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是故意的,而秦臻不會無緣無故故意去刁難旁人。
尤其此人在他心裡還是無關緊要之人。
那麽他現在刁難了,只能說明一個事情。
那就是秦臻又有別的主意了。
寧灼華垂眸不語,任由秦臻做主。
被秦臻這話一噎,楚尋臉色有些僵硬,不過還是過了腦子之後,方才繼續道:“伯父我這老臉沒用,那賢侄如何才能放過我這閨女。”
頓了頓,楚尋繼續道:“你大伯只有這一個閨女。”
本來以為秦臻這個大伯是個愛女心切,又沒有什麽心眼的人。
但是寧灼華現在覺得,自己似乎是走眼了。
因為她方才不經意看到楚尋的眼神變化。
洞察力這個事兒,她要說第一,沒有敢說第二。
定然沒有看錯。
“本座就一個夫人。”秦臻漫不經心的回道。
本來還想要繼續煽情的楚尋又被一噎。
完全說不下去了、
最後撓撓頭,“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懷雅?”
“大伯覺得一個女兒,重要嗎?”
“當然重要,無價之寶。”
楚尋毫不猶豫的回道,他當真就這麽一個閨女,從小就是捧在手心裡。
出門在外,一回家聽到自家閨女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若是換了別人,早就打過來了。
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
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計後果打過來的話,到時候倒霉的只有他。
所以只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性。
跟家主好好談談。
聽到楚尋這話,秦臻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音。
偏生落在楚尋耳中,像是喪鍾的倒計時。
心跳隨著這手指的聲音跳動。
最後越發得加快。
在秦臻話語落地的瞬間,還沒反應過來便應答下來。
“用你最寶貴的東西來換。”
“好!”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臉色都有些泛白了。
最寶貝的東西。
就是當年老家主也就是他的父親去世之前,給他留下來的類似於免死金牌的楚家令牌。
只要有這個在手,就算是犯了滔天大禍,現任家主也務必盡全力護住。
而此時秦臻居然想要收回這個令牌。
楚尋瞳孔放大。
倒是秦臻不緊不慢的輕啜茶水,“看樣子,大伯已經知道本座想要的是什麽了。”
“……”
片刻後,楚尋艱難的開口:“除了這個……”
“只要這個,不然,大伯請吧,現在應該可以去見楚懷雅最後一面。”
秦臻幽幽回道,語調涼薄,沒有絲毫感情。
“你……”
楚尋想罵人,但是不敢、
只能喘著氣,看著他。
倒是旁邊的寧灼華,手指輕撫下巴,含笑開口:“大伯莫要氣急,對身子不好。”
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表情,只是這說出的話,卻是氣死人。
寧灼華繼續道:“萬一氣壞了身子,誰來換取懷雅妹妹的安危呢。”
本來以為是個小白花,沒想到居然是個帶毒的花。
寧灼華鳳眸彎彎,笑意盎然的等著他回話。
嗯,感受了一把夫唱婦隨,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