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寧灼華撩起衣擺,對著皇上重重的跪了下去。
身姿挺直,神情平靜。
皇上一看到寧灼華這突然跪下,立刻起身親自將她扶起來,“寧愛卿這是做什麽,若是陳大人與此事有關聯,朕如何會怪罪與你。”
這話說的格外漂亮。
至於皇帝陛下心裡是怎麽想的,寧灼華也懶得去想了。
“多謝陛下體諒。”
“嗯,既然此事與陳大人脫不了關系,那交由秦相負責如何?”皇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倒是秦臻,寵辱不驚的回道:“臨水大營一案關系重大,臣亦是與此案關系重大,不堪此位,不如交由最為公正廉明的大理寺卿傅大人如何?”
一聽這話,皇上頗為滿意,本來他就屬意傅辭,只是想由秦臻口中說出來而已,見秦臻如此識時務,點頭應道:“那就依秦相所言。”
隨後,皇上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攝政王,溫聲問道:“寧愛卿意下如何。”
“全憑陛下做主。”
寧灼華恭謹而答。
左膀右臂如此得自己的心,皇上甚是高興,本欲留他們一同用午膳,可惜皇上新得的寵妃病了,陛下心疼不已,便放他們離宮。
兩個人齊齊的走出勤政殿。
外面守門小太監主動為他們引路。
片刻,寧灼華閑閑的開口:“本王認路,不用你跟著了,回去伺候吧。”
“是……”小太監看了一眼秦相,隨後躬身一禮,轉身離開。
倒是寧灼華,嗤笑一聲:“秦相的眼睛倒是多,連勤政殿的太監都是相爺的人。”
知道她是誤會了,秦臻也不解釋,順勢而言:“沒錯,王爺要小心了。”
“本王小心什麽?”寧灼華挑眉,涼涼的瞅了他一眼。
不明所以。
卻聽到秦臻意味深長的話:“小心王府也有本相的眼線呐。”
隨後,秦臻微微俯身,在寧灼華耳側低語,“你說若是本相連王爺一日如廁幾次都知道,王爺會不會害怕。”
篤定而邪佞的話。
讓寧灼華惡寒不已。
媽噠,秦臻還是那個高嶺之花嗎?
這是什麽鬼?
看著寧灼華身子僵硬在原地,秦臻心情大好的揮袖離開。
雖然知道秦臻是故意嚇唬她,但是不得不說,寧灼華確實是被嚇到了。
被喜歡的人知道自己如廁幾次,確實夠可怕的。
呆愣片刻,寧灼華快步追上秦臻,一手抓著他的衣袖,咬牙道:“秦臻你怎麽如此變態呢?”
“王爺今日不是說過了嗎,換個新詞如何?”
秦臻偏頭看了眼抓著他衣袖的女人,如墨般的眸子順勢而下,落在了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上,嗓音低鬱。
“書到用時方恨少,本王就是如此沒文化,換不了新詞。”察覺到秦臻落在自己手上的眼神,可惜,寧灼華裝作什麽都看不到的樣子,執拗的抬著下巴,看著他。
見秦臻不語,寧灼華繼續道,“你找人盯著本王如廁,難不成還不許本王用同一個詞罵你嗎?”
“本相此為,是想要告訴王爺一個道理。”
秦臻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