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見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那件散落在兩丈開外的衣袍也不敢去拾了,匆匆蹲下身子將褲子提起來,也不將褲帶系上,抓住檔部,就欲落荒而逃。
但見他以極度滑稽的動作躡手躡腳向前小跑了一步,自以為逃得神不知鬼不覺。
豈料那個男人的後背卻似乎長了一雙能洞透一切的眸子似的,但見他才往前走了兩步,那個男人不動聲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靈活地轉了個身,並快速地躍至他的跟前。
同四一驚,只見男人陰著臉向自己伸過手來,一把抓過他的臂膀,隻覺得那手指如鐵獠一般緊緊地鎖住他的肩骨,令他動彈不得分毫。
但見男人單手驀然一揮,竟將他一個如牛一般粗壯的大漢向那女人所在在的方向擲將過去――――,一切就閃電的那一瞬間。
靜君見那惡棍尖叫著衝著自己飛過來,她驚恐萬狀地睜大雙眸,身子僵著,一時間竟駭得沒法子移動身子,更別提要躲開來。
“啊---”隨著惡漢的一聲驚叫,他的身子重重地越過靜君的頭頂,並擲到床榻後方一角,距靜君隻幾寸的距離。
“砰!”的一聲,先是撞上了後方的牆壁,隨即狠狠地跌落在床榻之上,這一撞一跌之間,同四連聲如殺豬一般呼叫著。
先是覺得自己臂膀的骨頭重重地與硬壁相撞後迅速地移了位,隨即臀部狠狠地砸在床榻之上;本就不甚牢固的床榻瞬間被他壓垮了,隨著一聲悶響,他的屁股就像開了花一般的痛。
“哎喲喲---”同四齜牙裂嘴地呻吟著,卻是不知是該安撫自己的屁股還是那陣陣要命刺痛的手臂。
掙扎著起來,褲子又被松了下來,但他再也顧不上,因此一隻腿竟已經抬不起來了,他哭喪臉嗚咽著――――這手臂以及這腿怕是廢了。
見這惡漢落在自己的身側,靜君的身子無來由得顫了顫,心有余悸的往另一個方向避去----
男人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同四見狀,急得哭了出來,但見他光著屁股連滾帶爬往前移動了向步衝著男人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恭著手衝著男人頻頻叩頭求饒著:“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只要饒過小的一條命,大爺您讓小的幹什麽都行―――”
男人冷漠地望了他一眼,卻是懶得理會他,而淡淡地轉頭,直視著靜君,冷冷地說道:“繼續啊---”語言間盡是鄙夷。
靜君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一時間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茫然地抬頭望著他,良久方衝著他喃喃問道:“你說什麽---?”
一旁的同四已經急得哭爹喊娘了----,爬將過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褲腳,哀求道:“求墳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