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攝政王凱旋而歸!”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昭二十八年二月初,春寒料峭,攝政王大敗北齊得勝歸來,大昭帝十裡錦繡,親自相迎,盛寵可見一斑。
攝政王寧灼華天下揚名。
馬蹄毫不留情的踏過錦繡,發出一聲長嘯。
寧灼華輕拍了一下馬脖子,聲音清冽如玉,卻雌雄莫辨,“雪兒,乖一點。”
一身月牙白錦衣,輕袍緩帶端坐在如雪駿馬上,風姿卓然的人兒在身邊眾多重鎧將領的映襯下,格外引人矚目。
那名為雪兒的駿馬果然乖巧了。
滿意的輕撫馬兒鬃毛,寧灼華這才環顧四周,精致的唇瓣揚起淺淺的弧度,清灩如月華灼灼,接地氣的跟四周山呼千歲的臨都百姓招手,眉宇間皆是張揚狂傲,倒是那一雙鳳眸清潤。
下一刻,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敏銳的眯眼,目光如炬,射向斜上方茶館二樓的一個窗口。
寒風拂過,二樓那半合半閉的紗窗猛地大開,率先映入眼底的卻是那一抹紅色織錦衣角,千金難得的上好錦緞,如同潑上了鮮血一般的妖冶。
寧灼華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那人。
那是張如何驚心動魄的臉,烏發垂地,唇瓣殷紅,膚色雪白,整張臉如同工筆勾勒的絕色佳品,每一筆都似是精雕細琢般,只有那雙幽暗漆黑的眸子隱隱閃動著詭異的光芒,才不會讓人誤以為這是尊雕像。
一如前世那般,媚骨之姿,傾世之容。
生在這個男人身上,偏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眼神,紅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對著她的方向舉了舉茶盞,蒼白清瘦的手指閑閑的搭在雪白的茶盞上,像是融於一體。
寧灼華眼神向上,正正對上了一雙邪氣橫飛的桃花眸!
三分靡麗,七分寡淡。
“咦,那不是丞相秦臻嗎?”
隨著寧灼華的目光看去,旁邊的將領莫白突然開口,嘿嘿一笑,“沒想到他也會來看王爺您遊街啊,這次您可是真的出名了!”
這與有榮焉的情緒實在太過外露。
寧灼華卻低聲呢喃:“秦臻。”
秦臻,原來從這麽早,我們就相遇了。
突然,寧灼華挑釁的揚眉看向那人,唇瓣微動,無聲的說了句:“美人兒。”
下一刻,那紅衣男子隨意揮手,合上了窗戶。
毫不留戀。
寧灼華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那麽驚豔的美貌,真想再看兩眼。
“可惜呀,可惜了。”
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又聽到自家王爺的低語,莫白受到了驚嚇般:“爺,您不會是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吧!”
“爺看上誰了?”
其他親衛不顧周圍百姓圍觀,隨性的策馬跟在寧灼華身邊,皆是睜大了眼睛。
寧灼華修長的手指抓緊了韁繩,一揮馬鞭,清聲大笑,“爺看倒是看到了,就是還沒上!”
外人不知攝政王說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只是聽到攝政王的笑聲,還以為王爺是因凱旋而高興,頓時整個臨都皆是喜氣一片。
大敗北齊,確實值得高興。
“臥槽……”
還想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