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真愛依舊選擇虛心接受,“……是是是。”
誇的是她,貶的也是她,無所謂了。
只求她老人家能快走,紀源在一旁為難的要哭了,一直在對她使眼色。
“還有醫藥費什麽的,我們家也不需要你們出。”
“涵涵是在發揚做好事不求回報的雷鋒精神。”
於媽一邊走一邊為兒子爭面子,聲音漸行漸遠。
靜姨和紀源送他們出去,順便把房門關上了,終於走了。
松了一口。
她將目光收回來,不經意從掃到秦向南身上,高大的身影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猶如一座冰山,讓人呼吸一凝。
他在氣什麽?
安靜的氣氛,有點詭異,尤真愛撇撇嘴,“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喝點湯?”
秦向南沒有理她,負氣似的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這陰晴不定的家夥,實在是難以捉摸,尤真愛搖搖頭,也轉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一下午,秦向南都沒有再回過她的病房,到晚上,紀源來把他的東西都給拿走了,說是雲城那邊有急事,要趕回去。
他沒有主動多說,尤真愛也沒有多問。
不過他走了到是件好事,她和靜姨聊起來就沒有那麽拘束和顧忌了。
可是靜姨每天給她變著花樣燉湯,給她惡補,從開始的吃不夠,到膩,隻用了三天時間。
看著油乎乎的豬蹄湯,她二話不說,直接往秤上站,重了五斤。
“你看看,再這樣下去,我要胖成球了。”
尤真愛指著秤上的數字,拒絕喝湯。
靜姨不以為然,“還是瘦,快坐下來喝。”
非喝不可。
她抓著尤真愛的手,把她往沙發旁拖,邊走邊道:“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一聽有重要的事情,尤真愛隻好乖乖就范。
坐下,端起碗,看著靜姨,不等她問,靜姨已經開口了,“孫雲翔今天上午來家裡,告訴我F國那邊偵探已經找到了當年給你接生的斯羅夫大夫了。”
“他現在在哪?”
尤真愛激動的放下碗,抓著靜姨的胳膊。
靜姨道:“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在一個小鎮上,他們正在趕過去。”
尤真愛點頭,“一有情況,立馬告訴我。”
她抱緊雙手,激動又忐忑,恨不能親自去跟著偵探後面去找線索。
事情聊完,還是逃不掉要喝湯,一整碗油膩的豬蹄湯下肚,她感覺腦袋都被油暈了,躺在沙發上,看靜姨拿過來的一堆文件。
是金虎這兩個月的業績,和需要總裁瀏覽的報表,以及要簽字的重要文件。
這些在她死後都是周玲在做,短短兩個月時間不到,各項數據跟她在位的時候,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些得力的員工被她調去了不起眼的工作崗位,多數都不甘屈辱,辭職走了。
如果再以這種業績和情況下下去,不用到年就要徹底崩盤。
‘篤篤’
一忙就忘記時間,突然的敲門聲才將她的注意力給打斷了,她將目光從文件上移開,靜姨已經去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