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進來倒是意氣風發呐。”
這語氣倒是陰森森的。
偏生寧灼華依舊談笑自若,“原來是二殿下,二殿下這面色像是被掏空啊,近來醉心於美色?”
用如沐春風的臉說著極為惡毒的話。
這不是擺明了說他被男人掏空嗎。
蕭景嶺臉色一沉,“王爺倒是知曉的多,果真是同道中人。”
自從得知自己不能人事之後,蕭景嶺這身體便一天一天的垮下去,暗中尋訪名醫,一個個都說無藥可救。
心思漸垮,脾氣越暴。
整個人比之前陰森了許多。
而那聲帶也轉的尖利異常。
若不是一身顯眼的皇子朝服,恐怕單聽聲音,當真會被人誤以為是個閹人。
寧灼華眼角眉梢都染著戲謔的笑意,“哎喲,殿下這聲音是怎麽了,怎的有些尖細?”
一刀刀往蕭景嶺心口上捅。
看著寧灼華這惡劣的笑,蕭景嶺頓時血衝腦門,“來人,給本殿下把她殺了殺了!”
簡直瘋的不成樣子。
寧灼華抬腳一踹,直接將蕭景嶺踹飛到殿門口的柱子上。
頓時嚇得一群太監侍衛湧了過去。
“二殿下!”
“殿下!”
寧灼華居高臨下的瞅著蕭景嶺,眸色微沉,“殿下可莫要忘了一些事。”
說罷,雲淡風輕的踩著蕭景嶺的手進了乾行殿。
“殿下,可要稟報皇上?”太監戰戰兢兢的看著一臉陰沉的二皇子問道。
蕭景嶺陰冷的看了他一眼,在侍衛的攙扶下站起來,將氣發泄在這清秀小太監身上,“稟什麽稟,給本殿滾!”
“是!”
小太監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站住!”蕭景嶺突然喊了句。
“殿下?”小太監心驚膽寒,生怕這祖宗還要將氣灑在他身上,打打罵罵倒是其次,萬一真的要了他的命……
就在小太監內心戲十足的時候,蕭景嶺繼續道:“去告訴皇上,說本殿突然身體不適,明日再來面見父皇,今日早朝也告假一日。”
語氣稍頓,一字一句,倒是沒有那麽尖細,刻意的沉下聲,“方才的事情,不必稟給父皇。”
“是……”
小太監有些茫然,這不是給攝政王告狀的好機會嗎,怎麽二殿下突然就這麽忍了,簡直不想是他平時作風呐。
離開之時,蕭景嶺看向寧灼華離開的方向,陰鬱的狐狸眼簡直像是淬了毒。
此時,寧灼華已經進了殿內。
大殿上的龍椅上,皇上正在案前看奏折。
此時一聽到攝政王覲見的聲音,皇上便垂眸看去。
果真,殿門口一個背著光的清俊身影越發清晰。
皇上此時見了寧灼華,早就沒了幾個月前那種面對功臣的高興。
反而非常平淡,“愛卿來了。”
“微臣參加陛下。”
寧灼華不卑不亢的行禮。
“愛卿不必多禮。”皇上微微抬手,賜座。
見寧灼華坐下後,方才繼續道,“剛才外面發生了何事,吵吵鬧鬧的。”
寧灼華怡然自得:“二殿下不小心摔倒了,嚇得侍衛太監們手忙腳亂。”
“老二也就讓朕放心了幾日,又開始……”皇上深深歎息一聲,隨後看向寧灼華,鷹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