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只有凌傲一個人的聲音在慷慨激昂地響起。
“我可以讓你可以過你自己的生活,也可以給你清淨,因為我也懶得再像這樣招人煩了,可問題是,你從小時候就有一個非常特殊的毛病,每一次口不對心,每一次試圖將我推開的時候……你那時候真應該照照鏡子,明明是在傷害我,但你的眼神、你的表情,比我這個被害者還要受傷,你這樣,又讓我怎麽能放得下?”
沉默的氛圍,一時間包裹住兩人。
面對凌傲的告白,朱海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做出回應,可每每張開嘴巴,卻又說不出話來。
最後,凌傲沉沉地歎息著,“算了,這個話題太沉重,以後再談吧。不過昨天……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凌傲想起了那隻錢包,那錢包本應該在朱海月那裡,卻出現在房間之中。如果朱海月曾進入那個房間,凌傲絕不會魯鈍到一點都沒有發現,但問題是,很奇怪的,他分明沒有感覺到任何人進入,可是錢包卻出現在床邊……
朱海月忽然想起了杜雅笙,“是她……”當提起杜雅笙的時候,朱海月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又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情緒。
雖然如果不是杜雅笙,昨日她也不會因為受到那種刺激而心臟病發,但杜雅笙所言,就如同一記當頭大棒,敲醒了她。
“他?”
凌傲下意識地便以為對方是個男人,心裡感到吃味,表情也有些崩壞。
並沒有察覺凌傲的不對勁,朱海月說道:“是我們學校的大一新生,她叫杜雅笙……”
朱海月開始娓娓道來,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凌傲。
凌傲揚起了眉頭。
這個杜雅笙……還真是有意思,雖然這人的行為算是劍走偏鋒,但看得出,因為杜雅笙的那番話,朱海月想通了一件事,不再對“朋友”二字像以前那麽執著。
朱海月說:“現在想想,我以前真的好傻,朋友而已,沒有就沒有了,反正就算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而像是安采潔那種,我是真的厭倦了,也煩了,目的不純的“朋友”,那所謂的友情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做遊戲扮家家酒一樣。”
凌傲摸摸她的頭,“你不止以前傻,我看你現在依然聰明不到哪裡去,”要不然,她也不會總是折磨他,更加不會讓他拿她很沒辦法。
朱海月忍不住一笑,“也是,但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凌傲你說,我們之間曾經發生的那些事,真的可以當作從未發生過嗎?”
凌傲歎息:“無論如何,那些傷害是存在的,即便並非我本意,但我一直為此自責,我也不求你立馬就接受我,但最起碼,給我一個機會,不要等到以後才來後悔,因為人這輩子雖然很長,但其實也非常短暫,時間往往一眨眼就過去了,經不起錯過。”
朱海月沉默了,最後,她給出答覆:“我會考慮。”
驀然之間,一個很單純,像孩子似的笑容,出現在凌傲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