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曾見過洪上將的字跡，因此一眼認出，這確實是洪上將的筆記，更何況上面還蓋著各種印章，也全部都是敗楚所熟悉的。

  可既然如此，白楚仍未確定杜雅笙的身份。

  “天王蓋地虎？”

  “上山打老虎！”

  杜雅笙悠悠哉哉地和白虎隊了句暗號，心裡卻在吐槽著，這暗號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倒是挺有喜感的。

  白楚長籲口氣，總算放心了，從他迄今為止的表現來看，這應該是個相當謹慎的男人。

  怕地一聲，由白楚帶頭，這二十人整齊向杜雅笙敬禮。

  自從杜雅笙來到這裡，總共通過了三道關卡。

  第一道，是副隊長韓亮的拳頭，看似切磋，其實是在試探杜雅笙的身手功夫。第二道，是杜雅笙的軍官證和文件袋，而這第三，才是這暗號。

  白楚身上有種軍人的硬氣，他朗聲說道：“慕笙戰友！我謹代表白虎感謝慕笙戰友的到來，也為先前的唐突向戰友道歉。”

  杜雅笙同樣回了個軍禮，“不客氣，眼下外面局勢負責，我接到的命令是，首先，要找到你們，確認你們的生死。如果你們已經犧牲，就將你們的屍首帶回去。而若你們活著，就協助你們完成白虎之前接到的任務。眼下這裡是個安全的地方，我想我們可以針對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好好談談。”

  “請！”

  暗室雖簡陋，但卻有一張石桌。白楚請杜雅笙落座，二人湊在一起研究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杜雅笙也報出了自己這邊的人數，“算上我在內，青龍此次總共出動十人，其中一人今日一早已經被遣返回國，所以還剩下九人。不過若是有必要，我們隨時都可以向國內求援，洪上將自會加派兵力。”

  白楚沉著道：“人數貴精不貴多，事實上，若你再晚一天過來，我們很有可能已經離開這裡。”

  “嗯？”

  白楚看向韓亮，韓亮賊賊一笑。暗室裡有赤木讓人為白虎準備的被褥，疊成了豆腐塊摞在牆角的位置。韓亮差人將豆腐塊挪開，杜雅笙看見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這通道明顯是新的，剛挖出來不久。

  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不禁想起《基督山伯爵》裡面的男主，當初男主角在含冤入獄後，為了逃跑，曾挖了很久地道，並因此結識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算是他的恩師。可是後來，借由地道逃跑的盤算落空了，反倒是在那位恩師死後，他將自己偽裝成恩師的屍體，被人運出了大牢。

  杜雅笙像一位教養良好的貴公子，她左腿跌在右腿上，優雅而知禮。“看來是我運氣好。”

  白楚也笑了。

  若杜雅笙再晚來一天，天曉得他們兩支隊伍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夠匯合。

  “對了，你們的通訊器呢？”當杜雅笙這麽問時，白楚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被赤木收走了。說起來，你和赤木是什麽關系？那個叫做楠木的人曾和赤木一起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