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聽筒,杜雅笙足足沉默了好半晌。
“喂,喂?丹閣下,您還在嗎?”
楚逸塵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杜雅笙皺著眉頭,她抿了一下嘴,旋即道:“楚先生,我可能還要再麻煩您一次。”
“您真是客氣了,不管您有任何要求,直言便是。”
“我需要那位柳二小姐的照片。”
她有些懷疑,如果“柳陽愉”這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那,上輩子出現在柳家的那個女人,既是她的生母,應該還有著另一重身份才是。
只是不知,柳家又是如何做到偷天換日的?
這一刻杜雅笙不禁想起了寒爵,那個男人總是在悄然無聲地做著一些事情,很多事她都沒有問過,然而眼下她卻有些懊惱了。
早知道就該問上一問,好歹把關於父母的那些事情搞清楚啊。如果真的問清楚了,那,如今,尋找父母的事情,就用不著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了。
因為年代太過久遠,楚逸塵不敢保證一定能為杜雅笙弄來柳陽愉的照片,但答應杜雅笙一定盡量辦好這件事。
在掛斷楚逸塵的來電後,杜雅笙便心事重重的;而她剛一回頭,就發現於媽,還有白家的三位哥哥們,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承澤是個心思細膩的男人,先前杜雅笙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他眼中,如今他看著杜雅笙,眸中帶上幾分探尋的意味。
比起城府深沉的承澤,承恩顯得很沒腦子,更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於是立即便問:“雅笙,我剛才聽你提到柳二小姐,你認識柳家的人?”
杜雅笙微微一笑,她用四兩拔千斤的態度反問:“你們猜?”
之所以是“你們”,而不是“你”,便是因為她不希望兄長們再繼續追問下去。
承澤和頌齊聽懂這裡面的含義,便一左一右拉住了承恩。
“行了,天都黑了,雅笙該困了,就別再多問了。”
頌齊扯著承恩離開了,承澤在離開前深深的看了杜雅笙一眼:“雅笙,我想我需要警告你一下。”
“嗯?”
“我們這些人,不管是爺爺奶奶,還是叔伯,又或者是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並不是廢物。很多事,你不必一個人承擔。”
杜雅笙失笑。
這哪裡是警告啊,分明是在心疼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
“我知道了,”她點著頭。
承澤不再多言,便跟著頌齊和承恩離開了。
杜雅笙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但始終理不出絲毫頭緒來,最後,她隻好仰天長歎一聲,旋即認命的跌入了夢鄉……
第二天,杜雅笙和白家的兄弟們一起去了軍區醫院。
早在四叔帶著三叔離開南越之前,杜雅笙就偷偷喂三叔吃了一顆丹丸子,因此在回到京城後,各科專家為三叔做了三叔檢查,結果發現,三叔看似傷得很嚴重,其實嘛事都沒有,只要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出院了。
在軍區醫院,杜雅笙還遇見了三嬸張倩。
據白家的人們說,自從三叔回到京城,三嬸就一直留在醫院裡看護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