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主仆剛走了出去,站在玄關處的男人便大步走過來,坐在她的身旁欲再度將她摟入懷中。
寧靜君卻是不依地扭動了幾下身子,雙手一把將他推了開來,一臉懊惱地望著他,說道:“周顯來了汝州,你為何要瞞著我---?”
男人沒搭理她,被推開來的身子又往她身邊挪了挪,再度霸道地將她摟進懷中,這一回她卻是沒再掙扎,只是一直抑頭望著他,等著他的話。
他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他如今是皇帝,天下之大不外乎皇土,他來就來罷,與我們倆何關?”
他說得輕巧,但寧靜君就知道,他定是刻意瞞著自己的。
她不由得一臉不依地望著他,追問道:“你是不是對當年我跟著他離開殷家莊之事,還心存芥蒂?”
他卻是不答,反應強勢地俯下頭顱,一把虜獲住她的雙唇。
寧靜君不依地伸出雙臂去推他的胸膛,他卻硬是不肯松開,還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沒一會兒功夫,寧靜君已經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口中嬌喘聲四聲,卻是已經忘懷了自己心中的重重疑問。
當他那溫熱的雙唇離開她之時,她難以抑止地低吟了一聲,雙頰已一片嫣紅,那回望他的雙眸甚是迷離---
殷臣一臉寵溺地望著她,伸手輕撫她那好看的眉眼,細聲說道:“君兒,聽為夫一句勸,趙家三小姐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寧靜君聽後,將臉蛋埋入他的頸窩---
隨即,一聲似遠似近的動人聲音從他頸窩傳出來:“那怎麽行---?”
他輕輕地撫著她那滿頭柔軟的黑絲,說道:“周顯為人不錯的,她進宮也不一定是壞事。”
寧靜君側頭,倚在他的肩膀望著他說道:“但婉心她實在不願意,而且一個女人一旦進了深宮,雖有享之不盡的富貴,但卻也再無自由了。”
殷臣一把伸臂,將她緊緊地環住,那望著她的雙眸也帶著一絲的久違的灼熱,他對著她柔聲說道:
“君兒,你想清楚了,周顯他對你始終不曾放下,這事若旁人去說也就罷了,你去說,卻不見得是好事---。”
寧靜君聽後,不由得一楞,是啊---他的話說得沒錯,是自己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只怕到時自己會弄巧成拙。但自己若不去說,婉心就只能上京了。
頓時,她的心頭亂遭遭的,良久,才嘣出一句話:“且容我想一想---”
男人不再說話,只是環住她腰身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她靜靜地窩在他的懷中,思緒都一再飄飛----然而她絞盡了腦汁,卻是許久都無法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這事---也就先如此擱著了。
直至第三日的清晨,柚兒慌慌張張地踏著雪地而來,一臉焦慮地衝著她說道:“嫂嫂---嫂嫂---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麽了?”寧靜君放下手中的炭木,追問道。
柚兒急得快哭了,一邊抽咽著一邊說道:“三小姐她方才被皇上派來的橋子強行接進了別苑,這恐怕是要立即---立即要三小姐她---。”說到這,柚兒羞得再也說不下去,隻得一臉焦慮地望著寧靜君。
好一會,她才接著說道:
“三小姐上轎前,就讓我出來找嫂嫂你想想法子,嫂嫂,這可怎麽辦好?嫂嫂得盡快想法子啊,再遲,三小姐恐怕就成了皇上的人了,到時想進宮都不行了---。”
這周顯也真是的,怎麽這般強勢,如此霸王硬上弓,也不問問人家姑娘到底願不願意---
寧靜君思忖了片刻,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她知道殷臣就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操練琛兒的功夫,這事若讓他知道了,他未必肯讓自己出去---。
但事已逼在眉睫,不容得她多想了,於是她匆匆將已燒起來的炭火再度弄熄了,匆匆關上大門,與柚兒一同悄悄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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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心惴惴不安的坐在她趙府別苑內的一間廂房之內,這是她家的別苑,這廂房她也是相當的熟悉的,然而此刻坐在這地方,卻讓她如坐針氈。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惶恐不安地走到窗台處,舉目望出去,外頭不是太監就是侍衛,她此刻仿佛是被他們看守的囚犯一樣。
這情景讓她不由得急紅了眼。
忽然間,門外響起了一陣叩門聲,她如驚弓之鳥一般被嚇了一跳,不由得臉色蒼白地衝著那響起的大門,一臉擔憂地問道:“誰啊?”
“貴人娘娘,奴才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公公劉德海,奴才有事要跟娘娘說,請娘娘開一下門。”
趙婉心心生不安地走了過去,伸手將門打了開來。
她望著門在門外的太監說道:“公公,請你不要叫我什麽娘娘,我不是。”
劉德海聽了她這話,不由得嘻嘻地衝著她笑道:“娘娘真會開玩笑,聖旨都已經在趙府宣讀了,您不是娘娘,那誰才是啊?”
一聽這話,趙婉心隻覺得心裡頭更為難受。
但見眼前這太監衝著她恭恭敬敬地一哈腰,說道:“貴人娘娘,裕嬪娘娘請娘娘您過去她那屋一聚。”
趙婉心不安地不停擺弄著手中的絲絹,她輕咬下唇,說道:
“公公,我不認識什麽裕嬪娘娘,也就不見了吧!請公公代我去回了她罷。”這個時候,從宮中來的人,她一個都不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