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用鄙夷的眼神瞥了眼尤真愛的胸。
意思太明顯了。
又嘲諷她身材,尤真愛咬咬牙,伸手抓起秦向南的手,趁他不備,用力將他拉蹲下。
秦向南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本能的把手往後抽,“蠢貨你幹什麽。”
尤真愛抓進他的手腕,卯足了勁不讓他掙扎,另一隻手從醫藥箱裡拿鉗子夾了團藥棉,舉起來笑眯眯的看著他道:“當然是給你……上藥。”
笑裡藏刀。
上藥兩個字她是狠狠咬著牙說的,說著她將藥棉往秦向南的手心一按。
讓你丫的總是嘲諷老娘的身材,總有一天她的旺仔會當媽媽,變成大饅頭!
秦向南疼的整個身子都顫了一下。
尤真愛抬頭看看他痛苦的模樣,一抹壞笑在嘴角放肆的綻開。
赤果果的報復,秦向南懊惱的皺眉,“尤真愛你想死……”
不等他罵完,尤真愛忽然輕聲道:“你不是上山來找白舒遠的嗎,把自己也傷成這樣,小貓看到了該心疼了。”
語氣是對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秦向南微微一怔,垂眸看著她,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拿著鉗子,輕輕的擦拭他手心血肉模糊的地方。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移到她的臉上,巴掌大的小臉,不只是汗水還是雨水,沁潤了她的肌膚。
仔細看,這蠢貨的睫毛好像還挺長的,也沾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有規律的撲閃著。
像蝴蝶的羽翼,很靈動。
他竟對她……凶不起來了,語氣情不自禁變得溫和,“你把他丟哪了?”
尤真愛沒有抬頭,全神貫注在秦向南手心的傷口上,隨口回了一句,“你未婚妻看著在呢。”
只聽頂上傳來秦向南一聲疑惑,“誰?”
噗。
幸好尤真美這會兒不在這,不然這一巴掌打的,臉的腫吧。
不過他們不是有婚約嗎,雖然他們麽有做過什麽親密的舉動,也沒有給她正常男女朋友那種感覺,但他們有婚約是事實,而且相較其他人,他對尤真美也的確是特殊的。
連帶和她的閨蜜艾瑞絲都走的很近。
像他們這種豪門婚姻,一半是因為各種利益,所以也不可能像普通情侶一樣在公開場合秀恩愛。
所以他裝什麽傻,她不信他不知道她說的是尤真美,“你這話要是被我們家美姐聽到,美姐的玻璃心要碎了。”
對他們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喜歡去八卦,調侃了一句,她的注意力又回到秦向南的手上,“忍一下,這裡面有碎石,得清理掉。”
已經換了幾次藥棉了,手心裡的血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傷口深處暴露出細碎的石子,讓尤真愛心一緊。
她的動作情下意識的變得更輕了,但清理的時候,一下一下,也絲毫不顯手軟。
一邊衝洗一邊擦,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秦向南的聲音忽然在頂上響起,“你殺那兩條蛇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樣麻木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尤真愛不知道秦向南為什麽突然這麽問,她疑惑的抬起頭,對上他那帶著探究和諷刺的目光,她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