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炮的話讓哈扎耶夫很震驚,至於他取出身上的東西對哈扎耶夫來說算不得什麽,刀頭舔血日子過太久了,根本就不在乎這點鮮血淋漓,反倒是橫炮說他是被強迫來這裡的才讓他覺得意外。
“你被追蹤了?”哈扎耶夫問。
“是的,他們逼我來,否則就乾掉我的家人。”橫炮用衣服捂住自己的傷口,“叫我來做雙面間諜。”
“那你的選擇是我們,而非他們咯。”哈扎耶夫平靜的看著橫炮,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波瀾。
“是的,家人而已。”橫炮冷冷地說,“現在設備取出來了,他們已經無法對我進行定位追蹤,所有可以放心的說話了,之前的話是給他們聽的,現在的話是我要說的。”
“哦……”哈扎耶夫淡淡的應了一聲。
“你可以不信,現在就乾掉我都無所謂,我已經賭上了一切,包括家人和這條命,就是為了換取能在你們這裡的生存空間,要知道原本的世界我已經回不去了。”橫炮擦淨傷口的血。
“嗯。”哈扎耶夫還是沒有表態。
“我的要求,消滅外面的人,去除我的後患,我要和你們做這筆交易,但你做不了主,我要見更高層的人。”橫炮說,“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也可以不告訴你‘黑血’的人在什麽地方,這是交換。”
“你有這個資格嗎?”哈扎耶夫輕蔑地問。
“沒有,但你們需要消滅他們,我想先知比誰都痛恨這些人。”橫炮很平靜地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已經和你們綁定在一起,雖然你們覺得我可能沒這個資格,但別忘了,我掌控的信息價值可很大。”
“算什麽?威脅?要挾?利益交換?”哈扎耶夫點上一支煙。
“隨你怎麽想,我是為了活下去。”橫炮坐下也點上一支煙和哈扎耶夫對視。
兩個人就這麽抽著煙,煙霧繚繞中瞪著彼此,哈扎耶夫判斷橫炮說的話語真實性與可信性,而橫炮清楚自己的話讓哈扎耶夫動搖了,至少現在他在考慮是該不該讓自己去見所謂的先知或者哈姆扎。
過了良久哈扎菲才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我並不覺得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另外,見不見你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當然,你只是個打工的,說的不好聽你只是來的比我早,哈姆扎信任你罷了。”橫炮噴出一大團煙霧,“當然,我也明白自己的優勢和劣勢,我的要求很簡單,幫我解決‘黑血’我不希望再受到他們的威脅,他們的目的是乾掉限制和哈姆扎先生,而我卻有足夠的方法保護兩位的安全。”
“別想那麽遠,你還是老實的等消息吧。”哈扎耶夫站起身向外走,同時對屋裡的兩個人用本地語言說,“看著他,小心他耍花樣。”
橫炮沒動,繼續坐在那裡抽煙,兩個恐怖分子端著槍站在門口,步槍的保險開著,子彈上膛,手指搭在扳機護圈上虎視眈眈的聽著,只要他有異動瞬間就會被迎面飛來的子彈大的稀巴爛,他們這麽做沒錯,畢竟橫炮是個合格的戰士,甚至可以用特種作戰人員來形容,這並不誇張,能進入“黑血”的那邊不是以一當十的強悍角色,都是特種部隊或者王牌部隊的佼佼者。
“喂……”橫炮叫兩個家夥,用阿拉伯語說,“我要喝酒。”
兩人對視了一眼沒理他,橫炮站起身,兩人的槍口立即對準了他,橫炮輕蔑的笑了笑走到不遠處的桌邊拿起應該是哈扎耶夫喝剩下的半瓶酒打開蓋子聞了聞:“劣質伏特加,也真有他的。”
橫炮也不用杯子,舉起瓶子嘴對嘴地喝了一大口,然後又拉開衣服將酒倒在剛才的傷口上:“嗯……真他-媽爽。”
橫炮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找了點東西爆炸了一下傷口,然後坐下繼續抽煙喝酒:“什麽玩意兒,酒都沒好貨,你們平時吃什麽?”
沒人理他,橫炮不管,繼續在那自言自語:“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活過來的,沒像樣的東西吃,沒酒喝,沒有夜生活,整天苦逼的等死,是不是有點傻-逼?對不起,這詞兒你們可能聽不懂,數據中文,和以中國兄弟學的,他經常用中文罵人,我們又聽不懂,但基本上都學會了,只是後來才知道是什麽意思。”
橫炮之所以不停的說話是因為他心裡也沒底,不知道能否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沒什麽優勢,山狼他們在什麽地方他不陣地,這只是一句胡說八道而已,唯一有的只是對這支隊伍的了解。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哈扎耶夫回來告訴橫炮,上面沒人願意見他,想合作就先留下,否則滾蛋。
“留下可以,但留下幹嘛,我的要求呢?錢、身份,怎麽解決?”橫炮問。
“你得體現你的價值,否則我們留你有什麽用?”哈扎耶夫是說,“別以為你來了就會有多牛,告訴你,這裡沒人相信你。”
“那你要我怎麽樣?”橫炮問。
“很簡單,你不是要解決‘黑血’嗎?那好,帶我們去找他們,殺了他們就表示了你的誠意。”哈扎耶夫說。
“開玩笑,這麽大的山要找到他們可不容易,那要耗多長時間?”橫炮說,“想解決他們可以,但你必須有足夠心裡準備,耗時是必然的。”
“只要能證明你的價值你會覺得時間慢嗎?”哈扎耶夫反問,“所以一切都取決於你。”
“讓我想想……”橫炮坐在一邊敲著自己的頭……
另一邊本·艾倫他們正在爭論,軍醫想盡了一切辦法,但始終無法恢復監聽:“之前信號雖然有些雜音,但至少能聽見他們的聲音,現在徹底靜默了,有兩種可能第一種被屏蔽,第二種就是設備被毀壞,但結合橫炮之前說的話我傾向於他主動做了這兩件事,也就是說他自己屏蔽了信號或者毀掉了設備。”
本·艾倫歎了口氣輕輕的點點頭:“看來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