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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中錄:女宦官的宮闈秘事》193.第193章 重尋無處(1)
  公孫鳶與殷露衣一起在他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殷露衣面露緊張與哀戚之色,公孫鳶輕輕拍拍她的手掌,說道:“別擔心,周捕頭和楊公公定能明辨是非的。”

  她轉頭去看周子秦,臉上浮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問:“不知周捕頭和楊公公覺得我們有何嫌疑?”

  周子秦趕緊說道:“這個,我和楊公公剛剛也商討過了,其實二位是最沒有作案可能的。因為二位始終都在水榭之中,眾目睽睽之下,又怎麽可能分身去殺人呢?”

  黃梓瑕點頭,說道:“只是依例詢問一下兩位而已,你們與齊騰齊判官,是否曾有過什麽交往?”

  公孫鳶與殷露衣一起搖頭。公孫鳶說道:“我們之前雖曾來過蜀郡幾次,但也都是應邀過來表演而已。而且我最晚一次來蜀郡也是在五年之前了,露衣更是只在七年前來過一趟,也隻到了龍州,並未涉足成都府。我們與齊判官素未蒙面,何曾有過什麽交往呢?”

  黃梓瑕說道:“這個我們會遣人去調查的,請兩位不必擔心,官府絕不會牽扯到清白無關人等。”

  “多謝周捕頭、楊公公。”公孫鳶說著,又殷切地望著他們,問,“不知我小妹阿阮的案件,如今可有什麽進展了?”

  周子秦頗為狼狽,說:“在查……已經有點進展了,請大娘再等等。”

  公孫鳶也不再說話,隻帶著殷露衣向著他躬身行禮。

  周子秦的妹妹周紫燕,長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和周子秦有點相像,身材臉龐都要小巧很多,氣勢卻要威壓過周子秦一百倍。

  “哥,你說說看,我準未婚夫就這麽死了,我以後在蜀郡,是不是就成個笑話了?”周紫燕拍著桌子,一臉憤恨。

  周子秦捂著頭痛苦地說:“妹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不是在京城也被笑過麽……”

  “所以第二次了,我這輩子估計就嫁不出去了。得了,我還是回京去找我心上人吧!”

  黃梓瑕有點慶幸,幸好禹宣問過話之後就離開了,不在這邊。

  周子秦哀求地看著妹妹,希望她給自己一點面子:“現在是官府問話,公事公辦,你給我坐端正點。”

  她壓根兒沒理他,隻翹起一隻腳,歪坐在椅子上,一臉不屑:“就你那半桶水,我還不知道嗎?哥,你要是真想把這案子辦好,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所有難題迎刃而解!”

  周子秦居然還真的探頭過去,輕聲問:“什麽主意?”

  黃梓瑕無語地低頭,假裝自己在專注看前面的各人供詞。

  “你去外面發張榜文,就說黃梓瑕是清白的,請她趕緊回來,衙門一群以周少捕頭為首的廢物,等著她救命呢!”

  周子秦嘴角一抽:“這樣行不行啊?”

  見周子秦還當真了,黃梓瑕只能咳嗽一聲。

  他這才回過神,趕緊一巴掌拍在周紫燕的後腦杓上:“給我坐好!官府問話呢!”

  黃梓瑕見周子秦是靠不住了,只能自己執筆邊寫邊問:“凶案發生之時,周姑娘在哪裡?”

  周紫燕一臉晦氣:“一直待在碧紗櫥之中嘛,哪兒都沒去……真是的,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做噩夢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麽時候死的,不知道我和一具屍體一起坐了多久呀!”

  黃梓瑕又問:“齊判官當時在你的身邊,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沒有啊,他就跟我聊了聊公孫大娘的劍舞,給我念了杜甫的詩,就是‘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那首。誰還沒念過那首詩啊,所以我說我也讀過的,別吵到我看劍舞。他有點尷尬,就不再說話了,我還以為他是不敢在我面前表現了呢,誰想原來是死了!”

  黃梓瑕對這個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女孩子也是無語,只能又問:“那麽,在觀舞期間,你是否曾有感覺到周圍的動靜?”

  “動靜麽……”她撅起嘴,仔細地想了想,然後說,“我想起來了,在中途,就是前面飄花瓣,然後不知怎麽好像鬧起來的時候,我看見誰拖了個人,拉到灌木叢邊。然後就是一股臭氣被風吹來。我趕緊捂住臉偏開頭,那時候仿佛覺得坐在碧紗櫥旁邊的齊判官似乎喉口裡‘咕’的一聲……”

  “你確定是在那時候?”周子秦激動地問。

  “好像是啊,因為我在想,我還有層碧紗櫥遮著,外面這齊騰肯定要被熏死了吧?”

  “那麽,你當時偏開頭去看了嗎?”

  “沒有呀,那麽臭,避之唯恐不及,誰還會轉頭去看啊!而且外面的燈都熄滅了,只剩下前面照著水榭的幾盞燈籠,我周身本來就暗,再加上又坐在碧紗櫥內,隔了一層紗,就算想看外面也看不清呀!”周紫燕將團扇抵在自己下巴,皺眉想了想,說,“不過那之後,好像齊判官就真的沒有動過了,我想他肯定是在那個時候死了。”

  “沒有任何其他動靜嗎?”

  她十分肯定,毫不遲疑:“沒有,反正我沒感覺到。”

  周子秦隻好說:“好吧,你先去休息吧……總之,齊判官應該是在那時候死無疑了。”

  周紫燕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他,說:“哥,給你出個主意吧。”

  “嗯?”周子秦抬頭看她。

  “你還是去找黃梓瑕吧。我看,你這廢物要查明案件,基本是不可能的。”

  周子秦愣了愣,然後轉頭看著黃梓瑕,滿眼含淚:“崇古!求你一件事!”

  “知道了。”黃梓瑕面無表情地翻過一頁記錄,“我會幫你破掉這個案子,讓你在妹妹之前重樹雄風的。”

  王蘊依然是那種意態瀟灑的模樣,臉色雖略有蒼白憔悴,但在此時的燈光照耀之下,蒙了一層朦朧溫暖的光線,更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

  他端坐在他們面前,神情中淡淡一抹笑意:“天色已晚,你們還要管這個案子,真是辛苦了。”

  周子秦愁眉苦臉道:“就是啊,何況還是節度府中的判官死去,茲事體大,不盡快破案可不行啊。”

  “我當時一直都在原地安坐觀舞,身邊的禹宣與元龍離開之後,身邊雖然無人,但畢竟還有幾位副將和參事,我想應該是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並未離開過當場的。”王蘊神態輕松,對於齊騰的死也並不放在心上。

  周子秦點頭,又說:“我當然是絕對相信王都尉的,只是當時場上所有人都看著水榭之中,下面座位席上昏暗,王都尉又坐在最左邊,後面無人,右邊的禹宣和范元龍也離開了,不知隔了三個座位之外,有沒有人注意到王都尉是否站起離開過呢……”

  王蘊苦笑道:“這可不好說,畢竟大家都是往前看的,誰會在觀舞的中途往左邊看我是否坐在那裡呢?”

  周子秦又安慰他道:“沒事啦,畢竟你與齊判官也並無糾葛。按照常理來說,王都尉沒有作案動機。”

  他本來也不在乎,口氣輕松,就跟聊天似的:“不知兩位對這個案子有何看法呢?”

  周子秦煩惱地說道:“此案目前來看,並未找到有作案時間的人,所以主要的著手點,應該只能是作案動機了。”

  “對呀,究竟誰有殺齊騰的理由,全部抓起來問一問,不就行了?”王蘊說著,眼角帶笑地望著黃梓瑕,“不過我應該第一個被剔除出嫌疑人行列吧?畢竟,我剛從京中來,與齊判官沒有任何瓜葛。”

  黃梓瑕淡淡問:“不知王都尉到成都府所為何事?”

  “禦林軍要提拔幾位都統,有三四個是蜀郡人,得調查一下家世背景。本來這並不是我的事,但你們都到蜀郡來了,我一人在京中也十分無聊,於是便過來了。”他言笑晏晏,說話滴水不漏。

  周子秦十分感動,立即拍板說:“王兄,你一定要在這邊多呆幾天!過兩天這案子一結,我們幾人到周圍玩半個月,好好領略蜀中山水名勝!”

  黃梓瑕默然無語地低頭喝茶,一邊說:“王都尉有心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先問一問幾位副將吧。”

  西川軍幾位副將互相作證,一口咬定當時彼此都在一起,絕對沒有任何人單獨離開過。

  “何況我們是武職,齊判官是文職,我們平時雖然有交往,但都是場面上點頭之交,實則沒有任何利益牽涉。就算他沒了,我們之間也沒人有機會升遷,怎麽可能殺人呢?”

  成都府的幾位參軍也是彼此作證,他們與齊騰更是關系淺淡,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樂師們當時在水榭一側,隨時按照殷露衣的指揮。就算是當中有一段只有笛聲,但其他樂師也都是要等候著的,個個坐在那裡,絕沒有人起身離開過。

  奴仆們在水榭另外一邊,包括周紫燕的幾個貼身侍女。十來個人站在那裡雖然有點混亂,但站得都比較緊湊,誰要是走動的話,必定會被其他人發覺。

  人證看來是靠不住,而另一個重要的物證,也是毫無頭緒。無論他們在剩下的垃圾中如何一遍遍地搜尋,都沒有任何像凶器的東西。

  黃梓瑕又回去仔細觀察了齊騰的屍體一遍,沉吟不語。

  周子秦站在她身後束手無策:“這個案件可太棘手了!明知道凶手就在我們一群人之中,可任何人都沒有作案的機會不說,而且所有人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愣是不知到底是誰。而且,就連凶器都找不到!”

  黃梓瑕點頭,說:“是很奇怪……”

  身後有人給她遞了一杯茶,說:“先喝口茶吧,慢慢找。以楊公公的聰明才智,不過三五日,我相信此案定能真相大白。”

  黃梓瑕接過茶回頭一看,正是王蘊笑容溫柔地站在她的身後,見她遲疑了一下,他又給周子秦也倒了一杯,笑問他:“子秦你說呢?本案有楊公公出馬,天下還有誰能出其右?”

  “不知道如果黃梓瑕在的話……她會怎麽看。”周子秦捏著茶杯,若有所思。

  王蘊笑道:“我相信她和楊公公的想法和做法,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黃梓瑕尷尬看了王蘊一眼,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王都尉還沒回去嗎?”

  “真相尚未大白,回去也是無心睡眠啊。”他在欄杆上坐下,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黃梓瑕都無語了,只能對周子秦說:“我們先回去休息吧,今晚看來是無法有什麽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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