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成功的襲擊乾掉了三十幾名恐怖分子,這讓安德森出了一口悶氣,但他現在擔心的是上級追究他擅自行動的責任,不過今天的戰鬥殺的真是痛快,戰鬥打得漂亮,乾淨利落的將敵人全殲,全程連五分鍾都沒用上,如果沒有這幾個人雇傭兵他還真不敢保證能對付這麽一支在三十人以上的恐怖分子。
這一戰之後安德森對這支雇傭兵的作戰能力徹底服氣,不說作戰能力,就連那份鎮定和從容都是他手下士兵無法相比的,那是在長期戰火中磨煉才能出來的。
俘虜被樹妖像拖死狗一樣拖著走,這家夥早已經嚇傻,不斷的記錄咕嚕的說著什麽,樹妖嫌他煩把他一頓胖揍,可這家夥依然嘮叨個不停,直到翻譯來了樹妖才明白原來這家夥在祈禱,尋求神的庇佑,樹妖停了之後由打了他一頓,俘虜這才乖乖地閉上嘴並且開始自己走,因為被拖著走的這段時間把他的背都磨爛了。
“我們得快帶年,這一帶太危險,不能就留。”山狼看了看天,“在落日之前我們要和大部隊匯合。”
安德森聯系了上級之後才知道大部隊已經向另一個方向展開搜索,距離他們現在的地方相當遠,看來天黑之前是沒法和大部隊匯合了。
十幾個人仿佛走丟的孩子,只能悶聲不響的徒步前進,天黑的時候他們翻過了兩座山,安德森的人沒經過如此長距離的跋涉已經累的邁不動步了。
“幽靈,尋找合適的地點,我們需要休息。”見這些士兵已經走不動了山狼隻好讓幽靈找地方休息。
“前面一公裡的地方有個山洞,是個很不錯的休息地點。”
幾分鍾後整支隊伍進了山洞,裡面很寬敞,除了黑之外環境還算不錯,升起兩堆火之後眾人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山狼搖了搖頭命令恐懼和重拳放哨,並不是他照顧這些美軍,而是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去放哨山狼還真怕他們睡著誤事。
幽靈依然是那麽精神,看不出累,他盯著已經被捆成一團的俘虜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俘虜原本因為又累又餓已經陷入陷入半昏迷狀態,被樹妖打得渾身劇痛,這一躺下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感覺一股寒意陣陣襲來,弄得他渾身不自在,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幽靈陰冷的目光,這讓間毛骨悚然的目光仿佛隨時能把他碎屍萬段,讓他的心裡防線幾近崩潰。
俘虜立即閉上眼睛,但那雙眼睛仿佛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裡,一種恐懼感在他內心深處不斷擴散開來,猛烈的撞擊著他的心臟,讓他渾身厲抖大小便失禁。
看著俘虜的反應幽靈冷笑著站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滲人人的殺氣瞬間成倍增長,俘虜仿佛感覺到了什麽睜開那雙已經被打得腫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盯著幽靈,如同一隻被貓按在爪下的老鼠。
幽靈上前抓住俘虜身上的衣服將他提起來走向山洞的深處,一連串的動作非常隨意,但卻把安德森手下的那些美軍看待了,俘虜長的很結實,至少有170磅,可在他手裡仿佛很輕,那動作就像普通人拎著一個包一樣輕松自如。
“幽靈。”山狼叫住他,“不要弄死。”
“Yes~sir。”
“他拎的是隻雞嗎?”一名美軍低聲問身邊的同伴。
“感覺還不如一隻雞,雞還會掙扎幾下,可俘虜已經被嚇癱了,沒見他已經尿了嗎?”
很快幽靈從裡面出來把安德森手下的翻譯交了過去。
……
十幾分鍾後翻譯臉色蒼白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麽樣?”有人迫不及待的問,“看你的樣子好像見了鬼。”
“他就是個鬼。”翻譯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怎麽?他動刑了?”
“是的?”翻譯喉嚨蠕動了一下,“很慘。”
“可是我們沒聽見什麽聲音啊?”
“他封住了俘虜的嘴。”
“快說。”更多的人湊過來將他圍住。
“他直接切掉了俘虜的一隻手,然後告訴俘虜……”說到這他偷眼看了看遠處的山狼等人然後壓低聲音,“如果再不招供就讓他把自己的手吃下去,如果還不招就……就繼續割肉讓他吃……嘔……”說到這他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口吐,但可能是在裡面已經吐的差不多了,他嘔了半天什麽也沒吐出來,卻引得其他人也喉嚨發癢。
“那,那俘虜招供了?”
“當然,俘虜現在只求一死,什麽都說了。”翻譯擦了擦嘴,“受不了了。”
“好了。”安德森板著臉說道,“不要再提了,把這件事攔在肚子裡。”
沒人再說話,沒多久幽靈從裡面出來將拷問的結果報告給了山狼,根據俘虜的交代,大約半個月之前他們這裡來了一支外來武裝,至於這些人的身份他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上層指派到這一戰區協助作戰的,這支隊伍大的具體人數不詳,因為他們已經被分散派往各地,這些外來者提供的情報非常準確,但每次行動前的準備工作都非常倉促,所以這次他們才沒有帶上更多的迫擊炮和重武器,這些人很受他們頭領的賞識,今天的偷襲車隊行動雇傭軍派了六個人參與戰鬥,同時作為兵力部署的參謀,其中一個人在戰鬥中被打死,其他人已經跟隨分散的隊伍撤走。
俘虜還招認這些人和他們組織的關系並非雇傭形式,而是合作形式,至於這些人要得到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嗯,恐怖分子行動倉促的可能性是因為那些人是在美軍行動前得到的情報。”山狼聽完之後點了點,“他還活著嗎?”
“還活著,只是少了一隻手,但沒有生命危險。”
山狼斟酌了一下道:“好,把他帶回美軍基地,他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