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去死吧!”
許了一推臉上的面具,妖力忽然暴增,他被敵人算計,落入了十二名大衍士圍攻的陷阱,但卻仍舊怡然不懼,爆發了蓬勃的鬥志。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瀟灑,一派文士風范,他態度溫和,低吟一聲,叫道:“大魔主!你忽然落入我們這一方世界,殺伐無數,逆轉人民為妖魔,罪惡累累。但我等仍舊希望,能夠讓和平降臨,若是你放棄戰爭,甘願束手,我可以保證你的性命。”
許了呵呵一笑,直接比了一個馬親王的中指!
這個侮辱性的手勢,頓時惹怒了其余人,一個身材雄偉,名為大日烈雄的大衍士,狂喝一聲道:“大魔主!你今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曉月兄,何必還跟他廢話?他殺了我們多少仁人義士,雙手血腥累累,如何能夠饒他性命!”
許了身法忽然加速,一拳就轟中了大日烈雄的面門,兩人雖然都是同一境界,但許了這一擊,卻使用上了兩界幡變化,同時也以九元算經,推算出來這個包圍的陣勢最為薄弱之處,同時也窺破了對方的功法破綻。
所以這一拳剛猛雄烈,但卻變化精巧內蘊,隻一拳就轟爆了大日烈雄的面門。
大日烈雄被轟中之前,臉上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許了還沒覺得如何,就忽然感覺身外一震,自己跟天地間緊密的聯系,以及九元算經組成的人工靈識陣列,盡皆被切斷,再無半分感應。
他雖然算力驟然跌落了一個天壤般的等級,但卻仍舊不曾慌亂,心底也明白,自己不但落入了陷阱,被這些人包圍,還被對方準備的陣法給籠罩了。
這卻不是他算計不周,而是這個世界也是九元算經之法構造,算力遠在他之上,故而才會生出這般變化,以算破算,給他設下陰謀。
許了雖然不懼,但他平日裡習慣了以彌天大陣佔上風,如今落到自己被困陣法之中,也是微微心驚,他一擊之後,就發現敵人並未死去,自己被陣法挪移了攻擊力,當即抱元守一,雙手左右一分,把定海神針給取了出來。
他進入這個世界,隨身隻帶了兩件東西,戰鬥獸北冥和定海神針,如今他被困入陣法,切斷了跟天地萬物的聯系,再也不敢托大。
定海神針化為一根黑沉沉的鐵棒,在他身前緩緩掠過,只是一瞬間,最少有六七件兵刃跟定海針碰撞了千百次,只是誰也無法突破他這大巧不工,封鎖天地的一棒。
許了有信心,只要一棒在手,任是什麽陣法,妖法,仙道武學,都只有硬拚一途,再也無法突破自身的防禦。
這是九玄真法最為犀利之處,也是縱橫天地的上古兩代天帝傳承的無上秘法。
昊天帝和翻天帝不知擊殺過多少大敵,甚至連天妖之輩,兩人手裡都有隕落,這一套九玄棒法,蘊含不知多少精妙家數,哪裡是九元算經催生出來的大衍士可破?
許了的妖力變化萬千,施展出九玄真法最玄奧的秘法,跟十二名大衍士惡鬥。
他雖然歷經無數大戰,但卻很少被人困住,一面以九玄真法禦敵,一面就以九元算經推演這套陣法的破綻。
許了畢竟是九元算經修成第六章之輩,縱然沒有人工靈識陣列,仍舊是天下罕有其匹的玄機士!
以神話的內部稱呼,修成九元算經第一章,凝練萬象天球就可被稱作天機士,如能再有突破,修成九元算經第四章,參悟五方法軌,就可以被稱作玄機士。若是還能更進一步,煉成星羅棋具,便是神機士,可以連妖神之輩都算入甕中,也只有天妖之輩才推算不得。
只是神話如今已經沒有了神機士,玄機士就已經是門中巔峰戰力。
許了連連推算,但卻總是欠缺了一分,直到跟十二名大衍士交手一千三百招以上,才借助九玄真法的一個變化,引發了對手的失誤,從而推算出來這座陣法的一個陣眼。
許了想也不想,立刻就施展變化,逆轉妖力,化為搬天龍象之力,遙遙擊出一拳。
搬天龍象一族的搬天正法,論雄渾剛猛,還在九玄真法之上,許了這一擊,跨越虛空,洞穿陣法,轟在了一名身材高大,但卻年紀老邁的大衍士身上。
這名大衍士一橫掌中長劍,劍光如水,連續三轉,化去了許了拳力的七分,但最後仍舊給這一擊最後的三分妖力,轟傳了護身的劍光,印入了胸膛。
這名大衍士狂噴了一口鮮血,不顧自身傷勢,勉力推動了陣勢變化,不至於讓許了乘虛而入,這才重新把陣法的破綻遮掩起來。
許了也是暗暗佩服,這一擊,他當然不曾留守,這個年邁的大衍士卻以手中的劍術強行化去,這一套劍法縱然不如洞天劍經,但卻絕不在洞玄仙派的玄天白帝劍經和千極磁光劍經之下。
雖然劍式柔弱,但卻以柔克剛,居然能夠承受搬天正法的狂猛一擊。
尤其是此人鬥志頑強,身負重傷之後,居然臨危不亂,強行推動陣法,重新把自己困住。若非此人拚死推動陣法,他身為陣眼之一,稍有氣機變化滯澀,許了就能推演出來這套陣法的更多破綻,從而轟傳了大陣。
許了這一擊,也讓這十二名大衍士各自心驚。
他們已經覺得許了表現出來的實力,強悍莫名,簡直世間所無,就算十二名大衍士聯手,還有陣法之利,居然仍舊不能將之殺死。沒想到許了還能破陣而出,若非青天懸劍客拚死抵擋,只怕這座大陣就要被破了。
書生模樣的大衍士,喝道:“大魔主凶橫無邊,我們不可小心大意。”這人就是此番率眾伏擊許了的主持者,也是號稱天下五劍之一的橫天劍客鹿伯碭!也是在場眾人的第一高手,這套陣法也是他設下,並且承擔了壓力最重的部分。
十二名大衍士各自生出警惕,也都知道許了這頭大魔主果然凶狠,再也不會冒進,牢牢把許了困住陣中,就想要徹底磨滅他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