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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君見他竟要帶走她的孩子,不由得大驚,她心驚肉跳地倉惶爬起身來,急急地追上他:
“將孩子還給我---還給我---”她歇斯底裡地衝著他嘶叫著,並伸手去扯他背後的衣料,欲阻止他離開。
男人卻忽然轉過身來,望著她的眼神無比的陰冷,下一刻,他舉起腳一把踹在她的腹膛----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
下一刻---
她眼眶一黑,一頭栽下地---。
寧琛見狀,害怕得大哭了起來,衝著那倒在地上的人兒伸著雙手,大聲地叫喚道:“娘----娘---”
男人卻不理會他的哭鬧,繼續舉步往前走去。
“壞人---壞人---”寧琛不停地拍打著他的手臂,打著打著就嚎啕地哭鬧著,而這個男人卻毫不動搖。
他就這般哭鬧著被抱著出了家門,被拋上一匹高大的馬背上。
寧琛自小就極向往能騎上馬背,此刻得願如償,他卻一點也沒感到興奮,他小小的心靈因方才見著這男人對自己的娘親動粗的過程而留下了一道陰影。
他恨極了這個打他娘親的男人,於是他在馬背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不停地對這個可惡的壞人拳打腳踢---
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地打他,這壞人卻依舊不痛不癢。
後來被他哭鬧得煩了,竟一拳打在他的後背。
頓時,寧琛小小的身子軟軟地癱倒在這個男人的懷中。
馬匹在羊腸小道上風馳電掣地狂奔而去,揚起一陣的塵土飛揚----並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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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昏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繼而一片漆黑。
整整一夜,直至晨曦來臨,當第一縷陽光照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終於呻吟了一聲,抖著乾涸的雙唇醒了過來。
身子依舊無力匍匐在地,她沒有動,只是默默地流淌著淚----
唐大娘如往日一般挑著一擔笸籮走來,尚未走到門前,就衝著院裡頭喚道:“琛兒娘---該走了---”
裡頭卻出奇的沒有回應,她也不疑有他,繼續挑著扁擔往前走著,來到門前後,不由得一愣,這好端端的不久前才托人按上去的院門,不知何時竟不翼而飛,大門敞開著-------。
帶著滿腔的疑惑,唐大娘探頭往裡頭望去,被裡頭的一片狼藉嚇得大驚,那好端端的門此刻竟在那屋簷底下,仿佛被斧頭劈開一般散了架,她愣了好一會,方留意到癱倒地院子一角的琛兒娘,她那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慘狀讓唐大娘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有那麽一刻鍾,她都驚駭得說不出話來。
回過神後,她急急地衝上前,抖著唇衝著癱在地上的人兒喚道:“娘子---娘子---你沒事吧?”
伸手將她伏在地上的身子扶起,頓時她脖頸處的一道道紅痕歷歷在目,唐大娘頓時悲從中來,不由得大叫道“到底---到底是哪個該殺千萬的乾出這般天理不容的事來啊---?”
寧靜君卻只是無聲地哭泣著,那悲哀的神色讓唐大娘不由得一陣心酸。
她氣憤難當地衝著她說道:“娘子啊---你的命真是苦啊---怎麽就癱上這樁子事啊?”說著,她伸手往她後背摸去,她身上的衣裳竟一陣潮濕。
這----她該不會是在這院子裡呆了一整夜吧,她身子本就差,這可是如何得了?
於是她伸手扶在她的腋下,勸說道:“娘子---這晨霧傷身,來---我扶你到裡面去吧。”然而她卻不配合她,只是默默地垂淚,那淒慘的模樣當真讓見者落淚。
唐大娘嘗試將她拖起來,可她已年邁,體力薄弱,卻是幾度嘗試都盡是徒然。她不由得急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兒子唐進,一把松開了她,對她交待了一聲:
“娘子,你等等----。”語畢,便急急地跑了出去。
半晌,唐大娘便領著她的兒子急急趕了過來,唐田進門見眼前這慘狀,也是不由得狠狠地詛咒了一聲:“探,到底是哪個狗娘養的乾出這般慘無人道的事。”
“別說了,快點將人扶到屋內吧,她身子骨不行,我怕她熬不住啊----”唐大娘焦慮地衝著兒子催促著。
“嗯!”唐田進應了她一聲,往無力地癱在地上的女人走過去,當他伸手欲攙扶起她之時,這女人卻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避了開來,神色驚恐失色,並一臉警戒地望著他。
唐田進見狀,不由得一急,衝著他娘說道:“娘,她似乎很怕我,不讓我碰啊,這可怎麽辦啊----?。”
唐大娘見狀,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隻得說道:“那你趕緊去請一個大夫過來吧。”
“嗯!”唐田進急急跑了出去。
唐大娘長長地歎息一聲,緩緩向寧靜君走過去,輕輕地扶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並勸說她道:“娘子,不要傷心,保重身子要緊啊。正所謂惡有惡報,我們報官吧,將那喪盡天良的東西送進牢裡吃牢飯。”
然而這女子卻依舊不言不語,只是默默地垂淚----
唐大娘焦急地等候著,隻覺得每一刻都是萬分難熬的,見這娘子如此這般模樣,她看在眼中,心裡隻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