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攝政王凱旋而歸!”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昭二十八年二月初,春寒料峭,攝政王大敗北齊得勝歸來,大昭帝十裡錦繡,親自相迎,盛寵可見一斑。
攝政王寧灼華天下揚名。
一身月牙白錦衣,輕袍緩帶端坐在如雪駿馬上,風姿卓然的人兒在身邊眾多重鎧將領的映襯下,格外引人矚目。
風拂過,寧灼華意氣風發。
並未注意到路側茶館二樓的一個靡麗風華的男子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就是攝政王?”
昳麗邪氣的聲音輕若無物。
無邢恭聲道,“是,攝政王少年英雄,這次定然會得陛下重用。”
“少年英雄。”
秦臻懶洋洋應了句,想起方才白衣少年,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姿態,難得讚同,“確實。”
無邢並非聽懂自家相爺的話中之意。
直到……
他家相爺親自去調戲攝政王之後,無邢才恍然大悟。
相爺這是看上了攝政王。
細思極恐。
此時……
寧灼華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很快便在府中安定下來。
得勝之後,整個朝堂一片清明。
令寧灼華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開始懷疑她的忠君之心。
朝堂上,寧灼華想著,除了當朝權勢滔天的秦相之外,再也沒有人會能讓陛下懷疑自己的忠君之心。
所以對秦相越發得看不順眼。
偏偏……
寧灼華越想要遠離秦臻,秦臻卻越想要逗弄她,每次看到自己快要被他氣得炸毛的時候,就笑的格外邪氣。
終於有一天。
下朝後,寧灼華把秦臻攔住,“秦相,本王有話要跟你說。”
秦臻心中頗受寵若驚,不過看著她這般正經禁欲的樣子,笑意濃鬱戲謔,“怎麽,攝政王是想要跟本相告白嗎?”
“本相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他卻沒有說,自己不喜歡男人。
看著他邪氣靡麗的容顏,以及輕佻戲謔的話語,寧灼華眼底的厭煩越發的明顯。
“秦相,本王不記得跟你有什麽仇怨吧?”
“且咱們一個文官,一個武官,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害我?”
本來臉上帶著笑意的秦臻,一聽寧灼華的質問,臉上的笑意倏然消散的無影無蹤,“你說什麽?”
“本相害你?”
“井水不犯河水?”秦臻冷嗤一聲,“你的出現,就是犯了本相!”
“你!”
寧灼華冷睨著秦臻,氣得不得了,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的男人。
她連出現都不能出現了,難怪凶名在外!
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寧灼華便抬步往外走,不想跟他多說話,生怕自己一個怒氣勃發,跟他打起來。
豈不是讓陛下顏面盡失。
這裡還是皇宮。
轉身就走。
殊不知,秦臻所謂的犯了他,並未她理解的意思。
“不準走!”
秦臻抓住寧灼華的手腕,寧灼華身形後退,像是甩什麽髒東西似的甩開秦臻,“你放手,誰準你碰本王的、”
眼底的厭惡一目了然。
秦臻手微微一頓。
眯了眯桃花眸,陰森詭譎,“你嫌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