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的第一次出現是在他們監視這裡半個月之後的一個清晨，唐尼帶著鴨舌帽，留著長長的頭髮和胡須，遮住了大半張臉，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出他的本來面目。

  “是他嗎？”幽靈坐在車裡盯著從對面走過的目標。

  “不確定，看不見臉。”在不遠處報攤“看報”的重拳說。

  “他隱藏的很好，胡須、散亂的頭髮加上鴨舌帽幾乎擋住了整張臉，就算你和他走個對面也很難認出他。”獅鷲說。

  “那我們怎麽辨認？人臉識別？”幽靈又問。

  “就算識別也得先拍到他的臉吧？”山狼說，“我們現在連他的臉都看不到，更別提拍攝角度了。”

  “他在轉向第四街。”鐵拳在街角監視著說。

  “果然是高手。”重拳穿過胡同，迅速將身上的衣服拖下來丟掉，然後帶上眼睛和帽子從另一側的胡同口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此時目標正從遠處走過來。

  重拳迎上去，和他擦肩而過，走遠了之後他低聲說道：“看不見臉，他始終低著頭，圖像上是否能看見正面？”他帶了紐扣式攝像機，可以從位置較低的地方拍攝。

  “只能看到三分之一，完全沒法進行對比。”山狼說。

  “該死的東西，居然這麽難對付。”重拳低聲罵道。

  “我來吧。”幽靈已經到了街對面，懷裡抱著一大堆購物袋，沒頭沒腦的突然從一家店鋪裡走出來撞在目標的身上。

  目標一側身躲開了幽靈的撞擊，低著頭繼續向前走。

  “我去……”幽靈無奈了，“你大爺的，居然這麽謹慎！”

  “不好對付。”遠處的鐵拳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不要再動了，會被識破的。”山狼說，“這種人非常的謹慎，不要在製造事端了。”

  “這可不行，我們總的想個辦法看清他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重拳說。

  “不如直接殺了，反正我們也沒打算抓活口。”幽靈的辦法向來簡單直接。

  “不行，必須確認身份。”山狼說。

  “有什麽好搞的，從這份謹慎勁兒上就能看出來是個老間諜，這符合目標的身份。”幽靈說。

  “我們不能靠推測，行動必須謹慎。”山狼說，“間諜多的是，要是搞錯了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我們沒必要冒險，反正時間有的是，人手也充足，他就一個人，我們可以和他耗下去。”

  “要不要去他公寓看一下？”重拳提議。

  “不，這種人的公寓是沒那麽容易進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辦法防禦，弄不好會被他發現，打草驚蛇對我們沒好處。”山狼說。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耗著？”幽靈問。

  “就這麽耗著。”山狼說。

  所有人都覺得很無奈，但卻沒有其他辦法，一個老間諜的確不好對付。

  “他去了超市，要不要跟進去看看情況？”負責跟蹤的火繩在耳機裡問。

  “可以，但保持距離，這種人警覺性很高，不要被他發現。”山狼說。

  “收到。”

  山狼又說道：“巴祖卡、風刃，你們也去，多幾個機會和他接觸，弄清他的身份。”

  目標在超市裡逛了一圈，買了一些東西就回去了，就算這樣幾個人也沒能完全看到他的正臉。

  “高人就是高人，那張臉比皇帝的還難見到。”風刃恨得牙根癢癢，“我真想直接宰了他。”

  “你要是能確認他的身份我不介意你宰了他。”山狼說。

  “可惜我沒法確認。”風刃很無奈。

  “目前能拚出來的面部圖像只有三分之二，所以還是沒辦法進行面部對比。”埃克斯無奈地看著屏幕說，“很奇怪他們是怎麽避開偵查的。”

  “這種人都有一套適合自己的隱蔽方式，他們懂得如何避開別人的目光和監控設備，知道什麽地方能隱藏相機和監聽器才。”獅鷲說，“所以，想和這種人鬥有難度，但也很有挑戰性。”

  “他已經在返回的路上們這次乘坐了出租車，走了於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路線。”巴祖卡報告說。

  “從來不走重複路線，一切行動都是隨機的，讓你抓不到規律。”獅鷲哼了一聲，“果然不好對付。”

  “這是哪個間諜學校出來的，這麽牛逼？”重拳氣哼哼的說。

  “這就是他們的本能，職業習慣，保命守則。”山狼說，“他能活到今天肯定得益於他這一套東西，這不是在學校裡能學到的。”

  “該死的，突然覺得拿他有點沒辦法。”重拳罵道。

  “輪射擊格鬥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不管什麽戰鬥方式他也沒法和你比，但輪逃跑和潛藏自己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山狼說，“畢竟他是間諜，他該做的就是隱藏在世人之間，適時化身為不同的身份，刺探情報，我們只是打仗比較多的軍人罷了。”

  “也就是說玩兒陰謀估計我們不是對手，輪殺人手段他不是對手。”

  “不，他們的殺人手段比我們花樣多，更陰險，更難以察覺。”山狼說，“這種人不好對付，但我們不會陪他玩兒，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乾掉他。”

  “可是我們現在連他的身份都無法確認，這是最要命的。”重拳在遠處看著目標從出租車上下來，抱著一大堆東西上樓，目標的臉始終埋在手裡東西裡，只露出一雙眼睛，重拳按著邁克低聲說，“他進去了。”

  “收到。”毒藥情聖回復，他一邊說一邊走向二樓的電梯口，準備和目標同乘電梯上去，借機觀察一下對方。

  很快目標上了電梯，毒藥也按下了電梯的按鍵，可等電梯到了二樓的時候毒藥剛跨入電梯目標就出去了，然後奔著一邊的樓梯走去，毒藥無奈，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跟著目標走，只能乘電梯上去之後又下來。

  “果然很難搞定。”離開公寓樓之後毒藥異常無奈地說。

  “沒辦法，這家夥太謹慎了，寧肯走樓梯也不願意和別人同乘一部電梯。”山狼也很無奈。

  “估計是他看毒藥是陌生人，所以才離開，如果是公寓裡的人他應該不會。”獅鷲分析者說，“他肯定是對陌生人非常的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