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生生看到那一支箭分成三支。
打掉了一支後,另外兩支卻指向了她的心口與喉嚨。
“噗……”
血花四濺。
寧灼華隻覺眼睛都被紅色染紅,滿目都是血的顏色。
濺到了她的臉頰上。
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只能憑借直覺,揮動手中武器。
沒想到下一刻,便被一個溫涼的懷抱裹住。
耳邊傳來邪靡又熟悉的聲音:“華兒,是我。”
寧灼華頓時心落地。
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看不清秦臻,聲音有些抖,“秦臻,我不會瞎掉吧?”
“胡說什麽,只是血而已。”
秦臻那雙白淨修長的手指給她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看著她泛紅又迷離的眼睛。
幽暗的眼底充斥著暴戾。
他不過是離開半日,便有人趁著秦相府中人少,直接在這裡埋伏。
真是好大的膽子。
嗓音像是在鮮血中滲透了一般,“殺,留兩個活口,帶入暗字部,務必撬出來是誰做的!”
“是!”
寧灼華一直都被秦臻扣住後腦杓按在懷裡。
殺戮一片,他卻將她護的妥妥當當。
但是動也不能動,也不能感受自己的眼睛到底怎回事。
不就是被濺上一點血嗎,怎麽現在還是血紅一片。
寧灼華眉心緊蹙。
很快,一雙微涼的手,拂過她的眉心,“定然無事,別皺眉。”
“嗯……”
本來還有些心慌意亂的寧灼華,因為秦臻這句話,無端端的冷靜下來。
只是眼前血紅,卻讓她不由自主的憂心。
不過卻沒有皺眉了。
她怕秦臻也擔心她。
反手摸了摸秦臻的手,嗓音清幽而帶著安撫,“你別擔心,我不怕。”
“乖。”
秦臻就這麽如同抱小孩一樣的抱著她,身如鬼魅。
不過盞茶功夫,寧灼華便已經躺在秦相府軟軟的床榻上。
一邊給寧灼華脫下髒掉的外袍,一邊吩咐無邢,“去攝政王府,速把赫連池帶來。”
“屬下遵命!”
無邢方才透過自家相爺的手心,不小心看到攝政王那通紅如同走火入魔一般的瞳孔,嚇了一跳。
立刻奔向攝政王府。
他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怎麽從來未見過這種症狀。
赫連池,赫連神醫。
無邢一進入攝政王府,便被攔住。
“王爺危矣,請赫連先生前往相府!”
赫連池恰好從外面走來,他方才出去做了點事,才會來。
聽到了無邢此言。
“你說什麽?”赫連池拉住無邢。
無邢扭頭看到赫連池,一喜,反手扯住赫連神醫的手腕,“先生快隨我前往相府,王爺似乎中毒了。”
“怎麽又中毒了?”赫連池清眉一沉。
不敢怠慢。
路上,聽無邢說了寧灼華的症狀,赫連池臉色越來越差。
因為他居然從未見過此種中毒之狀。
相府。
“赫連神醫到了!”
隨著無邢的聲音,相府大門大開。
暢通無阻的進了銅牆鐵壁一般的秦相府。
等到赫連池入了秦相房間,看到了寧灼華之時。
直接推開床邊的秦臻,摸向了寧灼華的手腕。
“去弄盆熱水,滾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