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搭在了秦相的肩膀上,用漫不經心的調調開口:“相爺一人獨飲,豈不是寂寞如雪,不如本王陪相爺小酌幾杯?”
一抬頭,便看到那雙晶亮如水的鳳眸。
明明是清澈見底,偏偏像是能讓他陷進去一般。
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秦臻紅唇微啟:“本相身子未愈,不能飲酒。”
“那你喝的這是什麽?”
寧灼華垂眸瞅了眼他端著的那酒盞,下意識的問道。
瞥了眼她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秦臻甚至能感受到那纖細的觸感。
黑漆漆的眸子微微低垂,嗓音沁涼,沒有絲毫溫度,“水。”
“水?”
寧灼華直接奪過秦臻手中的酒盞,仰頭喝了一口,隨後在眾人驚悚的眼神中,咂咂嘴,舔舔唇,眼神中帶著挑釁,“果然是水。”
隨後,丟下秦臻的酒盞,揚長而去。
將攝政王這一系列動作收入眼底的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他們等會不會看到什麽血腥的場面吧……
攝政王這是明晃晃的挑釁秦相啊。
上一個挑釁秦相的人?
屍骨都化成灰了吧。
被像是看勇士一般的眼神看著的攝政王,好端端的走回自己的桌前。
完全像是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秦臻在她放在酒盞之後,那周身濃鬱的黑暗之氣頓時洶湧而出,殺氣肆意。
桌子都隱隱顫抖。
幸而皇帝圓場,“寧愛卿出征多年,不拘小節慣了,秦愛卿莫要同他計較。”
隨後,皇帝又和藹的看向自家愛將,“秦愛卿素來不喜旁人碰他的東西,寧愛卿下次莫要如此了。”
這天底下能夠得大昭帝如此維護與圓場的,估計也只有攝政王同秦相了。
秦臻不言。
身上的鬱氣不散。
倒是寧灼華,不在意的聳肩,笑意盈盈的回道:“原來秦相有這般規矩,倒是灼華不懂事了。”
卻聽到冷冷的一聲嗤笑。
“王爺不是三歲孩童了,還是如此不懂事,倒是笑掉大牙。”
秦臻涼薄寡淡的嗓音帶著入骨的酥麻,卻讓寧灼華擰了眉。
這男人,等她把他拐到手之後,一定天天教訓他!
竟然在這麽多人面前,這麽不給她面子。
寧灼華瞪著秦臻。
秦臻置若罔聞。
氣氛,一觸即發。
就在眾人感覺到頭皮都泛涼的時候,突然有人打破了此時靜寂。
原來是其他比賽者已經陸續出來了。
而那個琅藏武士是第五個出來的。
倒是也不差,竟然獵到了一頭黑熊。
若非寧灼華出來的早,恐怕還真是讓他獲勝了。
看著寧灼華獵到的斑斕虎,那琅藏國的武士倒是願賭服輸:“貴國攝政王騎射武功皆是高牆,在下認輸!”
頓了頓,這武士眼睛閃閃的看著寧灼華:“不過,明日還請王爺繼續多多賜教。”
“不敢當。”
寧灼華閑閑的擺擺手,不緊不慢的回道。
琅藏國人還未回答,一道粗獷卻真誠地聲音隨之而來:“賜教什麽,你不如認輸算了!”
這天真可愛的聲音到底是誰的?怎麽這麽熟悉?
寧灼華順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