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一副困倦的模樣,小鼻子湊著白襯衫翕合了幾下,旋即小腦袋一晃,甩向了西邊。
“阿敘在西邊?”
沒精神的點了一下頭,張開貓嘴,白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杜雅笙換上一套便於行動的黑色勁裝,旋即翻開了窗戶。
她抱著白白,避開守衛白家的士兵,一路朝西方狂奔而去。
這期間,每每行走過一段路程,她便停下來詢問白白,最後在白白的引導之下,她來到東環一幢二層小洋樓前面。
洋樓燈火明亮,她踩著貓步,鳥悄的靠近了一些,隱隱聽見小洋樓裡面,有個醉醺醺的女人,似乎正在咒罵著什麽。
杜雅笙眉頭一皺,這人是?
客廳之中,白永昭拎著一隻酒瓶,她搖搖晃晃的,走向窩在牆角正面無表情,睜著兩眼仿似魂遊天外的安清敘。
此刻,安清敘雙手雙腳被綁,臉上有不少傷痕,身上的白襯衫,留下鞭打過的痕跡,血跡從襯衫裡面透了出來……
白永昭來到安清敘面前,她面目可憎,醜惡的凝睇著安清敘,雙目充滿了憤恨之色。
“啪”的一聲,一個大巴掌落在安清敘臉上。
安清敘的表情仍然是清清冷冷,仿似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眼神與之前一樣,空洞呆滯,似乎他的靈魂已被抽離到另一個時空……
“孽種,你這個一個孽種!”
又是一巴掌扇,落在安清敘臉上。
白永昭對安清敘又踢又打。
“是你,你毀了我一生!像你這種父不疼母不愛的孽種,居然活到了現在?白家?白家?啊,白家,我和你們勢不兩立!!”
白永昭像個瘋婆子一樣,她揪扯著一頭長發,又吼有叫,像被惡鬼附體了一樣。
杜雅笙像隻壁虎一樣,巴在窗戶上,她將臉貼在玻璃上,盯著室內,看見了白永昭,看見了安清敘,接著,她飛快的破窗而入。
“誰!?”
白永昭猙獰著,霍然扭頭看向了窗戶,但迎面而來的,是玻璃的碎片,以及一道閃電般的黑影。
杜雅笙隻用了一招,就成功製服了白永昭。
她看著身下醜態畢露的中年女人,見到她右眼瞼下方有一片醜陋的疤,像是被人硬生生從臉上挖下來的。
就在這時,一連串整齊有素的腳步聲響起。
杜雅笙倏然一愣,她警惕的回頭看向了大門。
“砰”的一聲,有人踹開了房門。
那人身後有不少黑衣壯漢,俊雅的面容滿是陰沉煞氣。
“四叔?”
杜雅笙愣住了,來人更是愣住了。
帶著黑龍殿趕來的,正是白家四爺,白亦雲!!
…………
“雅笙?”
白四爺著實沒料到,自家的小公主,居然趁著夜深人靜跑來這種地方。
杜雅笙看著白四爺,心想,這可就有點尷尬了。
如今的杜雅笙,就好像做了壞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子,那神情要多自在就有多麽不自在。
“滾開!”
被杜雅笙壓在身下的白永昭猶在反抗著,她醉醺醺的盯著杜雅笙,惱怒不已的想道:對方不過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可力氣怎就這般大呢?居然像個大石頭似的壓住自己,使她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