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手指不知不覺的收緊,險些將手機屏幕捏碎。
許久,尤真愛回過神,又撥出去一串熟悉的號碼,在聽到撥通的那一聲‘嘟’的時候,她的心臟跳動陡然加速。
“你好,請問哪位。”
聽筒裡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尤真愛張嘴,“周……”
親切的稱呼到了嘴邊,又止住了,眼眶酸澀,眼眸中泛出了淚光,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重新開口,“你好,我是阮軟的朋友,請問阮軟在嗎?”
電話那邊,老太太哭哭啼啼的問:“你是阮軟哪裡的朋友啊,我們阮軟的葬禮今天才結束,你不知道嗎?”
尤真愛的心狠狠一緊,她屏住呼吸,又深吸一口氣,然後顫抖著聲音問:“那阮軟的爸爸怎麽樣了?”
雖然恨,可她還是忍不住不牽掛。
“他在醫院裡,還不知道我們阮軟不在了。”
老太太的哭聲,讓尤真愛也哽咽起來,“還是不要讓叔叔知道的好,聽說叔叔的身體一直不好,能瞞就瞞著吧。”
說完她立馬把電話給掛了額,她沒法在說下去了,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掛了電話,她雙手攥緊,在心裡暗暗發誓,前世的仇,她一定要報。
……
昨晚身上及時擦了藥,一覺睡醒,紅腫已經消了不少,昨天的校服她脫下來自己給洗了,在衣櫃裡拿了一套新的換上。
書包裡有秦夫人給放的零花錢,所以早餐她沒有在家裡吃。
查了下路線從尤家到精英的路線,下載了一個自行車軟件,騎車到學校的。
到班級,正好開始上早自習課,早自習也就是給大家用來複習作業的。
大家都在做作業,尤真愛昨晚作業已經做完了,她回到座位上,放下書包,趴在桌上準備睡覺。
身後忽然有一隻手抓著她的馬尾辮,將她的腰拽直起,把她拽的火毛毛的,“誰啊,神經病啊。”
“尤真愛你真當學校是你的房間嗎,來了就睡覺,大家都在做作業你看不見嗎。”
是昨天羞辱她怎麽不考250分的班主任。
尤真愛不屑的對他翻了個白眼,“我作業做完了,不睡覺幹嘛。”
班主任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呵,做完了?”
她以前從來不做作業的。
尤真愛懶得跟他多話,直接從書包裡把她昨晚做的幾張試卷都拿出來,往桌上一放,“我的作業。”
然後她懶洋洋的坐下。
老師看了眼與真愛做的試卷,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你自己做的?”
對她表示懷疑。
“放眼望去,這大精英,我連一個朋友都沒有,難不成你幫我做的?”尤真愛手指了指全班同學,好笑的問班主任。
別說她在精英了,外面也一個朋友都沒有。
班主任聞言,竟無言以對,氣的臉綠了綠,也沒有再追究。
然後他沉著臉,冷冷的對尤真愛道:“你去一趟教導處,教導主任找你,李響他們幾個的家長已經在教導處等你了。”
李響這個人她知道,就是昨天被她打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