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直指殷臣心窩深處的痛,他的心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他抬頭直視著周顯,無冷冷地說道:“不管如何,女人是我的女人,王爺若想橫刀奪愛,休怪殷某人翻臉不認人---”
他將話說絕了,似乎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周顯知道,沒錯,這本是他殷臣的家務事,一個妾氏,他殷臣要怎麽對待旁人沒有資格說話。他周顯也的確沒有任何立場的,但他喜歡那個女人,憐惜她、心痛她;她若過得幸福也就罷,如今見她憔悴成這副模樣,就連她那最吸引人的雙眸都失明了,自己又豈能袖手旁觀?
眼前的男人一身的戾氣,隨時會暴發,這男人似乎是不會輕易放手,但他周顯也不是輕易就放棄的主。
他堂堂一個王爺,天這嬌子,女人數之不盡,卻從來不曾動過真心,不料初次動情,卻是名花有主之人,而這主還不是他能輕易得罪得起的,命運當真是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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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臣大步流星地走進寢室,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出去吧---”他冷冷地說道。
“是---”方才還在說著話的兩個丫環此刻如若寒蟬,匆匆向他行過禮後便退了出去。
當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瞬間,寧靜君本來還算得上柔和的臉孔立時繃緊,而來人這不甚和善的口吻讓她的心往下沉,這人---又是誰惹了他?竟無端端地衝著兩個丫環發火。
當那沉重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向她靠近之時,她那空洞的雙眸睜得大大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靠。
這明顯退縮的動作惹惱了殷臣,他一把衝上去,二話不說並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衝著她質問道:“我就有這麽可怕嗎?”
寧靜君強作鎮定了下來,帶著毫無感情地口吻回對他說道:“放開,你弄痛我了-----”
若此刻她能看得見,肯定沒法再如此鎮定,因為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一身的戾氣,一臉狂意地望著她,幾乎要將她拆吞入腹----
她見這男人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不由得扭動著身子掙扎了一下。
她這一動,立時觸動了這個男人最後的一線理智,下一刻,她被抱入一個厚實的胸膛,那有力的雙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身子,幾乎要將她揉入他的體內---。
寧靜君頓時花容失色,她大叫一聲:“放開---唔---唔----”
‘我’字尚未說出口,她雙唇已經被封住了,接踵而來的是如對方饑似渴的侵犯。
肆無忌憚的啃咬、吮-吸、那灼熱的唇幾乎要將她吞噬。
寧靜君睜著大大雙眸,瞳內是無盡的漆黑---無盡的漆黑。
感覺無情的入侵越發劇烈---
腦海閃過那一個晚上的痛,也是在這個床榻上吧,太熟悉了,太熟悉,在這個床榻之上,他不顧自己的掙扎硬是粗暴地佔有了她---
他這是幹什麽?要再一次***她嗎?在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後的今天,在她完全看不見的這一刻,他還要如此對待刀子嗎?他當她寧靜君是什麽?
頓時,一股屈辱從她的心底油然升起---
這男人此刻如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狂獅,不停地吻著她,在那兩片灼熱的唇下,她的唇瓣顫動著,頓時,她極力推著他肩膀的雙手一緊。
男人如避蛇蠍一般推開她,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只見她那嫣紅的雙唇流淌出一條細長的血絲---
眼前的女人微微地喘息著,從嘴角流下的那條鮮紅的血跡的映襯之下,那空洞的雙眸,那蒼白卻姣好的臉蛋顯得萬分的妖嬈----。
殷臣的心一陣陣抽痛,他望著她的臉,問道:“你就如此恨我?”
寧靜君怔怔地睜大雙眸,但眼內卻沒有他,好一會,在他以為她不會回應他之時,但見她緩緩地搖了搖頭,咕噥地說道:“不---我不恨---!”
“但---那是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碰你---”他急急地追問---。
寧靜君臉部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她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與你---已經無法回到從前了---。”
他一把抓住她手,她的手指沁冷入心,他萬分緊張地用掌心揉搓著,一直為她揉搓著,試圖讓她的手指回溫。他直視著她那張臉,追問道:“是因為周顯嗎?是因為他嗎?他方才過來找我,說要帶你走,我隻道是他一廂情願,難道是經過你應允的?”.
聽他這一段話,寧靜君的心一陣慘然,她緩緩地將那被他握在掌心的手給抽了出來,一臉淡然地說道:“你說是,那便是吧?”
他聽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暴戾,他奮身一把按住她的肩,一臉霸氣地向她宣告道:“休想---你休想逃開我----聽清楚了---今生今世,你寧靜君只能是我殷臣的女人---”
見她不言語,殷臣瘋一般的按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的身子,惡狠狠地命令道:“說---說你是我殷臣的女人---說----”今日之前,他可以篤定,他殷臣想要的,沒有人能從他手上奪走,他知道她心中人芥蒂,要她一下子接受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但時間能衝淡一切,日子長了,她會是從前的那個君兒的。可自周顯要問他要人後,他卻不安了---他怕了---怕她的真的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