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才,她是怎麽也看不上眼的,她就是弄不明白了,清晨她那小姑子聽到姑爺說要將人交給她之時,她為何會如此開心,真是令人費解?
不就是一個病得半死的女人嗎?
看她這幅鬼模樣,若日後她在瓊苑當差時若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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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領著走進了一間裝飾得無比精致的房間,房裡頭四名婢女好奇地望著她,其中兩人相當的面熟,這兩人望著她的臉色也相當的奇怪,並不時與另兩名婢女竊竊私語.
那中年婦人衝著裡頭喊道:”姑娘,人我給您領來了.”
“來啦----”從裡頭傳出一把清脆的聲音.
寧靜君的心直往下沉,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她知道,等候自己的又是一場艱辛.
沒一會,那女人一臉笑意地走了出來,款款走到她的跟前,一臉和善地抓住她的雙手,猶豫了一下,笑意盈盈地衝著她說道:“夫人---我也已經嫁給臣了,日後我便喚你一聲姐姐吧?可好---”
葉崢華的手剛碰著寧靜君的手指,寧靜君便迅速地將手抽了回來;但見葉崢華臉色一變,但這變臉只是一瞬間的,片刻便又是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她衝著她說道:
“姐姐----看你在莊主那頭受苦,我實在不忍心,並將你給要了過來,日後我定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見她這副嘴臉,寧靜君一頭迷霧,這個女人,究竟又在玩什麽花樣?她面無表情地衝著她說道:“你是怎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就別裝了----”
葉崢華搖搖頭,一臉悲傷地望著她說道:“不是的---姐姐,你一直都誤會我了----”說罷,她像是意識到什麽,突然回頭跟那些下人說道:“都出去吧,我要單獨與姐姐說幾句話。”
“是!”幾名婢女順從地退了下去。
見葉蔡氏還杵在原地不走,葉崢華不由得衝她笑了笑,說道:“嫂子,你也出去一下吧。”
“那好---那好---你們聊---”葉蔡氏陪笑著,走了出去,還順帶給她俺上了大門。
室內再無他人,葉崢華的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那張臉頓時冷冷地望著她,眼底盡是對她的輕蔑。
見狀,寧靜君心中了然,她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吧,你胡裡究竟裝的什麽藥----?”
“姐姐,我好心將你救出水火當中,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她說著,卻一臉的詭譎的冷笑。
眼前這女人就像一個瘋子,讓她心寒,寧靜君冷冷地望著她,不再言語。
葉崢華將臉向她湊近,直瞪著她說道:“你以為我會由得你在他身邊嗎?休想----”是的,她害怕過,怕這個女人會在那男人跟前胡說八道,不過這會,她再也不用怕了。
寧靜君一咬牙,望著她冷冷質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葉崢華就定定地望著她,下一刻,但見她舉起手,竟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抽了兩個耳光,隨即,還伸手到頭頂上亂抓一通,將那原來高貴的發髻弄得一片凌亂----
寧靜君見狀,連連後退,瘋了---這個女人瘋了----
“啊----啊----”伴隨著這個女人的一聲尖叫:“來人啊---”她一把坐在地上。
聽到她的那一聲:“來人---”寧靜君隱約猜到了她的用意,心不由得又是一顫。
“夫人---夫人----怎麽了?”剛出去的幾個婢女再度衝了進來,看到葉崢華一身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幾人趕緊上前去扶著她。
葉崢華站起來,一臉哀痛的望著寧靜君,悲悲切切地對著她說道:“寧靜君,我是為了你好才將你要過來的,你卻如此待我,難道你還為當年的事氣我嗎?我那也是逼不得已才將你供出來的,這回---這回算是我枉作好人了----”
見她如此會做戲,寧靜君不由得笑了----
扶起她的丫環喜蘭頓時了然,她衝著寧靜君指責道:“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對我家夫人動粗?你還以為你是當年的三夫人嗎?我們夫人她要你過來,是想好好待你,你卻如此恩將仇報,不知好歹。像你這樣的女人真是不值得可憐---我家夫人喊你一聲姐姐那是給你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面對這丫頭聲聲的指控,寧靜君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映---她知道,這是虛偽的女人早就預謀了這一場戲,不管有沒有對手,她都會演得入木三分,自己又何必與她對質,白白給她加戲----
喜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即關切地望著葉崢華問道為:“夫人---你沒怎麽樣吧?看看,臉都被打紅了。”
另一名婢女也憤憤不平地說道:“夫人,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對她好,你就不要為她操這心了,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喜蘭也說道:“是啊---這樣的女人是養不熟的---你對她再好,到時她反過來咬你一口,豈不冤枉---”
葉崢華幽怨地望了寧靜君一眼,幽幽地說道:“罷了罷了---我本為她準備一套廂房打算好生供養著她的,看來她也是不會領我的情了,喜蘭啊---”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是---夫人---”
“莊主是讓她過來給我當婢女的,你就將她領下去---”她言語間顯得萬般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