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想要說什麽，但是秦臻想要今夜在巷子口那驚鴻一見，還是止不住的期待。

  以後是不是她就能經常穿女裝給他看了？

  秦臻被寧灼華捂住眼睛，其他的感官卻無限放大，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她並不規律的心跳聲。

  她很緊張。

  薄唇微微一翹。

  寧灼華恰好抬頭，準備看著秦臻說。

  卻不經意看到他微翹的薄唇，一下子心底的慌張不知為何悄無聲息的就散了。

  閉了閉眼睛，挪開了捂住秦臻眼睛的手。

  秦臻抬手將寧灼華的素手攏入懷中，貼著他的心口，嗓音微低，卻透著幾分繚繞的誘惑，“感受到了嗎？”

  “什麽？”

  寧灼華本來醞釀好的氣息被他打斷，一臉懵的看著他。

  用那雙幽暗無邊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她，寧灼華眼神只能集中在他那一張一合的暈紅唇瓣上。

  只聽他用極低誘人的嗓音道：“我的心跳和你一樣。”

  所以，緊張的不只是你一個人。

  寧灼華瞬間就懂了秦臻的意思。

  眼底的凝重終於消散，豐潤染了蒼白的唇色也泛起了光澤，“我明白了。”

  於是，寧灼華就著這個姿勢，貼近秦臻，耳畔是他的心跳聲，聲音舒緩，“秦臻，我是女子。”

  短短的六個字，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秦臻修長的手指拍著她的肩膀，像是安撫，又像是鼓勵，“嗯。”

  聽到秦臻並沒有其他變化，寧灼華松了口氣，“你早就知道了？”

  突然挑眉看向秦臻。

  秦臻眯著眼睛輕笑一聲，是啊，早就知道，這一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

  “對。”

  寧灼華瞪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那你就一直看著我在你面前裝！”

  咬牙切齒的將秦臻推倒在床榻上。

  整個人跨坐在秦臻腰腹。

  秦臻順從的仰躺在軟枕上，抬眸看著坐在他身上的女子。

  唇紅齒白，眉眼流轉，顧盼生輝，即便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也是極美。

  長長的發絲被她撥在身後，露出那張毫無掩飾，也未施粉黛的臉。

  什麽天下第一美人，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比誰都美。

  秦臻如是想。

  見秦臻在自己身下還走神，寧灼華抬手捏住他高挺的鼻梁，“還不從實招來？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秦臻斂眉沉思，“鳳城。”

  “鳳城？”寧灼華驚呼一聲，突然捂住胸口，“你你你你，你偷窺我！”

  她猛地想到在鳳城暴雨第一夜，她去找秦臻就寢，第二天早晨發現自己的束胸松了。

  她就知道不會無緣無故的松掉！

  肯定是秦臻乾的。

  秦臻一看她這眼神，便知她想起來了。

  薄唇微抿，難得揚起一個毫不邪肆的笑。

  “是你自己非要蹭到我身邊。”

  聽到秦臻如此無恥的話，寧灼華伸手就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嗷嗷嗷嗷，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就算沒看光也負責。”秦臻握住寧灼華的腰肢，兩個人迅速換了一個位置。

  將她壓在身下，呼吸微微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