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夫這輩子也見過很多大風大浪,但從未有過一刻,會像現在這樣令他無所適從。
早在諸星山的時候,喬亞夫就聽杜雅笙說起自己是白家二爺,並且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大哥,但這就像是“道聽途說”,用耳朵聽來的事情沒有任何真實感,可如今面對面地看著白聞海,喬亞夫的心中卻又是另一種感受。
他忍不住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但因臉上帶著面具,他摸到的卻是製作面具的金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喬亞夫將面具摘下來。
翻版。
一模一樣,猶如翻版!
若說這兩個人沒有關系,怕是就連傻子都不會相信吧?
只不過當初在諸星山的時候,杜雅笙利用丹藥治好了喬亞夫的腿疾和年幼時被戰火毀掉的容貌,也令他的身體褪下了一層死皮,使他身體變得健朗,容貌也已恢復成年輕時的模樣。
所以,白聞海和喬亞夫面對面,二人雖然長相一致,可明明是雙胞胎兄弟,但看外表卻像是差了一輩兒。
然而即便如此也仍然阻擋不了白聞海內心的激動情緒。
“江雲!”眼眶通紅,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喬亞夫。
自成年之後,白聞海唯二的兩次事態,全都獻給了喬亞夫父女。
第一次,是在平安省認親杜雅笙的時候,而今晚在香港見到自己的雙胞胎弟弟白江雲,也便是這個名為喬亞夫的男人,是白聞海的第二次事態。
恍恍惚惚。
一些比較雜亂破碎的畫面從喬亞夫的腦海一掠而過,頭像針扎似的痛,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卻更加頭暈了。
腦漿像是在翻山倒海,折磨得他有些想吐……
“海兒,江兒,這次你們出門可要乖乖的,不準給人家添亂知道嗎?”年輕的楚紅玉抱著尚在繈褓中的白永彪,不放心地叮囑著。
“娘,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乖!”兩個小少年異口同聲,然後結伴著上了車。
畫面一轉……
遠方傳來炮火轟鳴的聲音。
“不行!”文靜的小少年一臉凝重,“大哥,如果再這樣下去,咱們誰也逃不了,他們遲早會搜到我們藏身的地方。”
另一個看起來比較睿智早熟的小少年說,“你留下,我去將他們引開。”
“不急。”文靜的小少年按住了哥哥。
又是另一副畫面。
文靜的小少年將哥哥敲昏,他自己去引走了敵人,他被敵軍抓住了,從小帶到大的手鏈在這期間掉在了地上,他被押到一處空地,這裡全是毫無反抗之力的百姓。
R國士兵將他們包圍了一整圈,手中提著槍支,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這時一名軍官下令,“開槍!”
子彈亂飛,文靜的小少年身中數槍,這時空地之外傳來敵襲預警,R國士兵將這些無辜的民眾百姓處死,旋即匆匆上車前往作戰地點。
小少年我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生命力很頑強。
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剛出生不久的弟弟,又想到加重的父母,他咬牙爬出了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