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看出楚老爺子身上長生不老的也是鳳耀。

  這次感覺到紀曲身上有鬼氣，寧灼華並不覺得奇怪。

  眯了眯眼睛，眸色沉沉：“什麽鬼氣？”

  “就是這個人應該早就死了，但是卻還在陽間，是為鬼氣。”鳳耀回道，但是它覺得很奇怪，怎麽它這次醒來之後，會在人類中發現這麽多奇怪的人。

  有借壽命重生的，有長生不老的，現在又出來一個渾身鬼氣的人。

  這特麽……

  到底什麽東西。

  難怪覺得紀曲怪怪的，寧灼華摸著下巴，眼神微凌：“你的意思是，他借屍還魂？”

  “這倒是沒有，借屍還魂不可能，只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活著，他現在應該是死了的。”

  頓了頓，鳳耀補充了一句：“這是他自己的身體。”

  所以並沒有借屍還魂這一說。

  只是這個人應該早就死了，但是卻依舊活著。

  所謂鬼氣。

  寧灼華突然想到了之前赫連池曾經跟她說過。

  秦臻是活死人。

  但是……

  “你知道什麽是活死人嗎？”寧灼華看向鳳耀，轉言問道。

  自家主人竟然聽到這個男人有鬼氣不害怕，反而問它活死人的問題。

  鳳耀覺得自己得好好重新認識一下自家主人了。

  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跟它契約之後，非但沒有被它身上的靈氣給弄得走火入魔，反而吸走了他身上的半數火靈，並且依舊活蹦亂跳的。

  這麽看，確實不能用常人的目光開看她。

  半響後，鳳耀才開口回道：“活死人就是病入膏肓，吊著一口氣，但是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什麽差別，只是隨時都可能會死的人。”

  聽到鳳耀的話，寧灼華神色越發得冷清。

  甚至有些沉鬱。

  不知道自家主人為什麽這突然沉下臉色來，鳳耀眨著眼睛，忍不住問道：“主人，誰是活死人？”

  它跟在主人身邊這麽長時間，怎麽沒有看到過一個活死人？

  看著鳳耀奇怪的眼神。

  “你難道沒有覺得秦臻很奇怪嗎？”

  寧灼華突然問道。

  鳳耀被寧灼華這麽一問，有些心虛，以為寧灼華懷疑它知道秦臻重生的事情了。

  眼珠子亂轉。

  看著它突然心虛，寧灼華眯了眯鳳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沒有告訴我？”

  “你快說，秦臻到底是不是活死人？”

  “他……”鳳耀剛想要逼著眼睛出賣秦臻，說出他是重生這件事，但是卻聽到寧灼華後面那個問句。

  立刻睜眼，義正言辭的回道：“不是，絕對不是！”

  心裡卻默默的回道：不是活死人，是重生者。

  聽到這貨肯定得回答，而且那小眼神誠懇不已，寧灼華就信了。

  擺擺手，相當從容的回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信了。”

  “若是日後被我知道你是騙我的……”

  威脅意味甚是濃厚。

  看到寧灼華這般，鳳耀有些小尷尬，“這怎麽可能我都活了上萬年了，怎麽可能騙人。”

  “哼，年紀越大越會騙人。”寧灼華相當不屑的說道：“畢竟騙子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