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池思緒萬千,清眸看向寧灼華,微微一笑,“別胡鬧,太子怎會同你說此事,莫要打擾人家。”
說著,便抬手抓住寧灼華的手腕。
對著夙青城溫雅如玉的頜首。
轉身離開。
夙青城看著她被赫連池握住的手腕,冷眸沉穆。
而寧灼華竟然也老老實實的任由赫連池將她帶走,還很有空的對夙青城揮揮手,“哎呀今日估計是沒空與夙太子閑話家常了,改日再聊。”
等走遠了,都沒見夙青城作聲。
寧灼華有些奇怪,神秘兮兮的在赫連池耳邊道:“今天夙青城好像怪怪的。”
竟然沒有攔住她。
而且也沒有用藏心草威脅她。
知道寧灼華話中何意,赫連池嗤笑一聲,戳了下寧灼華的額角,“你真以為夙青城跟你一樣蠢嗎,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知道我同你說過藏心草的事情。”
“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還要諷刺貶低本王,想被砍頭嗎?”
寧灼華捂住自己被戳的腦門,一臉嫌棄的開口。
赫連池幽幽的看著她,神色依舊優雅平和,“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時諷刺貶低你了?。”
“呵呵呵,你的毒舌跟你的臉一點都不配。”寧灼華冷笑。
而被罵毒舌的人反倒是笑的玉樹臨風,“多謝誇獎。”
“媽的老子沒有在誇你!”
“哦……”
隨著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站在原地的夙青城,面色卻越發得冷。
最後,周身竟不怒自威,寒氣肆意。
難得看到自家太子如此情緒泄露。
如風趕緊迎了過來,“殿下,該回去了。”
夙青城那雙冷眸才恢復了幾分理智。
沒有在此地大開殺戒。
閉了閉眸子,再次睜開,便依舊成了以往那般讓人捉摸不透。
“走。”
這次晉州之行,勢在必得。
務必在秦臻與寧灼華他們之前拿到真正的藏心草。
不然……
他就只能動用武力,將寧灼華綁到北齊了。
總之,無論如何,寧灼華必須隨他回北齊,那裡才是她真正該待的地方。
誰都阻止不了他毀掉大昭,帶走寧灼華。
想到方才與鎮北王所談,夙青城唇角的弧度越發的冷峻。
相府與攝政王府的分岔路口。
一高一矮兩個男子相對而立。
“真不回王府?”赫連池的笑容,威脅意味很濃,“不擔心我把寧家將那群人當成試藥的?”
寧灼華一臉隨意,“去吧去吧,正好最近看他們不順眼,好好教訓一下也好。”
以前她可是把寧家將當成寶貝的,怎麽才回了臨都幾個月,就渾不在意了呢。
赫連池眉眼低斂,隨即抬頭,“秦臻總還是會去王府的,你作為一個女人,能不上趕著去找男人嗎?”
這話說的,特別的語重心長。
見寧灼華思索,赫連池繼續道:“欲擒故縱,若即若離懂嗎?”
片刻後。
寧灼華抬頭,無辜的看著赫連池:“本王都用過,最後發現還是死纏爛打最有用。”
而後上前拍拍赫連池的肩膀,亦是語重心長道:“以後你追女子的時候,一定記得臉皮要厚,什麽欲擒故縱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