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輕柔的將剛擰乾的毛巾在臉上擦拭了一下,隨後又反覆一下這個動作,然後一個毛巾就那麽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覆蓋著。
他看著舒顏,她坐在床沿,關切又擔心。
他的心底微微一軟,仿佛觸及到了最柔軟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聲音已經嘶啞了,悶悶出聲:“辛苦了。”
在墨黎初的認知裡,母親都沒有這麽對待過他。
這麽緊張又擔心的樣子,他從別人的眼裡甚少的看到。
或許在別人的眼裡,他一直都是強大的那一方,更或者是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麽脆弱不堪一擊的時候。
“說什麽話呢,哪裡辛苦了。”
舒顏正要去把已經冷掉的水給倒掉,突然聽到墨黎初出聲,嘀咕了一句:“比起你為我做的,我還差的很遠呢。”
想到這個,她終於體會到墨黎初是什麽樣的心情了。
在醫院的時候,她覺得墨黎初太小題大做了,明明那些余毒已經清理好了,甚至全身都做了檢查,也還是硬要她多在醫院待著。
而剛才她緊張墨黎初的態度,簡直有過之而不及。
明明知道這只是小小的發燒,可真像對待什麽大病一般。
可經過這一出,她才知道墨黎初對她是多麽的好,換位思考換位感受一番,原來那時候他已經很照顧她了。
這樣一比,這個還叫辛苦啊?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幾乎是昏過去了,什麽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墨黎初那一邊卻是出動了人力物力還親自上陣,看著他覺也睡,守著她,這些真的不算什麽。
唔。
原來如此。
看來那時候她就已經對墨黎初有點好感了……慢慢的沉.淪。
舒顏換掉了冷水,又接了一盆熱水,再把墨黎初額頭上的毛巾給揭下來,又放進去,擰乾再擱置在他的額頭上,這種動作已經不知道反覆多少次了,墨黎初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別折騰了,上.床睡覺吧。”
“啊?”
舒顏老臉一紅,莫名的想歪了。
呸呸呸,想歪什麽啊,墨黎初現在可是病號呢,就算想要發生某些事情,也得看別人行不行啊。
這腦子成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或許是在同居的關系,她覺得隨時都可能會發生那種事情。
但又不確定什麽時候會發生,這心都繃緊了。
墨黎初似乎也意識到了,轉而輕笑:“我是說別這麽做了,這睡一覺就好了,你明天還要去劇組呢,可不能再不睡覺。”
舒顏是很在乎的,所以不會遲到,以免別人大做文章說她靠潛規則上位還耍大牌之類的。
這位置也是他把她給推上去的,她一點兒都不因為這點特殊的關系而去炫耀,反而低調的拍戲。
他可不想因為他的關系,而使得她明天有史以來第一次遲到。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明天請假好了。”
說到這個,墨黎初眼睛微微一亮,舒顏又說:“你比較重要一些。”
拍戲是很重要,可是如果非得讓她選的話,她還是要把墨黎初照顧好了再說去劇組的事情。