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眼就認出小綠的來歷，杜雅笙認為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和修真界有關。但因暫時還不確定男人究竟是正道，還是邪道，所以她也隻好像壺萬金油一樣，編造出一個莫須有的師父。

  雖然她現在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就連他的臉，都並非自己真正的面貌。可是，雖然很少有人知道慕笙這個身份是慕容城杜撰出來的，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只要有人肯用心去查，就一定有蛛絲馬跡可尋。所以為了保護自己，她動用全部智商來與這個令她看不清深淺的男人斡旋。

  男人對杜雅笙的說辭信以為真。“也就是說，你算是自學成才？”

  杜雅笙謙虛道：“不敢當。其實我對蠱毒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好啊，好啊！”

  連著說了兩個“好”字，男人欣賞地看了杜雅笙半晌，他眼神炯炯發亮，熠熠生輝，那光彩亮的甚是嚇人。

  “小子，你叫啥子？”男人激動之下竟暴露了口音。

  兩人一直在用漢語交談，這男人應該是大夏國的人，而今暴露的口音，也令杜雅笙猜測，這男人興許是生活在川北地帶的。

  杜雅笙正欲開口，被她一腳踩住的雲照突然掙扎起來，他想要趁著杜雅笙被男人分散注意力的時候逃跑。所以在推開杜雅笙之後，他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

  杜雅笙皺眉，“你再敢踏出一步，我就開槍了。”

  雲照身形一僵，他徐徐轉身看向杜雅笙。

  “你就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嗎？”

  杜雅笙說道：“容我糾正。首先你搞錯了一件事，並非我偏要和你過不去，而是因為你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其次，你使用的毒粉，我很是好奇，我想知道那些毒粉的出處，所以在這種情況踩下，直接問你本人，是最省事的辦法。”

  “毒？”

  那名蓬頭垢面的男人來了興趣。

  他嗅了嗅鼻子，旋即一個箭步衝向雲照。

  他伸手摸了一下雲照的臉龐。雲照被杜雅笙的槍指著不敢動，可這個髒兮兮的男人也太過分了。居然摸他的臉？

  這情形就好像是地痞流氓在調戲人家大姑娘似的。

  雲照不禁黑下臉。

  所幸，男人的性取向非常正常，他對雲照本人並無興趣。

  在摸過之後，立即收手，並不知從哪掏出一盒膏藥塗抹自己的指腹。

  他塗抹的動作特別細致，沒有任何遺漏，可見就算是他，碰上了這種劇毒，也仍是不得不慎重對待。

  “原來如此。”

  男人這麽說。

  杜雅笙和雲照紛紛看向了男人。

  但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視線。

  事實上，此刻男人正在深沉思索，他像是碰見什麽極棘手的事情。

  自從他出現以來，不管是和杜雅笙交談，還是其他的時候，都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但現在，他的神色很凝重。

  “原來如此！”

  他神叨叨地呢喃著這句話。

  原來如此，這句話他已經說過兩次。

  他到底在故弄什麽玄虛？

  雲照不禁疑惑地看向了男人，他臉上滿是費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