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癱在秦臻身邊。
額角的汗珠比秦臻還要多。
看的赫連池眼神更複雜了。
這個女人,就這麽喜歡秦臻?
可是寧灼華就是這麽喜歡秦臻,喜歡的不得了。
手指有些顫抖,“真的要醒了?”
“還要多久?”
“最短半日,最長一日。”
赫連池長籲一口氣,拍了拍寧灼華的肩膀:“放心,不會有意外。”
“方才給他把過脈了,他的心疾快要痊愈了。”
“現在正在最後的潤化,時間越長,對他的心越好。”
“你要是擔心,現在我就能直接弄醒他,但是……”
細心的聽完赫連池的話,寧灼華立刻回道:“不用不用,就讓他睡這!”
睡得越長越好!
寧灼華本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現在不說我是庸醫了吧?”赫連池倚在屏風上,含笑看著她。
眉眼皆是如同清泉般的潤澤。
但得起第一神醫的名頭。
寧灼華聳肩,“等秦臻醒來,本王就給你發個錦旗?”
“上書天下第一神醫,名不虛傳。”
“親自送到晉州赫連家,讓老夫人也為你驕傲一下。”
赫連池唇角一抽,想想那種場景,簡直要命,“這就算了!我怕祖母會把你趕出去。”
“是把你趕出去把。”
寧灼華笑眯眯的回道。
時隔兩日,寧灼華終於又有了生氣。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她身邊的這個疼的臉色泛青的男人。
赫連池突然覺得秦臻有些可憐了。
這小混蛋心真大。
看著赫連池的眼神,寧灼華便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
頗為嫌棄的開口:“他都安然無恙了,本王為何要擔心?”
“你剛才不是還因為他心機發作嚇得汗流浹背嗎,現在就好了?”赫連池上下打量這寧灼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然還以為她突然就不喜歡秦臻了呢。
寧灼華攤手:“他現在睡著了,又感受不到痛楚,再說了,男人嘛,需要這種痛楚的磨礪。”
“說不過你,反正你自己的男人,你自己心疼不心疼的呢。”
說罷,赫連池便擺擺手,拎起一旁圍觀的鳳耀:“我們繼續回去研究玄鐵爐鼎的用法了,你守著他吧。”
等到房間內只剩下一個人之後。
寧灼華看著秦臻那痛苦的樣子,清潤的鳳眸帶著深刻的痛楚。
秦臻疼,她比秦臻還要疼。心疼。
就如同她病了,她傷了,秦臻的心情一樣。
就是想要殺人。
若不用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的話,她怕自己忍不住想哭。
可是又不能將脆弱出現在別的男人身上。
輕輕歎息一聲,拿起帕子給秦臻擦汗,“你可要快快好了然後醒來,好好哄哄本王。”
“安撫本王這麽多日受驚之心。”
手下動作自然流暢又溫柔,
一看便知做了許多次。
在秦臻昏迷的這幾日,全都是寧灼華親手為他擦洗。
從不假借與人。
她知道秦臻不喜歡除了她之外的人觸碰他的身子。
矯情的很。
如此想著,寧灼華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將那清潤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