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相爺幽幽的聲音,無邢突然有些明白無影的感受了。
非但隨時隨地考驗人的心臟,還可能會猝不及防被秀一臉恩愛。
無邢面沉如水,恭敬道:“那二皇子那邊需要屬下派人警告一下嗎?”
“不必,本相倒是想要看看,她要玩什麽。”
秦臻魅惑華豔的臉上掛著笑,深不見底的眸子卻比濃霧還要暗無邊際。
微微停頓,幽涼的嗓音繼續道:“須盯好了蕭景嶺,免得不長眼傷了她。”
這個她指的是誰,無邢自然知道。心緒一震,領命離開。
而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圈進臨都最安全保護圈的攝政王,此時正吆喝著人來給他唱小曲兒。
一打瞌睡便有人送枕頭過來。
前腳寧灼華剛把二皇子得罪了,後腳六皇子就派人送了一整個戲班子。
比起二皇子親自找上門,這個素未謀面的六皇子倒是聰明許多。
寧灼華斜倚在抬出殿內的軟榻上,聽著下面伶人咿咿呀呀唱戲說曲兒聲。
姿態懶散,渾身無骨。
一群美婢將她團團圍住,伺候的妥妥帖帖,任誰看了都覺得糜爛奢侈。
稍一抬下巴,便有美婢素手遞酒來喂。
看著自家王爺眼眸微闔,放肆靡麗的模樣,美婢手一抖。
酒水順著寧灼華白皙的下巴流到晶瑩修長的脖頸。
美婢自知闖了大禍,咚的一聲跪下,不斷地磕頭,嗓音顫抖,“王爺贖罪。”
寧灼華慢吞吞的睜開了眸子,鳳眸清冽,染著幾分心疼,修長白皙的手指毫不費力的勾起美婢的臉蛋,“這麽漂亮的額頭磕壞了多可惜,本王會心疼的。”
沒想到美婢聽到寧灼華的話,身子都跟著抖了,口齒不清,“王……王爺。”
諾大的眼睛含著淚珠,我見猶憐。
“本王最見不得美人兒流淚了,哭的本王心都碎了。”低柔的聲音帶著幾分詭秘深幽,讓人分不清這話中真假。
美婢依舊跪著瑟瑟發抖,卻不敢再哭了。
只是那額頭鮮血卻流滿了美婢漂亮的臉蛋,看著無比的血腥與慘烈。
台上的那群伶人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皆跪下。
“怎麽停了,繼續啊,本王不喊停,不準停。”
霸道的話語的讓那群伶人忙不迭的站起來,繼續唱。
足足唱了一天一夜,直到所有伶人嗓子發不出一個聲,寧灼華才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呵欠,“唱不出來了?”
頓時跪了一地。
想起白日裡攝政王身邊那個美婢的下場,一群伶人嚇得不輕,加上嗓子不能說話,皆是不斷地磕頭求饒。
砰砰砰一群人磕頭的聲音把攝政王唯一的一點瞌睡蟲都嚇沒了,對著如煙招招手,“送回六皇子府,雖然六皇子送的這些伶人唱的不怎麽樣,但是禮尚往來本王還是清楚的,就將那個漂亮的侍女送去吧。”
“是。”
如煙不怎麽溫柔的拎起早就暈在殿外的美婢,硬聲硬氣的對著還跪著的伶人道:“不想死的就跟我走。”
寧灼華手指撐著下巴看著自家越來越剽悍的貼身侍女,嘖嘖道:“如煙越來越霸氣了。”
“還不是王爺寵的。”背景板莫首領默默地說了句。
“莫白你說什麽,大點聲。”
寧灼華嗓音幽幽。
“屬下說,王爺可能要有麻煩了!”
莫白大聲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