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從專案組偷看了四起案子的卷宗，他們已經篩查完四個受害者的關系網，沒發現有重疊的嫌疑人。

  明殊沒敢多待，將卷宗偷偷拍下來帶回去。

  “小綺。”

  客廳隻開著小燈，光線昏暗，喬誠坐在昏暗的光線裡，叫住明殊。

  “爸。”

  “警察給你打電話了吧？”喬誠語氣沉甸甸的：“說是那個凶手又作案了。”

  “嗯。”

  喬誠伸手捂住臉：“這次……會抓住凶手嗎？”

  明殊沉默幾秒，微微揚起嘴角：“會的。”

  喬誠像是得到一顆定心丸：“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媽媽，等有結果再告訴她。”

  “嗯。”

  明殊讓喬誠早點休息，喬誠只是擺擺手，讓她上去。

  鬱驚還沒回來，房間一片黑暗。

  明殊開燈，坐到書桌前，將之前拍的東西拿出來看，凶手一定會留下別的線索。

  -

  鬱驚忙著鬱家的事，雖然每天都回來得很晚，但他依然堅持回來。

  今天回來的時候，明殊已經睡下了。

  他拿了衣服去下面洗澡，輕手輕腳的上床，從後面抱住明殊，蹭了蹭她脖子，一天的疲憊，似乎在此時都得到安撫。

  明殊翻個身：“鬱驚。”

  鬱驚輕聲道：“弄醒你了？”

  “做嗎？”

  鬱驚：“？？？”

  他剛才是幻聽了嗎？

  這個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帳的，竟然問他做嗎？是他理解的那個做嗎？

  鬱驚還在玄幻，明殊手指已經探進他衣服。

  “媳婦兒……”

  明殊還能分心問他事情：“鬱家有人找你麻煩嗎？”

  “他們……不敢……”

  “那找到是誰對你下手了嗎？”

  鬱驚身體繃緊，呼吸微微加重：“我、我知道是誰，不過還沒……唔……沒證據，等、等我找到證據……”

  明殊沒在說話，鬱驚反客為主，房間裡只剩下曖昧的喘息聲。

  -

  翌日。

  鬱驚看著旁邊打哈欠的人：“你不用送我。”

  “誰送你。”明殊縮在副駕駛，哈欠連連，聲音軟綿無力：“我只是想吃灌湯包。”

  鬱驚：“……”

  灌湯包有他好吃嗎？

  一瞧旁邊的人，鬱驚的怒火就散得七七八八，心底軟得一塌糊塗。

  “那你等會兒怎麽回去？不然我送你？”

  “你很閑？很閑多賺錢點給我買灌湯包。”送來送去，有病啊！

  鬱驚：“……”

  買買買！老子給你買！

  鬱驚將車停下，去排隊買灌湯包，前面很長的隊伍，鬱驚利用自己的美貌優勢，很快就從後面插隊到前面。

  買到灌湯包，鬱驚上車，遞給明殊：“小心燙，慢點吃啊，別噎著了，這裡有奶。”

  鬱驚將牛奶吸管插好，也不讓明殊拿，就這麽給她拿著，讓她喝。

  “鬱驚，我記得你之前說過，絕對不會喜歡我的，你現在臉疼不疼？”這茬她可是記著的。

  鬱驚手一抖，差點把牛奶撒了。

  他說過嗎？

  什麽時候說的？

  完全不記得了！

  他沒說過！

  “你記錯了。”鬱驚道：“我沒說過這種話。”

  “那是誰說的？”

  “我怎麽知道是哪個智障說的。”絕對不能承認！鬱驚傾身過去，在明殊臉頰上蜻蜓點水的一碰：“我最喜歡你了。”

  “哦……智障啊。”

  鬱驚：“……”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重點是後面那句，你踏馬選擇性失聰啊！！

  鬱驚將車停在公司地下，明殊正慢條斯理的擦手。

  鬱驚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問：“媳婦兒，要不要來一個臨別吻？”

  “不來，缺氧。”

  “……”

  這戀愛真的沒法談了。

  分手？

  呵呵，老子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一言不合就分手的男人！

  深呼吸！

  “來，我給媳婦兒渡點氧。”

  “滾！”

  兩人在車裡鬧騰幾分鍾，鬱驚下車，讓助理叫個人送明殊回去……特別要求，女的，結過婚有孩子的。

  被叫下來女人很忐忑，這位新上任的集團掌權人非常可怕。

  所以看到車裡有個看上去軟綿綿的小姑娘，女人明顯一愣。

  “你……你好……”

  明殊微笑著點頭。

  鬱驚站在車窗外，彎著腰和明殊講話：“最近天涼，你出去的時候，多穿一件衣服。”

  女人緊張得不行，這是哪個傳聞中，一天都不會笑一下的鬱六爺嗎？

  這怎麽像一個老媽子……

  最後在女人快要繃不住的時候，鬱驚摸了摸明殊腦袋：“晚上見，媳婦兒。”

  明殊揮揮手，示意女人開車。

  女人從後視鏡能看到鬱驚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們的車子離開。

  剛才她好像聽見他叫的媳婦兒……

  鬱總竟然有對象！

  還對他對象這麽好！

  女人瞧瞧打量明殊，後者低著頭看手機，身上套著一件居家服，頭髮有點亂，但有顏值撐著，有一種早上剛睡醒的凌亂美。

  不愧是鬱總的對象，這顏值……

  “前面左拐。”

  “噢噢，好……”聲音也好好聽。

  明殊傾身按了按喇叭，走在大馬路上的人嚇一跳。

  “大清早的你在馬路上夢遊呢？”明殊落下車窗，看著旁邊的臉色蒼白的阮小憐。

  “……綺姐。”阮小憐囁喏著叫一聲。

  “上車。”

  阮小憐似乎不能思考，按照明殊的吩咐上車，上車後就開始發呆。

  “綺姐，門當戶對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封蘅他媽拿支票讓你離開他了？”

  阮小憐一臉的震驚：“你……你怎麽知道？”

  “電視裡都這麽演。”都是套路！

  阮小憐：“……”

  女人：“……”封蘅有點耳熟啊。

  “但是你看最後男主和女主不還是經歷千難萬險在一起了。”

  阮小憐聲音弱弱的：“那……萬一是個悲劇呢？”

  “有點道理……他媽給你多少？”

  “……兩百萬。”

  “兩百萬？”明殊震驚了。

  “沒……”就是兩百萬。

  阮小憐還以為明殊覺得多了，就連旁邊的女人都是這麽想。

  “她打發叫花子呢！”朕的廚娘千金不換，她竟然隻給兩百萬！

  明殊從微信裡把封蘅翻出來，直接一個語音撥過去。

  封蘅可能在開早會，突然接到明殊不斷彈過來的語音請求，再想到自己對象老是黏著她，抬手讓他們繼續，他出去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