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朗的聲音,彬彬有禮的說道:“師父!若是你願意投入我太清天,徒弟必然晨昏定省,百般孝順,奈何你不願意來,徒兒又有什麽辦法?”
許了驚駭的下巴都要掉了,他說什麽也沒有想到,元始門三位真人之一,居然還有盤象老祖的徒弟,既然是盤象老祖的徒弟,只怕也是三十三天時候的大人物,就是他出生太晚,也不可能知道是誰。
盤象被天道壓製,雖然突破妖神,但卻無法跨越天妖,身上仙妖二氣繚繞,仍舊強橫至不可思議。
但是至少,未有突破天妖,諸位妖神還有圍攻的資格,不然大家連圍攻的資格都沒有,只有被一一屠殺的份。
魔星天的廬山先生,玉鼎天的玉鼎老祖,大妖天只有嶽鵬出馬,倒是太清天出現了兩位,分別是聲音蒼老,法力強橫,一以貫之的薩老祖,還有聲音清朗,曾為盤象老祖徒弟的大盤真人!
除了這五大真人妖神,其余的妖神級數和真人都未有出場。
許了只是微微思忖,就明白了緣故,沒有修成八十一道真脈圓滿,臻至妖神巔峰之輩,參與這種戰鬥,不過就是送菜,就如當年徐府院君鎮壓八大妖神,太清公子一拳轟爆了八臂龍魔。妖神之間的差距,甚至比妖帥和妖士之間的差距尤為巨大。
許了暢想了一下自己的太皇天,強極也不過皇伯聞仲的級數,神燈比皇伯聞仲還稍弱幾分,暴風的修為,若是沒有隱瞞實力,應該跟神燈相差仿佛,許了一直都看不透這頭妖神,但就算他修為更高,也不會為他舍生忘死出戰,戰力可以忽略不計。
自己雖然有八大妖神,但還不夠現在惡鬥的六大頂點妖神的任何一人橫掃。
許了不禁就有些羞愧!
路漫漫其修遠兮,我還差勁的遠……
盤象怒火如爐,大喝道:“小畜生!待我親手宰了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孝順!”這頭絕世大妖,探手一抓,就有無窮大力生出撕裂虛空之兆,
大盤真人微微一笑,並不動手,反而是薩老祖踏前一步,震動虛空,五指一扣,和盤象老祖硬生生的拚了一記。
薩老祖修成了元始書,一身功法霸道激昂,破天破地,粉碎虛空,就算搬天正法也不能及。
兩大真人硬撼一記,百裡方圓的虛空悉數坍塌,甚至就連許了窺測的法術都被排斥,隻覺得眼前黑洞洞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許了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這一次才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巔峰圓滿大妖神的威力,之前不拘是太清公子一拳轟爆八臂龍魔,還是徐府院君一己之力鎮壓八大妖神,都還未是妖神最巔峰的力量。
許了甚至暗暗忖道:“妖神巔峰,已經如此厲害,正不知天妖又是什麽層次!當初在昊極天碑上,看到絕世天妖轟碎天宮,似乎也並不強過兩位大真人多少。”
盤象的搬天正法,為薩老祖的功法克制,他催動內景元參,又困不住嶽鵬這等絕世大妖,只是兩大妖神出手,就讓他佔不到了上風,何況還有一個玉鼎真人不斷騷擾。
廬山先生和大盤真人倒是沒有出手,大盤真人催動了功力,接引天道,鎮壓盤象老祖提升法力,亦是不可或缺。
實際上,只有廬山先生沒有真正出手。
他出身魔星天,跟三大界天的關系並不和睦,當年虎豹乙以為自己謀劃了數十萬年,但卻沒有想到,還有其他大佬從中推動,並且幾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從那以後,魔星天就不順眼諸天久矣。
廬山先生這副坐山觀虎鬥的姿態,其余三大界天的妖神和真人,也並不著惱,甚至也不催促,就好像忘記了他一般。
廬山先生也樂得袖手旁觀,他吞噬麒麟精魄,修為一躍成了妖神巔峰,煉開了八十一替條真脈,他本來就是麒麟真種,只要積蓄道行,突破天妖並無滯礙,只差此時洪荒天道不許罷了。
這頭大妖神暗暗忖道:“若是四座界天火拚,最後都毀於一旦,讓我們魔星天得了便宜,當然是最好,就可惜東皇天不曾參與,不過東皇天沒有什麽厲害的人物,其余四天皆滅,我一個人出手也能滅了東皇天,說不定還能收攏一批好手。”
廬山先生也算是了得的人物,知道當年許多秘辛,更對虎豹乙忠心耿耿,故而首先就選擇了明哲保身,並無出力的打算。
盤象亦是心生驚懼,他原本是想,自己天妖的境界,只要稍稍發力,自然可以打滅所有對手,只要在天道壓製之前,重新收斂功力即可。卻沒有想到,太清天居然有大盤真人這個嫡傳弟子,窺破了他的虛實,引動了天道,鎮壓的了他修為提升。
沒有天妖的境界,他雖然修為仍舊為全場之冠,但卻沒有了碾壓級數的實力,若是繼續惡鬥下去,盤象也並無穩勝之算。
當年他身為搬天龍象一族的族長,不但跟玄金帝猴兩代天帝惡鬥無數場,又在昊極天崩潰之後,投入了三十三天仍舊穩居權勢巔峰,實力不墮落,智慧之過人,老謀之神算,堪稱無人可及。
他想也不想,就把準備好的後手放了出來,大喝道:“鳳後,老龍,給我一起出來罷!”
薩老祖一擊之後,並無停留,施展元始書上至高法門,仍舊一拳壓下,打的天崩地裂,甚至拳鋒直指太皇天,若是能打崩了太皇天,滅盡黃金人種,大家就重新回到了一條起跑線,日後誰能晉升天妖,競爭天道承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就在薩老祖一拳轟向太皇天的時候,一隻純青的龍爪,探出太皇天,跟薩老祖狠狠的硬拚了一記。
這一擊!
許了看的分明,自然是最為正宗的至尊龍訣!
這頭老龍的修為,比當初被鎮壓在龍華會的老龍,還要精湛十分,巔峰級大妖神的修為盡顯無疑。
許了微微抽了一口冷氣,稍稍推算了一番,卻沒有能夠算出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