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失控! 不甘心,不放棄,於是沉穩如宋大少,又極不自信地問了一句:“那……如果他受傷了,你會不會擔心?”
“應該會的吧!”
小喬斟酌著字眼,一邊還要猜度著這樣回答是不是他想要的。
宋天燁:“那你會去看他嗎?”
“不一定。”
這話一出口,靳小喬明顯感覺宋天燁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了,於是她趕緊改口道:“不過,畢竟是我喜歡的人,也是有可能會去看他的。”
“那什麽樣的情況下,你才可能去看他?”
這個……
小喬的額頭上冒起了密密的汗,咬著唇,她絞盡腦汁地想,最後也隻憋出一句:“如果對方是因為我受的傷,而且傷的很重的話,我就算不擔心,出於道義也會去看一看的。”
如果是因為對方受的傷,而且傷的很重,就會出於道義來看一看麽?
宋大少似懂非懂,但還是一錘定音:“那,就這麽辦吧!”
“……啊?”
“登報,上新聞,就說因為這場車場,我重傷快死了。”
“……啊啊?”
小喬的臉都綠了,這……這樣不好吧?
“啊什麽,馬上去安排……”
可是,這消息一看就是假的呀!
而且,大少重傷要死的消息一旦放出去,股市都會大震蕩,更不談宋家的那些老祖宗會怎麽‘遷怒’於自己了。
她還年輕,她沒有交過男票,她還不想‘英年早逝’啊!
回到威爾住的地方,雲薇諾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臥室。
衣服都沒有換,她便開始收拾行李,厚重的行李箱剛拖出來,威爾便驚慌失措地按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說這一趟要呆個三五七八天的麽?為什麽今天收拾東西走人?”
聞聲,雲薇諾頭也不抬地說:“看厭了你的臉,煩了。”
“親愛的,你不能這樣,我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嚶嚶嚶……”
欠扁的一張俊臉就在跟前,雲薇諾光腳踹開礙事的他:“別礙我眼,要麽趕緊幫著收拾收拾,要麽就滾……”
看這架式,也不像是開玩笑。
威爾擦了擦臉上原本就沒有的眼淚,湊過來,一本正經地問:“winona,真要走啊?”
“嗯啊!”
“那……”
早就發現她情緒有些不對,而且,這種不對的情緒,自他開車載她離開那間宴會廳開始,就醞釀得越來越像暴風雨前夕。
威爾雖然平時沒個正形,也喜歡沒大沒小地在雲薇諾面前跳來跳去,可實際上他還是挺怕雲薇諾的。
所以一看她這樣,他惶恐了。
這是沒侍候好女王,所以女王要離家出走了?
女王離家出走是小,讓他親爹嚴謹知道了可不得了,肯定會罵他沒有保護他家小姐,所以,威爾半條身子在地上,半條身子撲在她的行李上:“不準走,不準走,不準走……”
看他一幅賴皮狗的架式,雲薇諾無奈地翻了記白眼:“起開。”
“不起!”
“所以,姐不賞你一腳你是不哈皮了是麽?”
說完,雲薇諾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己的腳,眼看那一腳就要踹上威爾帥俊的臉,那小子側身一閃:“開個玩笑而已……”
威爾躲得比兔子還要快,只是躲開的同時不小心碰到了電視機的開關。
應著他的玩笑之聲,電視裡飛快地慘過一則畫面,威爾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然後一拍大腿:“唉喲喂!那不是咱們製造的車禍現場麽,挺慘烈的呀!”
雲薇諾:“……”
收衣服的手一遲,雲薇諾下意識地看向電視機,畫面裡那裡黑色跑車,前座已徹底變了形,按那變形的程度,可以想象司機如果坐在裡面,遭遇該有多麽慘烈……
心慌起來,但她仍舊假裝無事地低下了頭,繼續收拾行李。
威爾回過頭來時只能看到雲薇諾的頭頂,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不關心,他又奇怪地問:“唉!你不說是g國那幫孫子麽?怎麽是凌雲集團的總裁?”
聞聲,雲薇諾猛地抬起頭來:“你怎麽知道他是凌雲集團的總裁?”
“電視裡那麽大橫條你看不到?”
雲薇諾:“……”
她確實沒看到,因為只看了那車頭一眼,她就不敢再看其它的了。
只是,他那樣的身份,就算是出了事也應該藏著掖著,怎麽還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不知道他傷得怎麽樣,她心裡竟莫名有些亂,手裡的衣服一直捏著,也不記得要繼續收拾。威爾看她實在奇怪,於是便半開玩笑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認識他啊?我看你這挺擔心的樣子。”
聞聲,雲薇諾的表情一僵,故意冷情道:“你想多了,我怎麽會認識那種大人物?”
“你這人物也不小啊!怎麽說你兒子也是……”g國的儲君。
雲薇諾一記眼刀飛來,威爾識趣地閉了嘴,不讓說就不讓說嘛!
瞪什麽瞪……
“去去去,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
她開始趕人,威爾卻手捧著心做痛苦狀:“哎!你又趕我,又趕我……”
不理他‘誇張’的演技,雲薇諾伸手拎了威爾的耳朵,在他的嗷嗷聲中直接便將人給‘扔’了出去。
然後,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少了聒噪的威爾,世界都清靜了。
可是一扭頭又不小心看到電視上大橫條上嚴重的一行字,跑車變形,車主重傷!
雲薇諾終於失了收拾東西的心情,不打聽就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掂記,不掂記就不會關心,不關心也就不會……為難。
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可老天爺卻總是有意無意讓她知道他的一切。
九年了,她躲了他足足九年,甚至,改名換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這到底是冤孽,還是孽緣?
九年,三千多個日日夜夜,除卻一年的養傷,三年的整形醫療。她用了五年時間才換回如今的新生,她不再是雲薇諾,她是winona。
而她的兒子,也早已被冠上了g國皇室的姓氏,成為g國第四十六任王儲,名正言順的小王子。
她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他已不再是她的丈夫,可她居然還是做不到漠視,做不到徹底不關心,做不到徹底無視。
不曾刻意注意國內的新聞,但有些事,就算不注意也還是知道了。
聽說,她‘死’後,宋天燁也大病一場,甚至有半年都一直在臥床,後來……
仿佛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再後來,g國國王訪問c國時突然暴斃身亡,而位高權重的葉首長,卻被政敵在家中找到了g國的‘特使’凌茉。
聽說,那些人找到凌茉的時候,她滿身是傷,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是凌茉指控了葉首長的全部罪行,包括他因為‘私怨’毒殺了g國國王的事實,於是,上面的巨壓之下,葉首長倒台,葉家全部被牽連在內。
zztv的台長換了人,首當其衝的葉紫滕進了監獄,唯一影響不大的只有葉家的小女兒葉緩緩。
因為事發之後,厲湛開居然公開跟她求了婚……
再再後來,她還聽說宋天燁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琴聲如天籟的小丫頭,而那個丫頭,長得很像他的‘初戀情人’。
這時,她終於想起來了。
那晚在宴會現場,那個長得極像自己的小姑娘,原來,那就是宋天燁現在的心頭肉?
物是人非!
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所有的人心都變了,包括他們之間的感覺也早就變了質。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身邊都有自己‘現有的人’,而且生活得很好,很平靜。
這其實才是最好的結果不是麽?
可是,聽到他‘重傷’的消息,她為什麽還是會坐立不安?
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他是因為自己而受的傷?
今天晚上,如果他沒有追出來,如果她沒有讓威爾甩掉他的車,如果不是這樣,他是不是就會安然無恙?
可是……
心緒難平,想去看看,又覺得不該去看,畢竟,他的好不好,都與自己無關了不是麽?
可是,重傷……
他是宋天燁啊!他怎麽能重傷?
怎麽能?
無心再做任何事,雲薇諾赤著腳走進衛浴間,擰開花灑,任溫熱的水滴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只是,再熱的水滴也溫暖不了她的身體,心亂,心亂,心亂如麻!
是夜,某某醫院。
住院部vip病房外的走廊上,一名身量高挑的白衣天使正窈窕而行。
淡藍色的醫用口罩幾乎遮去她大半的臉龐,但,露在口罩外的那兩汪清泉似的鳳眼,雖眸光淡淡,卻明澈照人。
不多時,俏護士定身於608號病房外,張望幾許,確定四下無人後,她俏眸微閃,一閃身便拐進了某間特殊的病房。
將手裡的托盤輕盈放下,雲薇諾躡手躡腳地靠近病床,微暗的室內,隱隱飄浮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下意識地擰起眉,在額心揉成突起的皺褶。
摒住呼吸試圖靠近那個人,小小挪了幾步後,卻遲遲不敢再靠近。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五官分明而深邃,刀刻般的輪廓,猶如古希臘的雕塑般俊美。
原本幽暗的眸子,此刻正安靜地閉合著,將其狂野不拘的氣質,悄然掩蓋。
一個重傷的病人,明明還躺在病牀上,但他周身卻仍舊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心下微然,九年前‘落荒而逃’的狼狽漸漸浮上心頭,瞬息間,周身的空氣似又已凝固,即使閉上眼,仍感覺心頭澎湃,氣息不定。
良久,雲薇諾強自平複下心頭燥動,複又睜開明眸,雪亮的眸光淡淡掃過病床上熟悉的身影,一時間五味陳雜,百感交集。
看到新聞的那一刻,雲薇諾承認,心痛的感覺有如萬刃齊發,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心臟是不是失去功能了。
是她讓威爾甩掉他的,也是因為她他才遭遇車禍的,可是……
宋天燁受重傷了?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麽?
宋天燁是誰?凌雲集團的總裁,京市宋家唯一的繼承人。
宋天燁,那個隻手便能遮天的男人,那個不到三十就已經翹著腿,坐擁千億財產的土豪,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受傷。
更不應該受這麽重的傷?
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向前,離得越近,她便越發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如擂。
終於,她成功地僵立於他的床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曾經令她癡迷瘋狂的男人。
歲月,似乎不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無論是九年前還是九年後,他依然英武不凡,俊美得不似人間所有。
也正是這種近乎於冰冷的俊美,曾幾何時,讓她欲罷不能!
如今,失了鋒芒的男人,熟睡般躺在那裡。
均勻的呼吸聲中,雲薇諾不受控制地越靠越近。
他的睫毛很長,濃密地蓋在眼瞼上,在他剛毅的臉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低下頭,十公分的距離,雲薇諾貪婪地呼吸著本屬於他的空氣,這個曾經無數次闖入自己夢中的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安靜。
沉睡著,但他的眉心卻始終不曾松開,甚至因此擰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雲薇諾看得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悄悄替他撫平……
微涼的指尖,順著記憶中的方向一點點掠過他的眉心,而後是寬闊的額,挺撥的鼻,直至最後,緩緩停留在那緊抿著的薄唇上不肯離去。
記憶中的火熱,癡纏著的那些過往的點滴,透過他柔軟而冰冷的唇,一點點倒湧回她的記憶。
雲薇諾的腦中,似炸開一道白亮,眼前恍惚,只剩下那些旖-旎的畫面,還有刻進骨血的瘋狂舊事。
倏地,她微涼的指尖被猛地捉住,雲薇諾愕然抬首,恰對上他雪山冰頂般的冷眸。
他,他不是睡著了嗎?
心跳失衡,幾乎要蹦出她的嗓子眼,雲薇諾眯了眯絕美的黑眸,故做鎮定用流利的外語說了一句:“先生,我來查房。”
“是你嗎?”
這一聲,仿佛穿越恆古永長的時光通道,帶著他直接穿梭過這思念瘋狂的三千多個不眠之夜。
他早就猜到了,早就……
只是那時候他一心求死,根本無瑕分析事情的真假,自責與愧疚折磨著她,讓他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他甚至每天都等著墨靳雲的人過來宰了自己,這樣他就可以與她在地下團聚,這樣他就不用和她生死相離。
可是,一天,兩天,三天……
整整一百天過去,墨靳雲沒有來找自己的麻煩,也沒有給宋家帶去災難。
於是他終於開始懷疑……
是那種懷疑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讓他在一夜之間番然醒悟,他想,她一定還活著,所以墨靳雲才這樣淡定,所以宋家才這樣安寧。
他猜對了,她真的還活著,只是,這個女人太狠心,一扔自己就是九年整。
九年啊!
他都等老了!
扭動,掙扎,她甚至故意掐著嗓子扮陌生:“先生,麻煩您先放開我。”
“雲雲……”
貼得那樣近,宋天燁的鼻尖下繚繞著熟悉的女人香,幽幽地,仿若情動時,盛開在他身下每一寸顫栗的肌膚。
裝傻賣萌,雲薇諾打死不認帳:“對不起先生,您認錯人了。”
“裝。”
宋天燁面色不變,隻捉住她柔滑的手指,一齊探向她果露在外的冰肌雪頸。
指下,溫軟的觸感滑膩似酥,像剝開的荔枝,綻放在記憶的最深處。
“先生……”她連聲音都在抖。
“繼續裝。”
終於,雲薇諾淡定不下去了,她狂扭著腰肢,掙扎著試圖擺脫他的鉗製。
男女有別,奈何力量懸殊,她折騰了半天,卻反被他按著頸趴在他身上。掙扎不得,雲薇諾腦羞成怒,索性雙手繞上他肩,揪著他的肩頭惡狠狠地吼:“你特麽放開我。”
男人壓抑已久的獸狂,在她的吼聲中全部被釋放。
宋天燁一個翻身便把她製在身下,扯下她那欲蓋彌彰的醫用口罩,他騎在她身上咬牙切齒:“雲-薇-諾。”
激動之下,男人冰冷的唇舌野蠻地壓了下來。
凶狠地宛如猛虎出閘,在她嫩嫩的唇瓣上狠狠地啃噬。
他狂戾的姿態霸道狠猛,仿若嗜血之人嘗到久違的腥甜。
按在她身上的大手,開始默默油走,雲薇諾一次次掙扎著,卻一次次被他按回到床板上。
蠻力的壓製,瘋狂的嗜咬,一點點消磨她的意志。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那些埋藏在深處的纏棉記憶,叫囂著,呐喊著,不受控制地撩著雲薇諾的每一根神經。
‘嘶拉’一聲,衣衫碎裂……
雲薇諾憤怒了,曲起長腿,她用力頂向他的胯間。
未防她出腿,宋天燁隻來得及險險避開要害,但腿上的傷口,卻在她的頂撞下重新崩裂,血染白紗。
雲薇諾如此過激的行為,對宋天燁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寒眉微凜,宋天燁血紅的雙眸中,盛放著的已只剩吃人般的火焰。
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幾乎毫無縫隙……
冷冷地,他抓過她的雙手,將它們緊緊地扣在了雲薇諾的頭頂。
粗礪的大手,帶著烈火撫過她勻稱的長腿。
躋身而上,一次次……漸漸的……
聲如火舌,空氣裡都是愛昧的味道。
久違了的情,久違了的愛,雲薇諾在他的蠻力下失了理智,索性不再掙扎。
火辣辣的麻,久違了的感覺沉沉地纏繞著她的全身。
她軟得不像話,那種感覺像是電,像是火,像是衝擊在他心頭所有所有的洶湧情潮。
宋天燁早已失控,頭埋在她肩窩裡,不斷的低聲咆哮……
她漸漸不持。
意亂情迷中,宋天燁還偏偏咬著她纖柔的脖頸,變本加厲。
“疼!”
雲薇諾尖叫,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太多年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她真的還沒完全準備好,這混蛋又完全沒給她足夠的時間來適合他,所以雲薇諾臉都疼白了。
“忍著!”
霸道的答,宋天燁吻了吻她臉頰上動人的紅許久,又輕佻地逗著她:“忍不住的話……就叫出來。
他在她耳邊呢喃,教她好些沒臉沒皮的話。
雲薇諾的腦子一秒就炸開了。
流氓!
這,這還是那個時時都散發著生人勿近氣質的宋大少嗎?
九年了,她沒有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會變成這樣。
“叫我……”
宋天燁的呼吸火熱的噴在她臉上,俊臉眉眼之間因為興奮而有些許的扭曲。
雲薇諾有骨氣地咬著唇,任是他怎麽折磨她也不肯張嘴,可她不叫,他便變本加厲,折磨,反覆折磨,控著她,製著她,就是不讓她好過。
最後她被他折磨得死過去又活過來,活過來又死過去後,只能軟著嗓子婉婉轉轉的叫:“混蛋,混蛋,混蛋……”
最極致的一刻,她感覺自己又要死在他手裡了。
迷離之中記憶倒帶,時光逆轉,刹那間,似已回到了九年前……
那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那一場大火,她的十根手指因燒傷而粘連,變形,是她身上傷得最重最重的地方。為了能恢復正常的功能,她一直在做複健,也一直在做十指的整形手術。
三年的時間才恢復,可她的雙手,再也彈不出那樣的曲子。
於是,她再也不碰鋼琴。
她總覺得,他和她之間,那一場大火就是終結,所以,再不找他,再不想他,再不愛他。
而現在,隻他一個撩撥,她幾近十年的努力皆已付諸流水。
有多少人總會在分手後,去回憶和他的點點滴滴?
然後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世界上唯獨騙不了的,是自己的心,它總在你最沒提防時,暴露你的愛與憂……
於是情亂之後,皆是懊惱。
不再掙扎,不再配合,不再讓自己對他有任何的感覺。
終於,一身狂暴的男人似是終於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停下來一切的動作,輕輕地伸手摸她的臉。
曾經,她是個愛哭的女孩,所以,每每他伸手過來,總會摸到滿手的淚。
只是今天,乾乾的,乾乾的……
男人的指腹粗糙地刷過她的臉,帶著些不自然的憐憫與疼惜:“我,不碰你了還不行麽?”
“起開。”
心情很差,口氣自然也不會太好,雲薇諾睜著水當當的眸子平平靜靜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心酸得幾乎要碎裂成片。
“不,我不會再放手了,你也休想再逃出我的視線。”
她笑,冷冷地,帶著幾分桀驁不馴:“不放手又怎樣?我又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那你現在還跟我這樣……”
聞聲,雲薇諾收起滿眼的憂傷,痞痞地開口:“是你強迫我。”
她說話的語氣,仿佛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對她來說根本什麽也不算。可她那樣的態度,對宋天燁來說,便是一種無聲的侮辱,讓他看她的眼光也不由森寒了好幾分。
“你又在刺激我。”
“到底是誰在刺激誰啊?”
故意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看著宋天燁,雲薇諾說話的時候,還露出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先生,你強行和我發生關系也就算了,我都不計較了,你難道還想逼著我對你負責不成?”
宋天燁手一緊,火氣更大了:“我不喜歡你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
他還是那樣,喜歡命令別人,喜歡指揮別人,也喜歡別人無條件地服從他的任何指令。
可是,她不喜歡,非常非常不喜歡。
所以,不高興她就要說出來,要讓他知道她也在不高興。
伸出纖白的食指輕佻地劃了劃他的心口,雲薇諾半吊起眼睛看他,用一種近乎調戲的口吻反辱相譏:“拜托!我不喜歡你碰我,你不也壓在我身上?”
說罷,她還嫌棄地推了他一下:“大叔,請你起來……”
大叔……
明明他們之間只差了六歲,可這一聲大叔,卻實實在在地把他叫老了。
宋天燁不是那種不服‘老’的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不允許自己變得如她口中那樣‘老’。
於是,危險地又挺了挺自己的凶器,他的眼神帶著別樣的晴欲:“雲雲,你到底要怎樣?”
感覺到他身體明顯的變化,雲薇諾有些慌,可臉上還算平靜:“不要叫我雲雲,都說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我真的認錯人了麽?”
聞聲,她輕輕一哼,笑:“對,你認錯人了,而且大錯特錯。”
“大錯特錯?那你還跟我做?”
這句話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可他身下的女人卻眉頭一聳,又冷聲笑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
“雲-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