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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突然躥出一隻大狼狗,從幾人腳邊飛奔而去,尚書大人是個幽默高手,立刻就問:“是狼是狗?”---侍郎是狗?
禦史也是個幽默調侃高手,立刻道:“但觀其尾,下垂是狼,上豎是狗!”---尚書是狗!
侍郎官雖稍小卻更幽默,他不甘示弱地說::“也可以這麽分辨,狼吃生肉,狗則遇肉吃肉、遇屎吃屎!”---禦史吃屎!
聞言,寧靜君不由得撲哧一笑,這個周顯,身為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拿朝廷大員的品銜來開玩笑。
周顯見她笑了,心中不由得由衷的歡喜,他癡癡地望著她的笑顏,怔怔地說道:“靜君,你應該多笑,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
因他這一句話,頓時歡愉的氣場一下子變了,雖然沒有看到對方,但寧靜君知道,此刻他定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她那含著笑意的臉一怔,恢復原先那不苟言笑的容貌,並且不自在地側了側身子---。
周顯依舊癡癡地望著她,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向她追問道:“靜君,我知道你不喜歡留在這裡,那你肯跟我回京城嗎?”
她知道他跟殷臣提過要帶自己走,也知道那個男人沒有同意,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周顯會如此直言不諱地向自己提這個事,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又讓她如何作答?
好半晌,她喃喃地說道:“他是不會同意的。”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兩人都非常清楚她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何人。
周顯一急,不由得說道:“若他同意呢,那你肯嗎?”
僅這一瞬間,寧靜君的心中千回百轉,在萬般糾結之下,最終,她說道:“若可以,那就帶我走,不過---要走,我一定要和我兒子一道離開----不然,我那兒也不去---。”
聞言,周顯不由得大喜。雖然殷臣的那一關難以跨過,但能得到她的首肯,他心中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一一形容的。
歡喜過後,他見她臉色凝重,不由得將話題一轉,繼續尋著樂子來逗著她。
當殷臣從長廊走過來之時,倚在大樹底下的石凳上那女人的笑顏讓他怔了怔;他有多久沒有見過她笑了?
如今她笑了,由衷地笑著,卻是對著他以外的男子展顏,一股妒意從他心底油然升起。
他陰冷的臉無聲無息地走了過去,周顯感到身後被一個陰影籠罩住之時,默默地轉過頭來,看到一臉陰冷的臉孔之時,他臉上充滿陽光味道的笑意隱去了。
寧靜君沒有看到來人,但由這瞬間變得無比肅然的氣場,她知道,他來了,於是笑意也從她的嘴角漸漸隱去---
她臉上那明顯的變化讓殷臣的臉色更為難看,他極力地控制住要捧人的衝動,口氣冷硬地衝著女人說道:“天冷了,你坐在這裡會著涼的,回房歇息吧---”他這話言不容反駁。說罷,他霸道地走上前,充滿佔有欲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在周顯的注視之下,昂首寬步往寢室的方向而去---
望著兩人的背影,周顯不由得苦笑----。
沒一會,那個男人從寢室內走了出來,一臉陰沉地向他走過來,衝著他質問道:“我不是下令不讓你進殷家莊的嗎?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周顯不以為意地衝著他厚顏一笑,說道:“殷莊主,您可別忘了,本王跟你那些護院們還是少有交情的,他們不會連這道門都不為我開。”
他此言一出,讓殷臣當真後悔了當初在他危難是扶了他一把。
他冷冷地望著周顯那張嬉皮笑臉,說道:“周顯,別打她的主意----別的我可以容忍,這一點,我絕不姑息。”
這話雖冷硬,但卻也算是這個男人對他最為苦口婆心的勸告,然而周顯卻始終一言不發-----。
說罷,殷臣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冷然離開------
自這一日起,在聚尚軒門外就多了兩名彪形大漢把守著,這兩人當真是傳說中的黑面神,任由周顯好說懶說,都不肯放行,自此,聚尚軒便成了他堂堂熹王爺周顯的禁地。
周顯不再過來找她,在她的追問之下,無論是殷雪還是翠環都對此事三緘其口,寧靜君隱隱約約也猜到了幾分,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
只是她對殷臣的態度比往日還要冷淡上幾分。
而恰恰相反,殷臣一下子殷勤了許多,一有空,不管她願不願意,都繞在她的身邊打轉,這女人對他那冷若冰霜的態度,他已經習以為常。
他對她百般討好,然而她卻從不領情,連碰了數次壁,殷臣心中難免感到一股挫敗之感。
起初他相信時間是能衝淡一切的,他相信始終有一日她會重新接納自己的。然而最近女人那張張越來越憔悴,越來越尖削的臉讓他動搖了。
她的鬱鬱寡歡,她的悶悶不樂他都看在眼裡,他知道她不快樂,只是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時常夜半醒來,他偷偷走進她的寢室內,霸道地將她擁抱入懷,有時她醒來了,會掙扎,但知道掙扎沒有用後,她只能任由他抱著,只是不言也不語。
感覺到女人纖弱的身子就在她的懷中,然而她的心卻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痛苦。
他知道她在這裡不快樂,但他就是不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