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他們出現在波斯維尼亞，這是個東歐國家，各方面都深受蘇俄時期的影響，上世紀九十年代出獨立之後經濟發展程度不高，人口一千一百萬，這個是個缺乏活力的國家，國土面積有限、資源有限、人口有限，身居大山深處，礦產又無力開采，經濟貧弱，發展經濟舉步維艱。

  “來這裡幹什麽？網速比牛還慢，沒有無限網路，經濟落後，商品匱乏，想買什麽都困難，街上連攝像頭都沒有，怎麽能保證安全？在這裡搶劫都不用蒙臉。”幽靈坐在車上外面明顯是上世紀把年代的建築說。

  “我還以為你是在擔心居民生活，你去在這裡考慮搶劫。”軍醫無奈地說，“這個國家至少沒有嚴重的汙染，空氣清新，雖然不富，但也不至於餓肚子。”

  “你該覺得幸運的是我只是在考慮搶劫，卻沒真的動手。”幽靈說，“這裡的汽車倒是不太老套，新款不少，看來這裡還是有富人的。”

  “任何國家都有富人，就是經濟不發達的國家也一樣。”本·艾倫說，“富人可以無視國界的限制購買需要的商品，而平民就沒辦法了，只能想辦法吃飽肚子。”

  “都是為了生存在掙扎，窮人富人都一樣，只是物質條件上的差異罷了，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有富人的追求，多少錢都不夠花，人都是不知足的。”山狼說。

  “好了，談論這個麽什麽意思，我們要去哪？不會就這麽讓我一直向前開吧？我們快出城了。”幽靈說。

  “嗯，繼續向前，需要拐彎的時候我會提前告訴你。”本·艾倫說。

  “好吧。”幽靈繼續開車，看來本·艾倫沒打算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告訴他們更多情況。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了一個廢棄的煉油廠，廠區裡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巨大管道，這裡已經荒蕪多年，看得出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裡面居然已經變成了野生動物的聚集地，建築物頂部滿是鳥窩，下面一些縫隙裡住著狐狸和野狗，反正整個煉油廠足夠大，這些動物彼此只見並不會發生衝突。

  “這是當年蘇俄援建的煉油廠，專門煉製從蘇俄運來的原油，那時候這個國家還沒勘探到油礦，蘇俄解體之後這裡也就被廢棄了。”本·艾倫拍著身邊巨大的管道說，“當年蘇俄在東歐建設了無數的煉油廠，用來作為他們龐大鋼鐵洪流對燃油的巨大需求，當年這個國家曾經有一支三十萬的俄國裝甲部隊駐扎，這支軍隊的日常消耗需求居然成了這個國家對外經濟的主要收入來源，可見那時候這個國家有多貧弱。”

  “當年的蘇俄的確掌控了很多國家的經濟命脈，但是後來隨著蘇俄的解體經濟供給停止，導致這些國家的經濟迅速衰退。”山狼爬上一根巨大的管道，“這裡的管道真是結實，這麽多年居然只是生鏽這麽簡單，這麽大個煉油廠就這麽廢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們不是來參觀蘇俄遺跡的吧？”幽靈問。

  “沒錯，我們是來殺人的。”本·艾倫說，“‘斷手’在這個國家有一個油礦，我們要把這裡的開采設備全都毀掉，讓他們蒙受損失，很簡單的任務。”

  “就這麽簡單？”幽靈有點不相信。

  “是的，就這麽簡單。”本·艾倫說，“而且這個油井只有少量的安保人員，並不難對付。”

  “少量安保？那我們來這麽多人幹嘛？”軍醫問。

  “二十個安保，持有AK步槍，盡管他們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他們大多最多只打過野豬，並沒有打過人。”本·艾倫說，“任務本身難度不大，但有些事情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既然本·艾倫不想說那大家也就不在追問，而是繼續詢問關於這次任務的事情，比如采油廠的位置、地形、規模等等。

  “這裡是油井地圖，規模的確不小，工人並不算太多，一切都是機械化生產，這是‘斷手’支柱產業之一，當然這個采油廠只是他們經濟收入的一小部分，他們還有幾個類似的工廠，這個是效益最好的，我們要是把這裡毀了他們肯定會暴跳如雷。”本·艾倫古怪的笑了笑，“我們總算是能給他們找點麻煩了。”

  “那麽……”幽靈抬起頭，“武器呢？你不是要我們赤手空拳去對付那些鋼鐵打造的現代化設備吧？”

  “這個當然要有趁手的家夥，跟我來。”本·艾倫說，“大約十五年前我曾經來這裡執行過一次任務，那次任務同樣難度不大，收入和不高，但當時‘黑血’正出於艱難時期，所以我們幾乎是有認為就接，那次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但在回撤的過程中我們卻發了一筆小財。”

  “發財？”橫炮對此很感興趣。

  “對，我們在避雨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個封閉的山洞，裡面藏著大量的俄製武器，嶄新的AK74，火箭彈，PK機槍，高射機槍，榴彈發射器……總之應有盡有，子彈超過十萬發，榴彈、手榴彈、火箭彈不計其數。”本·艾倫說，“於是我們將百分之八十的武器偷偷運走賣掉發了筆小財，然後將剩下的轉移、封存、已備他用，這是從那以後第一次回到這裡，果然這些武器派上用場了。”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幽靈不信。

  “當然，雖然那些武器都已經封存了十幾年，但至少是全新的，應該還能用。”說話間本·艾倫帶著他們進入煉油廠後面的樹林，在一款岩壁上他指著一個地方說，“就這裡，幽靈，定向爆破。”

  “是。”幽靈敲了敲岩壁找準位置之後開始計算厚度、打孔、裝藥，他是老手，這種事乾過無數次了，幾分鍾搞定，在幾聲不大的悶響過後，一塊岩壁脫落，出現一個可容兩人通過的破洞。

  “這裡我們藏了二十幾條槍，足夠我們應付這次行動的。”本·艾倫向裡看了看，“還好沒有什麽邊看。”

  “怎麽就這麽少？”幽靈問。

  “當初分批藏在了不同的地方，這只是其中一個，估計用不了太多，稍後我們將這個地方從新封存起來。”說著本·艾倫邁步進入山洞。

  “等等，裡面空氣不流通。”幽靈要攔住他。

  “沒關系，這個動有通風口。”本·艾倫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這個山洞很大，不知道最後通往什麽地方，但這都不重要，希望我們當初藏的槍還能用。”

  山洞很深，向裡走了幾十米終於看到了裝武器的箱子，洞穴並沒到頭，而是繼續向前延伸，不知何地通到什麽地方。

  箱子全都用防水布包裹著，密封的非常好，洞內空氣乾燥，布滿了厚厚的塵土。

  “這裡的溫室濕度很適合存放東西，金屬的氧速度降到了最低。”鐵拳說。

  “所以我們當初才選擇這裡。”本·艾倫指著箱子說，“打開。”

  幾個人立即動手，果然，箱子裡的武器還很新。

  “AKS74U，的確很新。”幽靈拿出一支，“只是我不太喜歡這東西，威力一般。”

  “能殺人就行，別太挑剔，這畢竟是幾十年前的設計，再說我們要對付的人連防彈衣都沒有，你要求大力為幹什麽好？”本·艾倫說，然後他轉頭對獅鷲說，“抱歉，沒有你需要的狙擊步槍。”

  “沒關系，我可以做個簡單的。”獅鷲說，“足夠應付這裡的需要，從地圖上看，那裡應該不需要遠程狙擊。”

  “嗯，稍晚一些去偵查一下，了解一下具體情況。”本·艾倫點了點頭。

  “沒有榴彈發射器，沒有瞄準鏡，沒有消音器，沒有夜視儀……”幽靈繼續嘟囔，“什麽都沒有，只有撞針和子彈，簡單的讓人崩潰。”

  “別忘了，這次我們來對付的敵人可不是什麽特種部隊，只是二十個安保人員。”軍醫提醒他。

  “對了，這安保人員是‘斷手’的人嗎？”山狼問。

  “是，所以全都要殺掉。”本·艾倫說，“工人和技術人員是本地人，如果不礙事就沒必要理他們。”

  “那還不如直接殺掉，給‘斷手’製造更多的麻煩。”鐵拳說。

  “這個可以在行動的時候見機行事，但大家記住，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回到采油廠的設備。”本·艾倫提醒大家。

  “那是自然。”幽靈說，“我需要的炸藥呢？毀壞設備可不能光靠槍支。”

  “這得去黑市購買，稍後你和山狼去，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可以一並買回來，但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敵人並不強大，所以沒必要弄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本·艾倫說。

  “知道了。”山狼將一支AKS74U背在背上又拿了幾個彈夾，“走吧，早去早回。”

  “走。”幽靈也提了一支槍出去了。

  “別給我惹禍。”本·艾倫又叮囑道。

  “放心吧，我們不會。”幽靈擺了擺手。

  “讓我放心？”本·艾倫苦笑著自言自道，“我他娘的怎麽能放心？尤其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