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了這一幕的百姓們口口相傳。
於是乎,攝政王的囂張之名便傳了出去。
奇怪的是,皇帝在得知尤忽爾並無大礙之後,竟然,沒有想要怪罪寧灼華的意思,“派人送些補品過去,讓王子好好養傷。”
“是……”
陛下未免太護著攝政王了。
攝政王敢這麽囂張,恐怕跟陛下的榮寵脫不了關系。
而此時攝政王府。
如煙這個日日待在王府中的婢女都聽到了此等消息,在伺候自家王爺用膳的時候,問道:“陛下竟然未曾怪罪王爺,難不成是真心寵信王爺?”
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倒更像是捧殺。
自家王爺年紀輕輕便手握虎符,掌管臨水大營,封號鎮國,明擺著就是想要讓她家王爺成為眾人的靶子。
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這次陛下的做法,讓如煙有些不明白了。
倒是寧灼華,夾了筷子鮮嫩的魚肉,閑閑的開口:“皇帝的用心,你不是猜到了嗎。”
“可是為何這次沒有趁機歸罪於爺。”
如煙不明所以。
“自然是放長線釣大魚,看樣子本王對陛下還很用嘛。”寧灼華滿意的點頭,“嗯,本王以後可以更肆無忌憚點了。”
總之會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這人還是當今聖上,寧灼華說話的時候,唇角溢出涼徹入骨的弧度。
倒是如煙,並未看到自家王爺那唇角的弧度,只聽到她的話,忍不住頭疼,王爺還要多麽肆無忌憚啊。
木木的回道,“王爺真是獨特。”
別人若是如此蒙受皇恩,早就膽戰心驚生怕出什麽差錯讓陛下厭煩,她家王爺也是怪哉,就是徹底的揮霍陛下的恩寵。
“人生在世啊,就是要活得一個肆意,如煙你還是太年輕了。”寧灼華拍了拍自家婢女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煙唇角一抽……
“對了,本王不是讓如離來見嗎,她人呢?”
寧灼華眨眼問道。
每次如離見王爺,總像是做賊一樣,這次也不例外……
如煙木著一張精致美臉:“如離回信說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自會來見王爺。”
“如離這習慣,嘖嘖嘖。”寧灼華歎道,“沒辦法,自己的婢女,就算有這種奇怪的習慣,本王也不能不要她,都怪本王心底太善良。”
看著自家王爺如此自誇,如煙已經從方才的木然變成了冷漠臉。
心中默念,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就算再不要臉,再無恥,也是她的主子爺。
午夜將至。
寧灼華端坐在內殿。
聽著外面勁風呼嘯,喝了口熱茶,不緊不慢的涼聲開口:“還不進來,讓本王請你嗎。”
“王爺每次都讓奴婢半夜三更來見,方才如煙都覺得奴婢對您有什麽企圖了呢!”一道清脆如珍珠落玉盤的女聲響起。
隨後內殿的窗戶張合。
一道清麗纖細的身影越發得清晰。
倒是與那抱怨的聲音完全不相符合的清麗婉約。
寧灼華看著她打扮的盛裝華麗,唇瓣微微翹起,“大半夜過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單單是如煙,本王都擔心你對本王有什麽不軌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