是真瘋了?

  他睡不著不會吃藥嗎?不想吃藥不會找別人彈嗎?為什麽一定要纏著她?

  憤怒不已,她飛快地編輯著短信內容,只是,才按了幾個字對方便又來了一條消息:“項鏈被我弄……”

  見字,雲薇諾心頭咯噔一響。

  手機上編輯了什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幾乎馬上就開始自亂陣腳。

  項鏈被他怎麽了?弄壞了?

  之前她戴著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到他手上就壞了?

  那個bt,要是他真敢弄壞她媽媽的項鏈,她跟他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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