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自神功大成,行走江湖幾年間,盡管也遇到過一些高手,但成名的卻一個沒有,此時遇到左冷禪這笑傲江湖世界可說一流的高手,自是有拿其試劍的想法,寶劍出鞘,獨孤九劍之破掌式迎向左冷禪。
左冷禪雖然是五嶽劍派的盟主,但他個人其實更擅長掌法,尤其大嵩陽神掌配合寒冰真氣使出,使得其掌法多出了冰凍屬性,不修煉至剛至陽的內功,根本無法與之對抗。
好在左小右使用的獨孤九劍有專門破盡天下兵刃、拳腳之類的屬性,對上左冷禪的掌法,破掌式便是最佳的克制之法。
左冷禪見左小右年紀輕輕,原本並未將其放在眼中,但在他使出破掌式劍法的時候,感覺到其劍法之快,劍痕之詭異,不禁面色大變,不敢硬接,急匆匆閃避開來:“你是何人?”
“你爺爺!”左小右一劍捅了過去。
左冷禪面色一寒,以大嵩陽神掌迎了上去,但剛剛對上左小右的劍,就發現對方的劍尖突然改變痕跡,朝著他的手腕劃來。
左冷禪面色大變,正試圖閃躲,卻已經遲了。就聽呲——的一聲,左冷禪慘叫一聲,捂著右手手腕連連後退。
見自己的手腕筋脈被劃斷,手指使不上力氣,左冷禪驚怒交加:“小子,你敢毀我右手!”
“只是右手而已,還沒要你的命。”左小右持劍而立,見笑傲江湖的一流高手也擋不住自己兩三劍,不禁信心爆棚,劍指左冷禪:“左冷禪,你身為五嶽劍派盟主,卻甘願為東廠做狗,真是讓江湖中人所不齒,你又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住口!”左冷禪怒道:“你毀我右手,我嵩山派與你不死不休!”
“只怕你沒機會了。”左小右閃電般前衝,劍光如電,一劍刺中左冷禪眉心,劍氣瞬間將其大腦貫穿。堂堂五嶽劍派盟主,野心勃勃的左冷禪就這樣睜大雙眼,死不瞑目。
“師父!師父死了!”
左冷禪一死,嵩山派弟子驚慌失措,但慌而不亂,在小頭目的帶領下大喝一聲:“為師父報仇!”而後十余人持劍朝左小右衝了過來。
面對十余人的圍攻,左小右淡淡一笑,獨孤九劍之破劍式旋即使出,但見劍光閃耀,伴隨著金鐵交擊之音,十余把劍刃斷裂,伴隨著十余聲悶哼,以左小右為中心,所有嵩山派弟子喉嚨開裂,鮮血噴湧而出,仰面而倒。
如此結局讓跟隨左冷禪而來的順風堂眾叛徒驚恐萬分,屁滾尿流,紛紛跪在地上大聲求饒:“英雄饒命啊!”
此時劉正風、曲洋、令狐衝和嶽靈珊紛紛跳上大船,看到船上這一幕,心神劇震。
“這……”劉正風和曲洋的震撼難以言表,這可是左冷禪率領的嵩山弟子,即便是他們碰上,也是有死無生,卻不想被左小右單人獨劍將其滅殺。
看著左小右隨手一甩,將劍身上的血跡甩乾,歸劍入鞘。令狐衝驚喜萬分的衝過來拍了拍左小右肩膀,道:“左兄弟,沒想到你劍法如此高明,愚兄佩服!”
左小右微微一笑:“令狐兄過獎了。”而後對劉正風和曲洋道:“兩位前輩,中原已不是兩位前輩的久居之地,兩位前輩若要退隱江湖,怕是只能前往海外了。”
劉正風和曲洋四目相對,紛紛點了點頭,對左小右抱拳道:“小兄弟救命之恩,我等沒齒難忘,日後但有差遣,我二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兩位前輩已經退出江湖,又何須赴湯蹈火呢!”左小右微微一笑,扭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順風堂幫眾,道:“劉前輩,這些人跟隨左冷禪而來,想必已經背信棄義,劉前輩看著辦吧!”
劉正風看著跪在地上,剛剛被自己傳了堂主之位的繼承人,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腳從地上挑起一把劍,劍尖指著他:“你還有何話可說?”
“老堂主!老堂主饒命啊!”繼承人屎尿齊流,不停地叩頭求饒:“都是左冷禪逼迫我們的,屬下也是為了兄弟們的性命才不得不受其脅迫啊!”
聽著梆梆梆的叩頭聲,劉正風猶豫了,良久,劉正風長歎一聲,丟掉長劍:“罷了,多年兄弟,我就饒你這一次,你……去吧!”
“多謝老堂主,多謝老堂主。”繼承人連連叩頭,而後一人從船上跳下去,朝岸邊遊去。至於能不能憑一己之力遊回去?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此時船上還有其他順風堂幫眾,劉正風留下他們將左冷禪等人的屍體拋入河中,駕駛大船送他們朝另一邊的岸邊而去,待到了岸邊,就讓他們回去了。
五人中除了左小右,都因為跳河而全身濕噠噠的。左小右見天氣不是很好,道:“天氣陰暗,大家又一身濕衣,還是先生火吃點東西,順便把衣服烤乾為好。”
“小兄弟說的不錯。”劉正風點點頭,道:“既然要吃東西,那我順便在水裡捉幾條肥魚。”
曲洋笑道:“那我去捉兩隻山雞野兔。”
令狐衝呵呵笑道:“我沒什麽好準備的,但我身上還有半壺酒,勉強夠大家暖暖身子的。”
“師兄,你怎麽又帶酒了?為什麽我不知道。”嶽靈珊沒好氣的道。
“哎,要是讓你知道,我哪還有酒喝啊!”令狐衝從自己的背筐底層拿出一個小包裹,打開之後露出一個小酒壇,拿起來晃了晃,嘿嘿直笑。
左小右輕笑一聲:“令狐兄好手段,既如此,我去找些乾柴。”
“我……我幫你。”嶽靈珊鼓起勇氣,紅著臉說道。
從再次遇到左小右那一刻起,嶽靈珊就認定自己和左小右有緣,姑娘家的矜持也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兩個人能多撿一些。”
“那你們去吧!”令狐衝見狀,自是推波助瀾:“你們可快點,天氣有點涼,很容易感冒的。”
“知道啦!”嶽靈珊給了令狐衝一個感激的眼神,走到左小右身邊,道:“左大哥,我們走吧!”
“……”左小右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好。”
此時已經進入秋季,但苗疆之地多山,又地處西南,氣溫並不低,只是有些潮濕,左小右和嶽靈珊步入山林之中,一邊尋找乾柴一邊閑聊。主要是嶽靈珊問,左小右答,問的都是左小右一些出身、愛好之類的事。這種相親似的問答讓左小右很不習慣,他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嶽靈珊是對自己有意思了,只是這嶽靈珊不是喜歡令狐衝的嗎?
左小右見嶽靈珊開始介紹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喜好,連忙打斷了她,道:“嶽姑娘,乾柴拾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哦?”嶽靈珊見左小右已經背了一大捆乾柴,自己也扛了一捆,估計還真是夠了,便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好。”
兩人回去的路上,左小右說要摘點野果、野菜,讓嶽靈珊自己先回去,嶽靈珊無奈,只能戀戀不舍的和左小右分開,回到了岸邊。
此時令狐衝已經脫了個光膀子,而且也拾了一些乾柴生起了火,劉正風也捉了好幾條肥魚回來,正在為這些肥魚開膛破肚去魚鱗。
見嶽靈珊回來,令狐衝連忙招招手,小聲問道:“小弟,跟左兄弟聊的怎麽樣?”
“還好吧!”嶽靈珊回想了一下,似乎還湊合,自己問的問題左小右都回答了,只是後來好像有點敷衍的樣子。嶽靈珊把情況大概一說,令狐衝摸摸下巴:“這樣啊!”
一邊的劉正風哈哈笑道:“小姑娘,你是把你左大哥嚇到了。”
“啊?”嶽靈珊一驚,急忙問道:“我怎麽嚇到了?我明明沒嚇他啊!”
“你都把你左大哥的祖宗十八代問遍了,還自報家門,這是想幹什麽?催婚啊!”劉正風大笑道:“你這小姑娘太心急了,我要是左小兄弟,也會被你嚇的離你遠遠的。”
“這……我……”嶽靈珊頓時滿臉通紅,懊悔萬分。
令狐衝連忙問道:“前輩,依你之見,我小弟要如何才能抱得英雄歸?”
“呸,什麽抱得英雄歸啊?太難聽了。”嶽靈珊羞惱的啐道。
令狐衝吊兒郎當的道:“現在是你要追左兄弟,不是左兄弟追你,左兄弟可不是美人,自然是抱得英雄歸了。”
嶽靈珊羞的用帶鞘的長劍直抽他,令狐衝隨手擋著,問劉正風:“前輩可有辦法?”
劉正風用樹枝穿著肥魚,笑道:“男女之事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小姑娘真對左小兄弟有意,回去找你爹娘去跟左小兄弟提一提就是了。”
“但……”嶽靈珊眼睛放光,隨即黯淡下來:“左大哥無父無母,師父也死了好幾年了,如今孑然一人,又漂泊不定,我怕……”
“那就沒別的辦法了。”劉正風道:“你要是苗族姑娘還好,厚著臉皮跟定他也就是了,但你是漢族姑娘,哪怕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也總要顧一下師門臉面。”
一番話讓嶽靈珊的神色愈發黯然。
令狐衝眼珠一轉,道:“不怕,如今師父正在苗疆采藥,我看左兄弟也要前往苗疆,我們這次剛好順路,到時候把事情跟師父一說,以左兄弟風采,想必師父定會喜愛萬分,到時順勢提起親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能行嗎!?”嶽靈珊頓時驚喜萬分,迫不及待的樣子連令狐衝都不忍直視:“小弟,你也太急色了,難怪左兄弟會被你嚇到。”
嶽靈珊的臉騰地紅了:“我……我哪有。”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此時曲洋拎著兩隻山雞跑了過來,解了嶽靈珊的圍。
看到肥美的山雞,令狐衝咽了咽口水,道:“沒什麽,曲前輩,這兩隻雞就交給晚輩清理吧!”
清理雞鴨鵝之類的動物非常複雜,光是拔毛就很費勁,見令狐衝願主動承擔,曲洋樂得如此,將兩隻山雞丟給令狐衝,脫掉身上的長衫,笑道:“如此,我就在這烤烤衣服好了。”
此時左小右終於摘了一些野菜、野果回來了,將背上的一大捆乾柴往地上一放,見幾個大老爺們的衣服都開始架在樹枝上烤,嶽靈珊卻只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在一邊忍受,搖搖頭,道:“嶽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在此不便,我看另一邊有一塊巨石,我幫你生一堆火,你到巨石後烤烤衣服吧!”
見左小右如此體貼,嶽靈珊喜悅不已,紅著臉點點頭:“多謝左大哥。”
“應當的。”左小右幫嶽靈珊在巨石後生了一堆火,又就近砍了一些長樹枝,架好之後供嶽靈珊掛衣服之用。嶽靈珊及時脫衣服烤火,寒氣漸去,臉上有了不少血色。
過了差不過一個小時,肥魚烤好了,一鍋野菜湯也煮好了,在令狐衝的有意成全下,左小右端了一碗野菜湯,抓著一條肥嫩的烤魚走到巨石前,伸手遞過去,道:“嶽姑娘,野菜湯和烤魚好了,你接一下。”
“多謝左大哥。”此時嶽靈珊全身光溜溜的躲在巨石後,聽了左小右的聲音,不禁嬌羞不已,看到左小右遞過來的烤魚和野菜湯,躲在巨石後接了過去。伸出去的手臂十分白嫩,而且還露出頸部以下的部分。此時的嶽靈珊只有十八歲,正是鮮嫩嫩的年紀,此前沒有展露出女人味,只是因為常年生活在男人堆中的原因,此時嶽靈珊為了烤火,已是將滿頭秀發散開,沾水後的面容十分白淨,在秀發的襯托下顯得女人味十足,左小右看到後,也不禁一呆。
見左小右看著自己發呆,嶽靈珊羞喜萬分,但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家,雖然恨不能站出去讓左小右看個光,但姑娘家的羞澀和矜持讓她重新躲在巨石後,道:“左大哥,你吃了嗎?”
“呃,還沒。”左小右乾咳一聲,道:“嶽姑娘慢慢吃吧!我也去吃了。”
“嗯。”雖然還想和左小右多聊聊,但因為太害羞了,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只能讓左小右回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