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皇帝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想要處置咱們了?”
寧灼華眼看著秦臻給自己脫下大麾,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長發。
若是太監還在。
定然震驚。
攝政王這黑色大麾下,竟然是一身女子衣裙。
主要是秦臻看著寧灼華這心肺之傷,不能束胸。
這才尋了這個法子見人。
寧灼華倒是絲毫不怕被人拆穿。
畢竟要是這大麾不小心掉落了……
那可就是……
駭人聽聞了。
看著自家女人坦然地張開手,任由自己給她寬衣的樣子,秦臻手微微一頓。
“怎麽了?”
寧灼華看向了斂著眉宇的秦臻,微微驚異的抬眸:“你做什麽呢?”
“怎麽又給我穿回去了?”
秦臻給她系好腰帶。
隨後握住她的手,“本相帶你去看個人。”
“嗯?”
秦臻居然主動帶她出去,簡直奇了。
這幾日,秦臻可從來都沒有主動帶她出去過,生怕她受寒。
而且邊上還有赫連池在念叨。
作為大夫,秦臻還是很信任他的話。
就更不讓寧灼華出門了。
每次都只能隔著窗戶,看看外面的景色。
不知道,都快要入冬了。
看著自家女人這驚訝的樣子,秦臻輕笑一聲:“怎麽,不想去?”
“想去想去!”
當然想去了,不想去的是傻子!
很明顯,寧灼華並不是傻子。
而且還很聰明。
聽到寧灼華的話,秦臻薄唇微抿。
“嗯,若是不想去的話,以後都不用出去了。”
媽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但是……
威脅到了。
她去去去去。
寧灼華臉上開心的情緒不想是作假。
秦臻這才滿意的給她裹了一下大麾,“全都裹住了,要是這次病了,本相就再也不讓你出門了。”
“……”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秦臻。
要是生不生病她能自己決定的話,那她想要自己立刻馬上就好。
這種病歪歪的樣子,她也是受夠了。
她想要去賽馬烤魚打獵。
不病不知道。
一病簡直了。
發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眼看著自己這病歪歪的樣子還要持續很久,寧灼華就……
心酸。
身邊還有一個時時刻刻不忘記威脅你的相公,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被自家女人如此柔弱可憐的眼神看著。
秦相不愧是秦相。
面上就是不為所動,完全沒有被美色所惑的樣子。
從容淡定的牽著寧灼華的手就要往外走。
臨走之前,還塞了一個暖爐到她手裡。
將握住她的手塞進大麾中。
而後讓她雙手握著暖爐,自己將她整個攬住。
雖然寧灼華已經包裹成了一個熊,但是秦臻這麽摟著她,依舊是輕松自若。
可見攝政王多麽的……小。
早就習慣了秦臻的懷抱。
寧灼華就這麽走到秦臻身旁,旁若無人的往暗部走去。
“我們是去看蕭景嶺?”
果然是寧灼華最了解自己。
秦臻微微頜首,摟住她的手臂微微用力:“養了他這麽久,就看看這次會不會放聰明了。”
“要是他放聰明的話,你要讓他當皇帝嗎?”
寧灼華問了一個相當膽大包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